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老九門容溶

  張海客和張起靈就是從這一年開始,消失在了容溶眼前,之後的許多年裡都沒有出現過。

  三年後,容溶回長沙時,遇見了人生中第一個叛離張家的外族人。

  也就是從東北逃亡至長沙的張啟山。

  彼時容溶帶著陳皮在長沙附近的溪水捉螃蟹,難得閒暇時刻,容溶突然想吃生醃蟹,陳皮放下碼頭的事務,帶上九爪鉤特意來抓螃蟹。

  她光著腳丫,在岸邊沐浴著天光玩水,陳皮這邊翻個石頭,那邊掀個殼類,忙的不亦樂乎。

  突然幾聲槍響傳來,驚起林中無數飛鳥。

  陳皮丟掉小螃蟹,踏著水花,衝到容溶面前,「姐姐,我去瞧瞧?」

  他雖然問了一句,但其實一點也不想動,今天是自己和姐姐難得的相處時間,陳皮不想有人破壞這美好的獨處時光。

  但事與願違,容溶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光天化日的,明目張胆行兇,也不知道又是哪路豪傑。」

  這幾年政府的公信力不斷降低,底下不少軍閥自立,局勢混亂,常有械鬥。長沙目前的布防官是重慶那邊的直系官員,貪婪成性,但為人多疑,對於槍枝彈藥的把控還是很嚴格的。

  開槍之人多半不是長沙本地人。

  張啟山就是在此刻見到的容溶。

  「咴咴——」

  馬兒幾聲嘶鳴,迎著林中乍泄的天光向他跑來,馬背上一個清麗女子也在看他。

  後方的追兵還在窮追不捨,槍聲很響,不斷有人倒下,張啟山已經要沒力氣了,實際上隊伍里許多人都是如此,連抬腿跑路的力量也沒有,只能等死。

  容溶沒有注意到張啟山,因為這支隊伍完全就是一群難民,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張啟山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追殺他們的人中,為首的是個日本人,這個容溶認出來了。

  就那麼一瞬間,容溶便決定出手。

  看不見的符文落到地面,猶如急速攢動的游蛇,幾個眨眼的功夫便滑到了那群追殺之人的身上,火焰騰的竄起老高,熊熊烈火中,是悽厲到可怖的慘叫。

  「難民們」癱在地上,看著追殺自己數月的死敵,在烈焰中哀嚎,心裡既痛快又害怕。

  容溶冷哼一聲:「敢和日本人混在一起追殺中國人,不論是不是中國人,都該死!」

  她的聲音落下,對面的火焰就熄滅了,一群人已經化成灰燼,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陳皮絲毫不驚訝這火的詭異之處,他只問道:「日本人死在了這地界,怕是很快會有人來調查。這些人要不要處理了?」

  「不必,誰能知道是我出手?況且連屍體都沒有,日本人若想找麻煩,最好不要犯到我頭上!」

  張啟山耳朵一動,回過神時,那對年輕男女已經騎著快馬離開了。

  不久後,他在長沙城裡又碰見了這個女子,只是她身邊換了一個男子,模樣更加俊俏不凡。

  張啟山正在找活計養活自己,沒敢去搭訕,他走過拐角時,容溶回頭看了一眼,認出來了,但她並沒有叫住人。

  很快張啟山遇見了齊鐵嘴,在齊桓的幫助下,張啟山迅速在長沙站穩了腳跟,結交了不少長沙名流,又有著一大批忠誠下屬。

  此時的他終於知道了那位姑娘的名字。

  容溶——書中說梨花院落溶溶月。人如其名,不外如是。

  齊鐵嘴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你可別打那位姑奶奶的主意啊!整個長沙里動心思的不少,可二爺看她跟看命根子似的,但凡有人敢冒犯,他手裡的鐵彈子可不認人!他們雖然沒成婚,可整個長沙城都知道,容姑娘就是紅府名正言順的主人!」

  張啟山如今正是意氣風發,不想聽這些,「你說的對,可他們相識多年都不曾成婚,我為何不能?」

  齊桓大驚:「他們不成婚,難道是二爺不想成婚嗎?只要容小姐點頭,他們的婚禮將會震動整個長沙城!兄弟,你就別想了,而且就算不是你,人家身邊也還有個陳皮虎視眈眈呢!」

  張啟山沒把陳皮放眼裡,心裡思忖著,能用什麼打動佳人。

  齊桓見他聽不進去,只好亮出殺手鐧,「你現在好不容易跟二爺攀上了交情,可別為了這一時的兒女私情,忘了大事啊!」

  猶如劈頭蓋臉的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張啟山終於冷靜下來,他嘆口氣:「你說的對,是我思慮不周到。」

  「副官,備上一份厚禮,送到紅府,就說張啟山感謝容小姐救命之恩!」

  作者:" 此時的張啟山雄心壯志,他父親死在日本人手裡,所以他也是以驅逐日本人為目的的,成為長沙張大佛爺只是第一步,他眼裡兒女情長都可以往後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