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的腿真是你治好的?」范閒和費介學的雖然是毒,可自古醫毒不分家,他的醫術也有些造詣。
「嗯,不過他以後需不需要繼續坐輪椅那還很難說。」阿羽說的咬牙切齒。
「他......得罪你了?」
「他動了我的人。」
「誰?」
「言冰雲。」
范閒心中一個咯噔,言冰雲不就是受他和滕梓荊所累,被派往北齊的那個世家公子嗎?
「你做什麼這幅表情?」阿羽莫名其妙的看向情緒低落、臉色發綠的倒霉弟弟。
「姐,親姐,如果、我是說如果,」范閒又強調了一下問道:「言冰雲被派去北齊和我有關係,你會把我送給小白當點心嗎?」
「不會。」范閒的心剛放下,就聽他親姐接著道:「會把你送給小黑。」
想到那呱噪的破鳥,范閒覺得生無可戀,這件事情里他也是無辜的寶寶啊。
「所以我家冰冰是被你坑去北齊了?」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是滕梓荊那個笨蛋傢伙,接到了監察院的假命令到儋州刺殺我,那個言冰雲不是他的頂頭上司嗎,就被安上失察的罪名送去北齊了。」
「這都是誰告訴你的,消息可靠嗎?」
「我在來京都的路上遇到了我師傅,他正好送言冰雲去北齊,消息絕對沒問題。」范閒為了保命,什麼都交代了個清楚:「親姐,你看雖然滕梓荊是腦子笨了點兒,搞不清楚真假情報,但是這監察院也不對勁呀。」
阿羽給了一臉諂媚的倒霉弟弟一個接著編的眼神,范閒一看有戲,立刻將自己的猜測和這段時間的調查說了乾淨。
「監察院是什麼地方,那是直屬慶帝管轄的部門,這裡面出了內鬼,他們不去追查兇手,反而草率的找了個背鍋俠,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背後主使的人,連皇帝都不好動手,或者不想動手。」
「也可能他們早就知道是誰,將計就計!」阿羽一雙上挑的美目微眯,掩飾住眼中的冷芒:「或者這本就是他們那些自以為是的老狐狸算計好的。」
「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還是先查你這邊的事兒吧,那個史萊克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你來京城也不久吧,這是得罪了誰?」
「我還沒來京城呢,就已經有人忽悠滕梓荊去儋州刺殺我了。」范閒懶洋洋的靠在石桌上,捏了顆翠綠的果子咬了一口:「唔~這個好吃,是什麼果子啊。」
「此乃三千年一開花,三......」
「三千年一結果的人參果?」范閒已經對自家姐姐各種離譜習慣了。
被截了話頭的阿羽鼓了鼓嘴,不高興的撇了倒霉弟弟一眼,還是她家冰冰好,在她講故事的時候從來不拆台。
「姐,皇帝想讓我接管內庫。」
「內庫?」
「不是那個內褲,是皇帝私庫那個內庫。」阿羽嫌棄的表情,讓他又想起了她對他們老范家名字的解讀,范閒忙不迭的解釋道。
「我知道。」阿羽又給倒霉弟弟一個白眼,她這弟弟智商有點兒讓人捉急啊,她一個做過公主的能不知道什麼是內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