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宮經歷歲月沉澱,建築只有少部分落在地面之上,大部分都隨著土壤下沉掩埋在了地下,但裡面的建築看起來還算完整。
有夥計發現了一條通道,順著井道一直走,便是蓄水池,容溶也讀過基本建築方面的書,笑道:「這西王母宮的建造者,還挺懂城市排水系統的。」
吳邪等人聽了笑,胖子玩笑道:「要不怎麼是西王母呢,眼光就是前衛。」
順著井道走了許久,經過了好幾個蓄水池,又碰見了一窩野雞脖子,這裡似乎是它們的巢穴,一見到人類就瘋狂攻擊。
容溶拿出蛟膽也不起什麼作用,這些蛇完全癲狂了。
幾個夥計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有的人恐懼萬分,四處逃竄,吳三省幾聲呵止也不管用。
吳邪似乎見到了什麼追了出去,胖子想要跟上,被野雞脖子攔住了去路。
解雨臣和黑瞎子護在吳三省和容溶身邊,但通道深處的野雞脖子也在巨大的聲響中醒來,不斷的靠近。
容溶退了一步,隱在暗處,抬手間隱有金光浮動,凌空畫符,不過幾息便形成一道閃著金光的符籙,在幽暗封閉的空間裡明亮又詭異。
金色符籙,懸空一引,隨著指尖彈動,化為無數金絲游離著落到成堆的野雞脖子身上,展眼功夫,便燃起熊熊烈焰,肉香味瀰漫開來。
眾人躲在角落裡眼睜睜看著蛇群被焚燒殆盡,沒人敢靠近火焰,眨眼功夫,火便徹底熄滅了,野雞脖子連屍體都沒留下,只有幾團灰燼。
黑瞎子摸著脖子,臉色凝重的看向身後的女孩。
看起來少女一般柔弱無害的長相,沒想到從見面開始,就全是驚喜。
不少人只顧著保命,沒看見這火是怎麼起來的,但吳三省、解雨臣幾個近處的,可就太清楚了。
吳三省驚詫不已,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道家高人的存在。
拖把戰戰兢兢的跑過來:「三爺,我們現在還走嗎?」
吳三省面上不動聲色,「廢話!這地下還不知道有多少潛藏的野雞脖子,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他低聲罵了一句:「吳邪這個臭小子,亂跑什麼?」
黑瞎子笑了聲:「三爺,分我兩個人,我去找。」
容溶拉了一下解雨臣的衣角,「我也去找吳邪,你帶好平安符。」
解雨臣深望了她一眼,點頭,「小心。」
容溶沒有等黑瞎子,扭頭便消失在了幽長的通道里。
吳邪身上有她留下了一道靈氣,只要順著靈力的方向不怕找不到人。
他多半是看到張起靈了。
越往下走氣味越難聞,都是各種微生物發酵的味道,長久的悶在下水道中,差點熏死個人,容溶給自己畫了個淨身符,暫時隔絕了氣味。
她最開始的猜測或許是對的,西王母宮中有至寶,而且是對她修為有大用的寶貝。
容溶身上靈氣濃郁,野雞脖子雖然看見她,卻不敢招惹。
往下走,便都是淤泥堆積的水道,又臭又髒,容溶不想下水,便從隨機選了一處裂縫跳了上去。
剛站定,一道掌風向她襲來,目標直指她的後頸,容溶腰肢一彎,來者的攻勢便落了空。
動手之人似乎沒想到偷襲失敗,頓了一下,容溶一個旋轉,借勢翻身,單腳點地,落在了幾米之外。
此刻天色剛剛暗沉,借著天際最後的餘光,容溶抬眸時驚愕的發現,對面竟然是「吳邪」!
不對,吳邪可沒有這麼好的身手。
「吳邪」看見她也很驚訝,「是你?」
容溶挑眉,又是個『舊相識』?
從二月紅和陳皮開始,到張日山,再到現在這位……
他不是吳邪,又怎麼會如此和吳邪如此相像?
易容術?人皮面具?
「你是什麼人?」
「吳邪」斂去了剛才的殺意,整個人平順了許多,看起來和吳邪越發像,但他眉眼間的滄桑沉澱,卻是吳邪學不來的。
「瑪德,你當初見我的第一面可不是這麼說的。」
容溶:……
哦!還有這一言不合就爆粗口的壞脾氣,吳邪這輩子都學不來。
而且——你好,這位兄弟,我真的跟你不熟,請不要一副罵負心漢的語氣好嘛?
作者:" 十年前,容溶:我們吳邪最乖了☺️"
作者:" 十年後,容溶:這tm是吳邪🙃"
作者:" 有的應該能猜到是誰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