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風和雷夢殺一起離開天啟,柳月等人背後各有家族勢力,面對這樣的朝堂傾軋,蕭若風沒敢叫上他們,既是保護也是避嫌。
「也不知道現在師妹到哪兒了,走了這麼多天,才從錢塘傳回來一封信,外面有這麼好玩嗎?」
他們半夜出發,如今正陽高懸,隊伍暫停休息一個時辰,雷夢殺啃著酸果子,翹著腿躺在樹幹上,歪著頭和樹下打坐的蕭若風抱怨。
蕭若風閉目養神,不搭理他。
梁愫秋剛離開天啟,他的手下就失去了她的行蹤,這樣高明的身法和隱匿本領,蕭若風終於肯定,師妹在天啟時一直在隱藏實力。
可是為什麼呢?她在天啟有先生保護,有學堂和師兄們在,她為何還要這般謹慎?
不久前,錢塘天降異象,北離新出了一位神遊境高手,師妹也恰好在錢塘,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蕭若風想了許久,還是沒有個結論,站起來招呼大家上馬啟程。
當晚,隊伍就進了西南道。
當朝皇子奉命查案,誰敢不從?
蕭若風手中捏著西南道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除非太安帝親臨,否則他誰的面子也不給。
但當年那場貪污案牽扯太大了,幾乎牽扯整個西南道官場,沒人願意說實話,誰也不敢多提,蕭若風的查案進程因此停滯。
不久,蕭若風派去青州的人手回來了,卻得到一個消息。
夏閶有一個唐門特製的「保險箱」,但他死後,這個箱子不見了,其家人翻遍了整個錢塘別院也沒尋見。
「錢塘?又是錢塘!」蕭若風喃喃自語,他有種直覺,師妹或許也在這個案子中扮演著一個什麼角色。
案件一度陷入僵局,蕭若風苦惱許久,可是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個破局利器。
某日,他走在路上,天降包裹,正好砸中腦袋瓜,蕭若風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貪污案的相關帳本和各種信件證詞!
這誰啊?丟證據都這麼草率?
……
隱在暗處幫蕭若風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梁愫秋便準備退出西南道,這裡有一個琅琊王就夠了!
按照時間線看,距離太安帝嘎掉也沒幾年了。
蕭若瑾當景玉王沒什麼可指摘的,但讓他當皇帝,那不就是個翻版的太安帝?
蕭若風好歹也是她這輩子的師兄之一,就算她不喜歡北離皇室,也不代表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她師兄,再把他逼死。
天啟城的皇位之爭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現在最有贏面的是青王和琅琊王,前者靠母家人脈拉攏大批擁躉,一個則是單純靠著皇帝的喜歡與欣賞。
相比之下,琅琊王不曾參與過朝政,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學堂念書,在人望上遠不如青王。因此這次太安帝的任務,是他揚名立功的大好時機。
現在梁愫秋便為他鋪條路出來!
至於蕭若風自己的想法?
梁愫秋捏著酒杯冷笑,他想不想都得坐上那個位置!
「哇!小姐姐,你笑得有點嚇人哦。」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坐在梁愫秋對面喝酒,柔軟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漆黑的眼睛看人先帶三分笑,濃密的睫羽像是小刷子,眨啊眨的,是個清澈乾淨而又俊秀可人的少年。
見梁愫秋看過來,少年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相當的自來熟:「小姐姐不是柴桑城的人吧?是來柴桑城訪友的嗎?」
「我叫白東君,小姐姐看著其貌不揚,但氣度不俗,想必是易了容,一定是個大美人吧?小生能否知道美人名姓?」
梁愫秋瞥了他一眼,猶豫了不到一瞬,便篤定地問:「是白東君?還是百里東君?」
少年也就是百里東君頓時僵住,瞳孔地震了好一會兒,想否認又說不出口,他將酒一飲而盡,蔫頭耷腦的起身道:「走吧。」
梁愫秋皺眉看他:「去哪兒啊?」
百里東君苦笑:「你不是我爹請來帶我回家的嗎?」
梁愫秋笑了一聲:「不是啊,我就一路過的。」
看把這孩子嚇的。
作者:" 到百里和司空出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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