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走得匆忙,臉色也不好看,但本就是她求人的態度有問題,不怨二月紅和陳皮不給她好臉,此後,她又輾轉多地尋女,不必多說。
轉而新年伊始,長沙終於落了幾層雪,容溶閒著無事,前院後院堆了兩個雪人,精神抖擻的模樣,看著格外喜人。
解雨臣直到大年夜才忙完,急匆匆的趕回來吃年夜飯。
飯桌上只有四個人,二月紅、陳皮外帶兩個小孩。
不管是成了新家主的解小九爺,還是人小心不小的容溶,表面都還只是兩個十歲左右的小朋友,容溶帶頭要紅包,解雨臣紅了臉跟在她身後。
二月紅也不惱,哄著容溶說了幾句好聽話,大方的包了個大紅包。
陳皮有樣學樣,也要聽好話,容溶給了他一腳,將紅包奪了過來,和解小花平分。
新年夜的重頭戲本就不在年夜飯上,而在於那漫天的煙火。
容溶準備好了兩套款式相同的毛絨對襟小褂子,還有狐狸毛織的線帽,頂上綴了個毛線糰子,準備和解雨臣來一場毛茸茸的「姐妹」裝。
解雨臣反抗無果,被迫套上了衣服,看著就是個精緻秀麗的小姑娘,跟著容溶出門點菸花。
現在的煙花管控並不嚴格,二月紅一連買了數十箱,專門放到門口,給容溶點著玩。
胡同巷子裡的小孩聽見動靜,都出來看熱鬧。
見到這家有兩個漂亮女孩子,連自家的春晚和零食也不稀罕了,一個勁的追著容溶和解雨臣跑。
陳皮手裡燃了根木柴,將它交給容溶,『呲呲』的導火線燃盡後,沖天的光彩在天空綻放,照亮了整個長沙城。
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亮的刺眼,二月紅就站在大理石台階上,看著人群中的女孩笑靨如花,硝煙瀰漫間,他看見了許多畫面,最後一切又定格為了眼前的小姑娘。
「紅官!快來啊。」容溶蹦起來沖他招手,「最後一箱煙花,你來點!」
二月紅露出嘴角的酒窩,笑得比天上的煙花還迷人,差點迷暈了出來看煙花的大姑娘小媳婦。
「最後一箱了,確定我來放?」
容溶裝模作樣:「這話說的。二爺買的煙花,不叫二爺放一個聽聲兒響,那能說得過去嗎?」
二月紅抬手捏住她的臉蛋,「那可真是謝謝小月亮這樣惦記我了!」
容溶嘿嘿一笑,卻見二月紅把著她的手,點了根柴火,兩人一起點燃了煙花。
她回頭去看,卻只見煙火照映下,青年含笑而立的模樣。
……
直到大年初二,便宜爹才打了電話裝樣子,問了幾句日常,散發了一下無處宣洩的微薄父愛,就再沒了下文,容溶也沒在意。
整個年節里,長沙城都瀰漫著煙火的塵囂味道,並不好聞,但卻很有過年的感覺。
容溶被二月紅放了年假,她既不想讀書,也不想修煉,整日裡無所事事跟在二月紅身後,偶爾陳皮抗議兩聲,又換著跟陳皮,可惜依舊很無聊。
「既然無聊,不如明天跟我去堂口轉轉?」
解雨臣是另一個極端,從年前忙到年後,解家年後的生意越發紅火,小九爺不得跟在後頭調度坐鎮,每日連吃飯時間都不夠用。
相比之下,容溶的生活才叫人羨慕。
容溶問:「你是去做正事的,我去——不好吧?」
萬一被她看見了什麼機密,不會要她死啦死啦吧?
解雨臣眉梢微動,眼裡都是自信:「有什麼不好?是我讓你去的,誰敢說什麼?」
容溶拍著手,好聽話張口就來,「小九爺威武,小九爺霸氣!」
然而還不到明天,小九爺的臉就被打得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