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葉安然(@蟹小皮)

  剛提起北離的事沒兩天,蘇暮雨就來了。

  他依舊是一身玄重色黑衣,手中一把傘,長身玉立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像是近鄉情怯的歸旅人,冷靜淡然的面容下是滾燙到沸騰的思念。

  「來了怎麼也不進來?」

  隆州只是暫定的政治中心,所以葉安然即便住了一年,也沒有要建造什麼皇宮,而是稍微擴建了一下城主府,底下人都不滿意,覺得委屈了葉安然,只能盡力將城主府布置得更華麗一些。

  蘇暮雨沒有提前告知自己過來的消息,但有她給的令牌也算是暢通無阻,此刻正站在葉安然書房的門口,她一出門就看見了。

  「聽見你在議事,就沒有讓人打擾。」蘇暮雨向她走近,聞見了她身上熟悉的幽香。

  葉安然親了親他的嘴角,牽起他的手,詢問近況。

  從屋裡出來的幾個臣屬經過他們時,都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隨後怪異的看看蘇暮雨,見到他的容貌後又恍然大悟,然後腳步輕快的往外走。

  蘇暮雨:……這群人悟什麼了?

  纏綿恩愛了幾日,蘇暮雨就知道他們悟出什麼了。

  一群年輕俊秀的少年郎站在院子裡,目光情意綿綿的看著葉安然,仔細瞧瞧,竟都與蘇暮雨有那麼一丁點的相像。

  蘇暮雨:……

  他目光幽幽的盯著葉安然,卻發現這姑娘看著這群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蘇暮雨一陣心塞。

  「咳咳~咳咳~」

  葉安然聽見咳嗽聲終於回神,指著那群風格各異的少年郎驚愕道:「這是什麼意思?!」

  霧辭站出來回話:「底下人見陛下身邊,很少有貼心人服侍,故而從良家男子中挑選了一批少年出來,已經教好了規矩,陛下若有喜歡的只管留下就是。」

  葉安然見鬼的表情瞪她一眼,而後滿臉無辜的對蘇暮雨道:「木魚,你聽見了,不是我乾的。」

  木魚是他們情深意濃時,葉安然起的別稱,蘇暮雨拒絕了兩次,毫無用處,便當做聽不見,如今當眾被叫出這個稱呼,他總覺得有些羞恥。

  見蘇暮雨冷著臉不說話,葉安然還以為他很不高興了,趕緊命人將這些少年送回家去。

  「告訴他們,以後不用準備這樣的禮物送來。」

  霧辭立刻應聲去做,生怕有人打著這樣的念頭再送人來,惹得葉安然不痛快。

  蘇暮雨輕飄飄的瞪了她一眼,束束袖子走開了,葉安然追在後面解釋。

  走著走著便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一支桃樹枝椏橫生斜逸的探出頭來,幾顆粉白色的花骨朵在樹上悠悠吹風曬太陽,偶然有那麼一朵裂開的嘴巴,似笑非笑。

  葉安然掐了朵花簪到蘇暮雨的鬢邊,滿身淡然冷意都被這一朵粉白的小花吹散,抬眸中都是情意。

  「我們木魚就是可愛。」葉安然笑得眉眼彎彎。

  蘇暮雨躊躇片刻,還是沒有選擇把花摘下來。

  「咦,那位是?」

  葉安然遠遠的就見到亭子裡坐著一個紅衣男子,背後長發飄飄,削肩細腰,沒看見臉,也知道是個美男子。

  見她感興趣,蘇暮雨暗暗回憶這幾日背下的人員清單,隨著他們的走近,終於看清了亭中人的相貌。

  麥色的肌膚,五官俊俏,輪廓分明又深邃,眼神冰冷,氣度高貴不凡,唯有面上能看出幾分鬱卒。

  這下不用蘇暮雨提醒,葉安然葉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原來是他啊!」

  蘇暮雨問:「他就是南訣質子——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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