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堂的藥園子裡,阿羽和范閒兩人在中心亭中相對而坐,遠遠看去這四目相對的場景甚是溫馨。
范閒心裡很糾結,他猜測這葉大小姐應該和他一樣是從現代來的,只是要怎麼問呢?
「天王——蓋地虎?」范閒試探著小聲道。
「你說土不土?」阿羽實名嫌棄,這貨居然是她這一世的雙胞胎兄弟,她這是造的什麼孽?
「那不是書上都是這麼寫的嗎。」范閒也給自己土哭了:「葉大小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這又試探上了,阿羽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這些年都被教育了些什麼,怎麼搞的跟宮斗劇男主似的,阿羽不耐煩的挽起起袖子。
「不是,有話好說,你這動手就不好了。」范閒慫噠噠的四處防範小白的身影。
「不打你。」阿羽一腦袋黑線,將擼起袖子的手腕伸到范閒眼前讓他看。
「什麼呀?」范閒順著她的要求看去,等看清楚了那飛刀型的印記,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右手飛速的握住阿羽的手腕:「這是......」
「認出來了?」
「妹妹?」
「想的美,我是你姐。」阿羽抽回被捏著的手腕,順手又給了沒大沒小的傢伙後腦勺一下子。
「你怎麼確定就是你先出生的?」范閒據理力爭。
「我在娘胎里就有意識了。」
「那也不能說明你說沒騙人,或者記錯了。」范閒垂死掙扎,讓他叫一個粉嫩嫩的小姑娘姐姐太心塞了。
「我既然出生前就有意識,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先出來?」阿羽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撇了范閒一眼。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姐弟對於排位爭奪告一段落之後,總算聊起了分開後兩人的生活。
「所以你叫犯嫌,你爹叫犯賤,你還有個弟弟叫范思哲?」對於這一家人的名字阿羽有點兒一言難盡。
「范仲淹的范,閒人免進的閒,我爹那個建是建功立業的建。」范閒心很累,他也曾經一度覺得老范家都是起名廢:「范思轍是那南轅北轍的轍。」
阿羽不走心的點頭表示明白,范閒趕緊岔開話題說起了其他事情。他們兩人從小的生活也都算安寧,除了學習的東西有差距之外,並沒有太多奇特之處。比較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阿羽身邊的言冰雲,和范閒身邊多了個五竹。
「五竹啊。」
「嗯,五竹叔受了我們老娘的囑託,這些年一直守著我。」
「弟啊,你有沒有覺得咱老娘有點兒像某種加持了光環的生物?」阿羽手指習慣性的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加持了光環的生物?」這說法有點兒耳熟,下面是什麼來著?范閒死勁兒想了半天不確定的道:「瑪麗蘇光環?」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吧?」阿羽心情比較激動,雖然僵硬的臉皮沒有什麼變化,可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簡直灼熱人心。
「我就是順著你的話組了個詞而已。」
「善良美好有金手指,在封建王朝提倡人人平等,是個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瑪麗蘇女主三大定律都有了。」
「瑪麗蘇女主不會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