【蘭夫人也太慘了,被人以愛之名禁錮,被無視意願的留在這宮門中,還要被他人冠以蕩婦之名羞辱,和自己的孩子整日活在流言蜚語之中。】
阿娘……回想著記憶中那總是時時泛著憂鬱的身影,宮子羽低下了頭。
「對不起。」宮遠徵突然開口道:「我之前不該說你是野種的。」
宮遠徵顯然不習慣對他人道歉,表情都是彆扭的,可這是宮遠徵啊!宮子羽盯著他,隨即在宮遠徵即將惱羞成怒的時候狠狠地抱住了對方。
「我原諒你了。」身形較為高大些的公子羽悶聲悶氣的說道「遠徵弟弟,我們好好相處吧。」
懷抱帶來的溫度讓宮遠徵推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當然不是,突然間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鄭南衣的心聲里強烈的不贊同,他聽出來了,所以他選擇低頭道歉。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對於看不上的人有多少分驕傲,對於在意的人就有多少分不遺餘力的付出。
但是他沒想到宮子羽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好好相處麼,被這樣幼稚天真的宮子羽接納了的宮遠徵傲嬌的說道:「你說什麼呢?誰允許你喊我遠徵弟弟了?」
宮子羽也沒在意,被懟了也只是傻呵呵的一笑:「遠徵弟弟,我很高興。」
被罵了還這麼高興,真是傻透了。宮遠徵無聲的撇了撇嘴,隨後將披風脫下,遞給某個已經衣衫爛縷凍了半天的人。
嘴上一點都不饒人的說道:「趕緊把披風披上,我內力深厚不怕冷,可不像你才站了這麼一會兒的,整個人都冷冰冰的了,宮門可不能有個被凍死的執刃。」
明明是好心硬是由他說成了得罪人的事兒,宮子羽捧著披風,看著那不自在的用眼角餘光觀察自己的宮遠徵,頭一次體會到了這腐朽沉悶的宮門中春風向暖的一面。
宮子羽披上披風,振奮不已的說道:「遠徵弟弟放心,我會學習成為一個好的執刃的,保護宮門也守護大家。」
「還算有點樣子。」心中寬慰的宮尚角也是十分滿意都只流露出三分的點評道:「軟弱無能這麼久了,才懂得直起身板,還有的學呢。」
這下云為衫心裡也暗暗著急,站在宮尚角等人的角度來看,莫名撿漏的宮子羽成天渾渾噩噩的,簡直是不識好歹,站在宮子羽的角度來看,突然間身份巨變,被嚴厲要求的他才是委屈不滿。
這下他願意擔起了責任,那麼想要寬慰他就難了。
上官淺和云為衫對視一眼,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心二用的,一邊分心關注鄭南衣的身影別人衝著宮子羽跪了下去,上官淺平鋪直述道:「我是孤山派的遺孤,若不是無鋒用毒控制了我,我也不願與他們賣命。」
云為衫誠懇地說道:「無鋒作惡多端,我也早已不想過刀尖舔血的生活了。」
二人只說毒藥,不自覺的模糊了半月之蠅的名稱,在場之人卻很理解,畢竟誰能想到無鋒控制刺客的毒藥竟然是補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