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好脾氣的笑道:「你也可以不是!」
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吩咐道:「將三阿哥永璋過繼給莊親王,從今以後你就不是朕的兒子了。」
年歲雖不大,可耳濡目染懂了許多潛規則的永璋大驚失色,膝行者上前痛哭流涕的說道:「皇阿瑪,兒臣知錯了,兒臣是一時糊塗才錯了主意!」
弘曆直接將手中的茶盞一扔,不敢閃躲的永璋被砸了個頭破血流,弘曆疾言厲色的說道:「噤聲,再敢多言一句,即刻杖殺!」
永璋死咬著下唇,面白如紙的根本不敢動彈,哪怕身體還在一抖一抖的,直把下唇咬了血來也不敢出聲。
直到一聲嬰孩的啼哭聲傳來,在襁褓中的孩子撕心裂肺的痛哭著,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那般刺耳。
奶嬤嬤們輕晃著小阿哥,試圖哄好他,可剛被茶盞摔碎的聲音嚇到的小阿哥根本不買帳。
弘曆見狀說道:「看來小四也為他三哥擔心了。」
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究竟會不會擔心不要緊,重要的是皇帝如此說。
眾人齊刷刷的跪下,瑟瑟發抖,全程頭恨不得埋進肚子裡,就怕被弘曆提問。
弘曆輕嘆一口氣:「朕召你們前來就是想著萬籟俱靜的時候,父子幾個談談心的,你們卻畏懼朕如虎啊!」
幾位阿哥又是哐哐哐的磕頭,身形肉眼可見的僵直,嘴裡念著不敢。
自覺掃興的弘曆更惆悵了:「天底下哪個做阿瑪的不盼著自己的兒子有出息,朕只是想讓你們上進罷了,你們便這般……罷了罷了,你們既然不懂朕,那就都退下吧。」
永璜聽得心臟狂跳,不安的說道:「兒臣怎敢大逆不道誤解皇阿瑪,只是兒臣愚鈍,沒有皇阿瑪那般經天緯地之才,實在是愧對皇阿瑪的好心打磨。」
二阿哥永璉也是十分機敏:「前朝之事雜亂無章,後宮裡諸事紛雜,皇阿瑪這些日子就跟蠟燭似的兩頭燃燒,兒臣看著實在心疼,偏偏兒臣笨嘴拙舌,無法為皇阿瑪分憂,愧疚難安,這才不敢面對皇阿瑪。」
生怕一說話就暴露出哭腔的三阿哥只記得不停的點頭。
弘曆緊皺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來,感慨的說道:「你們實在想多了,便是有一二不足,我這個做皇父的怎會不包容你們?」
幾位阿哥聽到這程序式的講父子情的話,就知道今天這關總算是能過了。
果然他們又一次拍完馬屁,方才還興致勃勃的弘曆厭煩的說道:「總說這些討好人的話,你們沒說膩,朕都聽膩了,都各自回去吧,天一亮就給朕離開皇宮!」
這是要他們大晚上的就收拾行李呀!
眾人看了一眼弘曆,弘曆十分不耐煩。
連天天要抄寫的經書都不帶免的!
就是生產隊的驢也沒有這麼使喚的!
幾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慫兮兮的離開了。
天黑,已經入睡的皇太后被叫醒,福珈滿臉夢幻的說道:「皇太后,皇上囑咐您趕緊收拾東西,天一亮就得搬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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