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內亂嚴重,兩位成年的皇子各自為政,逼得一些忠直老臣不得不辭官回鄉,朝堂上烏煙瘴氣,人人都在盤算著投靠哪邊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而安帝在出征前有孕的一個宮妃,如今也平安誕下了三皇子,猶如沸水中灑冷水,前朝後宮一時側目。
三皇子生母難產而亡,初貴妃作為後宮目前的實際掌權人,當仁不讓的抱養了這個孩子。
洛西王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身後的沙西部竟然只有一個金家是支持他的,初家帶領著沙西部各族勇士站在了初貴妃身後。
「他們想做什麼?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能有什麼希望,他們竟然放著我這個即將成年的皇子不要,去支持一個小孩子?!他們都瘋了!」
此時暴怒的二皇子全然忘了,在初國公被俘後,他是怎麼和金家聯手,對付初家的,也根本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涼薄到翻臉不認人,想要擊垮初家為自己的事業添磚加瓦的。
「還有這個李同光,仗著有幾分皇室血脈就敢如此拿喬,任憑孤如何拉攏他都無動於衷,難道還想投靠李守基那個廢物不成?」
李同光手段高超,才入軍營幾個月,就收服了底下的兵,如今他手上握著三萬兵馬,算得上安都最強大的一支隊伍,不論是洛西王還是河東王都很眼饞,想盡辦法拉攏,但李同光始終不為所動。
如今有了個三皇子,安都的局勢一變再變,整個安都分為四大勢力。
初貴妃、三皇子和背後的沙西部,河東王和沙東部,洛西王和金家、邵將軍等,沙中部屬於中立勢力。
李同光明面上是中立,實則他才是初貴妃和沙西部的背後之人,手中的權利越大,他就越興奮,好像已經能看見任寧坐在那個位置上誇讚自己了。
「前吏部侍郎蕭謂找到了嗎?」
李同光不僅每天兢兢業業搞事情,收攏人手,還不忘記自己之前對任寧許下的諾言。
昭節皇后死前,蕭謂就曾受到安帝示意,上了一道摺子,說昭節皇后瘋癲成性,不堪為國母,請求廢后。整個朝堂上都知道皇后的品行,沒有人願意附和,唯獨這個蕭謂為了討好安帝,做了這樣昧良心的事。
李同光不抓他都說不過去,可惜蕭謂似乎猜到了什麼,在李同光動手之前躲起來了。
朱殷作為得力幹將,早就知道李同光對此事上心,立刻回復道:「抓到了,是金沙樓幫的忙,已經送往秦國了。」
李同光疑惑:「金沙樓?」
「正是,金沙樓主動給的線索,我們的人才能從山裡把蕭謂薅出來。」
「金沙樓的老闆是誰?」李同光可不記得自己和金沙幫有交情,就怕是另有所圖。
「屬下也不知。」
李同光放下這件事,又說起另一個組織:「朱衣衛怎麼樣了?」
「屬下接觸到了右使迦陵,但她似乎以為咱們是為了三皇子來拉攏她,張口就要一萬兩黃金。」
李同光搖頭:「無礙,迦陵活不了多久,我的目標也不是她。李隼兵敗被俘,他們的情報出現差池,朱衣衛也要占一部分原因。現在沒人想起來,等河東王他們騰出手來,鄧恢難逃罪責,他若不想死,這個罪名一定會有替死鬼承擔。」
而鄧恢的父親就是死在朱衣衛白雀手中,他本就和朱衣衛有宿怨,對於以美色上位的迦陵更看不上,另一位左使是男的,那麼迦陵這個右使就是最佳的祭品。
李同光要的就是賣鄧恢一個好,拿不下朱衣衛,也不能讓他們成為絆腳石。
……
至大秦元初三年春,安國內部混戰不斷,隱隱有兩王並立跡象,國內苛捐雜稅繁重,百姓背了一座座大山,民不聊生。
梧國見此情景,內部也爆發了一場爭辯,梧帝和章相兩方搏力,最後梧帝略勝一籌,帶領十萬大軍,攻打安國。
楊行遠可謂是志得意滿,這是他第一次爭過章相,對於這次出征,他更是信心滿滿。
「朕登基五年,定能在此戰中揚我梧國神威!也叫天下看看,朕運籌帷幄之能、勇猛之勢不亞於秦帝!」
楊行遠氣勢昂揚的說完,心裡美滋滋的想,將來自己或許也能像漢武帝一般,得一個『武』字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