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回到儒江城後,第一件事就是當著安帝等俘虜的面,處死了前褚國太子,安帝被嚇得屁滾尿流,神志開始出現問題。
雖然可能是裝的,但任寧不在乎,將他關在天牢里,曾經任辛受過的苦,他也要嘗一遍。
秦國目前的土地,是中原之最,占據了原有的琰、褚兩國,還撕下了一片安國的土地,天下各國無不羨慕畏懼。
只是國之初立,難免內部發展跟不上,秦國近兩年又多有戰亂,百姓們仍需安撫。
任寧回來之後,便一直處理內政。
連續多次戰役,本來最耗費國力,國庫也確實空虛了,但卻沒有加重百姓的賦稅。全賴任寧喜歡抄家那些無良的狗大戶,上至兩國皇室,下到為富不仁的奸商,整個大秦之內,幾乎都被她犁了一遍。
再加上她成立的各大工廠和商隊,幾乎都是會下蛋的金母雞,所以打仗對百姓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畢竟任寧連出征時的兵力都是固定的十萬,百姓想參軍都有點難度。
不過任寧最近有些煩惱,她的好徒弟又來信了。
李同光實在是個黏人的大徒弟,從相認後,恨不得與任寧同吃同睡,同進同出,等回到安國,李同光更是喪心病狂的日日寫信,大到安國朝政兵政情況,小到自己的一日三餐,每次信封都是厚厚的一沓。
以至於任寧每日都得抽時間看信,生怕錯過什麼情報。
目前駐紮在安國的天府七殺兩部都聽從李同光號令,他們每天除了本職工作,還要替李同光送信,打工人怨念十足,但好在可以見到任寧,窺見自家陛下天顏,是他們辛勤打工的最大動力。
「沙西部?」任寧看完信,得知李同光已經收服了安國三大部落之一,勢力大漲,她頓時想起來同樣關押在天牢的初國公。
「去請安國初國公來。」
李同光提起了初國公的兩個孩子,長子初旭文武平平,也不算機靈,頂多算是個守成之才,但他的女兒初月武略兼備,是個上戰場的好苗子。能讓李同光夸上兩句的,可見是有真本事的。
大秦如今多了不少女官,迂腐教條的老頑固們在大秦的官場上根本沒有出頭之日,他們不具備話語權,自然也就沒人聽。
於是許多大家閨秀、天資聰慧的女孩子走出了家門,任寧也允許女性自立女戶,和男子一樣享有繼承權。
女性的解放背後站著的是任寧這個大靠山,但其實她只是提供了一個機會,這些女性自身優秀才是解放的根本。
朝堂上下都有女子的身影,唯有軍營沒有。
此時初月的出現便有可能彌補女兵的缺失。
初國公換了一身華服被領到了清和殿,這裡是任寧辦公處理雜事的地方,初國公心情複雜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任寧想起來的,但由於那件事,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好下場,只希望將來兒子女兒能為他收個全屍吧。
初國公按照規矩先拜見了任寧,但沒聽見任寧讓他起身,他就只得低著頭跪在殿中。
任寧批完一摞摺子,才抬頭看了看底下的初國公,「聽說國公爺家裡有隻有兩個孩子?」
初國公不敢抬頭,一邊揣測任寧這話的深層含義,一邊回話。
「正是,長子名喚初旭,小女喚初月。」
「日出東方為旭,星光環繞為月,都是好名字啊。」
任寧誇了兩句,卻在初國公心裡掀起滔天巨浪,他敏銳的反應過來,任寧是衝著他的孩子來的。
「陛下謬讚,他們都是小孩子,如今我不在家,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
初國公這話雖然有打消任寧關注的意思,但也確實是擔憂,他不在了,單靠兩個沒長成的兒女,初家在沙西部恐怕是要站不穩了。
「初國公可是謙虛了,你家小女兒很是優秀,將來定能有一番功績,只是不知道她在安國能不能帶領你們初家走向輝煌了。聽說沙西部的金家也投靠了洛西王,而且很得重用呢。」
任寧拿出一把匕首,指尖敲擊了一下短刃,發出輕吟。
初國公抬首,就見到了那把熟悉的匕首,那是自己去年送給女兒的生辰禮,上面嵌的寶石是他親手打磨的。
「陛下!您這是?」初國公心思急轉,他嘆息了一聲,妥協道:「我如今被俘,沙西部恐怕大亂,實在不能替陛下做些什麼啊!」
任寧終於達到了目的,她笑道:「怎麼會呢?你只需要寫封信給你的女兒就夠了。」
初國公拿著筆,手都在顫,他知道這封信一旦發出去,將來沙西部當家做主的就是初月了,多年來重男輕女的思想讓他有些不情願,但對女兒實力的了解,又讓他鬆了口氣。
罷了罷了,將來請女兒多關照一下她哥哥吧。
「來人,送初國公回去。」
信件和信物一到手,任寧立刻笑眯眯道:「在大事可成之前,還要委屈初國公一些時日了。」
作者:" 好冷啊,降溫了"
作者:" 一念關山的女主雖然是要當女帝,但她主要是想改善這個世界女子卑賤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