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雙眼晶晶亮,她就說徐碧城那點兒道行不能跟她家如萍比,看看這語言水平!
「如萍、書桓,你們不要為我吵了,我真的真的好心疼,你們至死不渝的愛情呢?難道才開放就要幻滅了嗎?哦——,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天羽努力復原著每次傅文佩雙手捧心時的模樣。
「不不不,依萍,你誤會我們了,我怎麼會放下我的愛情呢,我是那麼愛你啊書桓!」
「如萍、如萍、我的如萍,我把我的愛心,送給我的知心;但願我的有心,能夠讓你開心;原諒我的無心,讓我永結同心!」何書桓深情的握住如萍的雙手,兩兩相望。
「書桓——」
「如萍——」
「嘔——」「嘔——」「嘔——」
......眾臉與青天同色......
長見識了吧,你們這群凡人!天羽挑釁的看向徐碧城,叫你總是小白花讓我家山海堵心,讓你見識下什麼是: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看著天羽傲嬌的小模樣,唐山海愛到了心坎里。他知道,她這是在為他報仇呢,可他怎麼就這麼喜歡這個睚眥必報的小模樣呢!
「咚咚咚——」包間外傳來敲門聲打破了一屋的寂靜。
李默群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新朋友應該到了。進來——」
進門的男人面無表情,頭髮被雨水淋濕貼在額頭上,衣服也濕噠噠的滴著水,整個人給人感覺異常的冷漠、陰鷙。他進門後朝著李默群深深鞠了一躬,將那股陰冷埋藏在了眼底。
李默群滿意的勾起嘴角,對著眾人介紹道:「諸位,這是軍統上海區的副區長蘇三省,他棄暗投明來了我們特工總部,從今往後,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唐山海眯著眼睛看向這個真正的叛徒,幸好他之前拜託雲卿調查歸零計劃藏匿地點,雲卿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李默群,發現了和他偷偷接觸的蘇三省,否則今日之事簡直不堪設想。
李默群在蘇三省落座後,將他介紹眾人一一認識,介紹到唐山海時,蘇三省道:「唐先生,在您還沒有到特工總部之前,我就久仰您的大名了。」
「不敢當,蘇三省這個名字,在下可是如雷貫耳。」
蘇三省笑了笑,又轉向陳深道:「想必這一位就是陳深陳隊長吧?陳隊長您在軍統颶風隊鋤奸名單上可是排第二的。」
「老畢,你聽一聽,跟著你我都倒了八輩子霉了,都成二號人物啦!」陳深轉著手中的格瓦斯玩笑道。
「我看還不止二號,前陣子就屬你遇刺最多,你的命值錢,哼!」李默群調侃道。
「李主任說這話我同意。」畢忠良也笑說。
「我看颶風隊的陰謀是要得逞啊,他們殺了我幾次,造成我樹大招風的假象,接下來,他們根本不需要再動手,主任和老畢早晚也要把我給除掉。」
「陳隊長,接下來我們行動處紅人的寶座你是要讓位了,蘇先生明顯更得主任喜愛。」唐山海也調侃的看了眼蘇三省。
「這話有理,遇到蘇先生,我真是如獲至寶的感覺。這次蘇先生棄暗投明可是帶了大禮的......」李默群說著一一觀察眾人臉色。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個就是軍統上海區各個分站的隱秘地點,還有人員名錄,以及他們的代號,還請李主任笑納。」
李默群接過蘇三省的投名狀,看完明細後用力鼓掌,眾人也都賠笑著跟著鼓掌。
「諸位,過了今晚,大家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徐碧城已經倉惶不安,整張臉上都寫著慌亂,陳深見狀皺著眉頭,不著痕跡的碰了下徐碧城的胳膊,眼神示意她冷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無挽回餘地,她這樣表現只會暴露自己。
唐山海仿佛沒有發現徐碧城的異狀,仔細的給天羽剝著蝦殼,將剝好的蝦仁粘了醬料才放到天羽面前的碟子裡。
「喜歡就多吃點,我再給你剝。」
「我還想吃那個大閘蟹。」
「好,服務員,送套蟹八件來。」
徐碧城不可思議的看著無比淡定的唐山海,這個男人太冷血了,居然完全無動於衷。她突然想起剛進入飯店時,唐山海告訴她的軍統在飯店的接頭人。
「我上個廁所,不好意思!」徐碧城突然站了起來道了聲歉,就匆匆離席而去。
陳深意識到,她離席可能是為了傳遞情報,可是今晚的唐山海卻一點兒也沒阻止她的意思,難道軍統方面要放棄碧城?想到這裡,陳深心中越加不安。
李默群和畢忠良接到這樣的情報,卻不急著抓人,本就是設得一個局,看看誰會露出馬腳。這時見徐碧城如此行為,畢忠良給陳深使了個眼色,讓他跟出去盯上。
陳深迅速起身離開,他必須要快,要在徐碧城再次闖禍之前攔住她。蘇三省見陳深出去,和李小男也一前一後跟了出去。
天羽好奇的看著幾人的背影,唐山海也看了眼空出的座位就收回目光,已經微笑著陪她聊天,給她剝螃蟹。
如萍和書桓還沉溺在彼此愛的注視里,不可自拔,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的存在。
李默群夫人和劉蘭芝,則目光同意無法從如萍和書桓身上移開,今日所見太震撼了,她們一邊觀察著一邊討論著,打算往後一年的八卦就被這對小情侶承包了。
李默群和畢忠良兩隻老狐狸相互敬著酒,面上笑嘻嘻,心裡全算計!門外喧鬧聲如期而至,有人進來匯報抓住一個酒店服務員想潛逃出去,女服務員大聲哭求的聲音傳進包間裡,她不停的重複著家裡孩子病了,請他們放她回去。
李默群領著眾人出去查看,天羽在唐山海安撫下留在了包間裡,就算知道他的小姑娘很厲害,他也不想讓她面對那些血腥的場面。
最終,女服務員還是被埋伏的特務給抓住了,在被押送上樓時找到機會從樓上摔了下來,當場吐血身亡。
陳深和唐山海同時擋住徐碧城的身影,她一臉內疚自責的模樣,掩也掩不住,簡直讓陳深懷疑,他是否應該阻止唐山海接下來可能會做的運作,最起碼,如果唐山海只是送走她的話,他絕對不會反對。
「唐隊長、陳隊長,從現在開始你們二人接受蘇三省的指揮,攜行動處一二分隊,給我搗毀軍統上海的老窩。」畢忠良吩咐著幾人道。
包間裡李默群和畢忠良下著棋,觀察著大牌聊天的女人們,天羽看看兩隻老狐狸,又看看神似不定的徐碧城,嘆息她家山海命苦,看看人明胖,搭檔是阿誠哥那樣能文能武,再看看徐蓮花……
認命的走到徐碧城身邊,和她還有李小男聊天,用身體遮掩著在她穴位上刺了一針,徐碧城慢慢開始覺得睏倦,靠著椅背上睡著了,李小男見她睡著,和服務員要了毯子給她蓋上,和天羽去看李夫人和劉蘭芝她們打牌。
蘇三省帶著唐山海和陳深直奔軍統上海區秘密基地,路上陳深觀察著唐山海,見他神色淡定,也就心中瞭然,顯然軍統已經接到消息撤退了。他不知道唐山海是何時、又是通過何種渠道,得到的信息傳遞的消息,總之,以他對唐山海的了解,如果真如此多的同僚即將遭難,他不會如此身心松鬆弛。雖然不在一個陣營,但是陳深知道,唐山海的血和他一眼,也是熱的。
果然,軍統上海站幾乎已經撤光,直到搜查至靜安寺的據點,沒有撤離的居然是軍統上海區的區長曾樹。
看見唐山海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陳深也很好奇,為何就落下了這一個據點沒人通知。
抓住了曾樹等五人,才安撫下蘇三省焦慮慌亂的心神,雖然大多沒有抓到,可是有曾樹在手,也算是有了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