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只是浮雲而已。
如鏡中花水中月，即便此時擁有也不代表未來也會擁有。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掌權者實際上算不得什麼，即便是一方王朝之主又能如何？
個人若是能夠復刻上古神話傳說中的神明之力，即便是千萬人也未必不可摧枯拉朽，無人能擋無人能阻。
而贏啟的目標很現實也很直接。
那就是不斷在大道上前行，不僅僅要擁有那等力量，還要超越那個力量。
「在達到這個層次並修出神識之力以後，我越發感覺這片天地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九州之外或許有更加廣袤的天地。」
贏啟雙目灼灼，道出自己的一個新發現。
不過究竟是否真的如此還不好說。
因為他久居於藏經閣，並未去過太遠的地方，也不曾探索九州邊界，自然也就無法確認這些事情的真假。
可他的直覺大概率不會錯。
這個時代所處的世界廣袤無垠，九州或許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遠方有更大的星海與征途。
「儘管《阿渡厄難法》與《大慈大悲感化心經》對實際戰力並無提升，可卻有其特殊作用，稍微學一下也無壞處。」
贏啟微微頷首，決心接下來也稍微修煉一下這兩道法門。
前者有趨吉避害的作用。
後者則更是詭異，是一定程度上的洗腦，可控制他人思想，強行將其歸化到自己麾下，算是一門邪術。
或許這兩門手段對他而言作用不大。
可是沒有與有和不用是兩碼事。
只是就在贏啟準備修行之時。
卻突然心有所感。
隨後隻身走出藏經閣，將目光望向山門外，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雙手合十長身而立。
「那位前輩可算回來了。」他輕輕開口，並未回到藏經閣，而是在此靜靜等待著。
縱觀整個少林寺。
能被他敬稱一句前輩的，也只有那位無名掃地僧！
不過對方活的倒是瀟灑自在，自從上次說要去兩禪寺參禪悟道之後，就再也未曾回來過，不曾想竟在今日歸來。
良久之後。
無名掃地僧果然出現在藏經閣前，也望見了那位在階梯上靜靜等待的贏啟，一雙眼眸望過去時，卻難免心中驚駭。
因為贏啟身上的變化太大太大了。
大到他都忍不住駭然。
上一次他還未曾離去時，還能看透對方些許，知曉對方的不凡，未來若是能夠留在藏經閣，將必定成為少林寺的頂樑柱，也會是第二位陸地神仙。
可是今日他回歸再觀對方。
竟看不出一星半點的東西，入目所及就像是一團厚重無比的迷霧，所有的東西都隱藏在迷霧中，一雙肉眼根本無法將其看穿。
這不僅僅是氣質的變化。
而是本質的變化。
「你……」
掃地僧雙手合十，一雙眼眸中滿是疑惑與遲疑，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只因對方的變化實在太大太大。
若不是他知曉今夕是何年，只怕還以為自己這一去就有數十年光景。
「小僧無塵，見過前輩。」
反倒是贏啟大大方方開口，笑著迎接了對方的回歸，語氣不卑不亢，就像是兩個許久未曾相見的好友一般。
同時他主動上前，將掃地僧迎入藏經閣內。
其心中還有些許疑惑想要請教。
「想不到短短時間過去，你竟成長到這個地步，簡直無法令人相信，說你是真佛轉世也不為過。」掃地僧一邊走，一邊神情感慨的讚嘆。
他隱隱有種錯覺，似乎這位後輩的佛法與修為都不弱於自己，至少達到了與自己同層次的地步。
甚至又可能更勝一籌。
而他之所以覺得這是錯覺。
便是因為這並不符合常理，沒人能夠在短短一年都不到的時間走到這個地步，縱觀當世都不曾有過。
「前輩謬讚了，只是偶得小道，一時僥倖而已。」贏啟微微低頭，話語謙遜。
可掃地僧卻明白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的道理。
在他眼中。
贏啟如今已不再是那條金鱗，而是一條正在茁壯成長的真龍！
「前輩，說起來你這一去可真久啊！」贏啟忍不住感嘆，想不到對方這一去就是大半年的光景。
「其實並不久，只是你進步的太快而已。」掃地僧神色古怪的說著。
到了他這個層次，修行早已不是用日和月來計算。
而是用年。
想他這一年時間參禪悟道，提升卻只有一星半點，遠遠無法與面前的年輕後輩相比。
「再快也比不得前輩，只是無塵近日有些許疑惑，不知前輩是否可以幫助給予解答？」贏啟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語氣卻帶著請教之意。
「不知你有何疑惑？」掃地僧淡淡詢問。
贏啟答：「實力上的疑惑，無塵自踏入這個層次以來就從未與人交手，不知實力究竟到了何等層次，還請前輩為我印證一番。」
此話一出。
掃地僧雙眸瞬間微縮了下，目光凝視著贏啟，仿佛要將眼前這個小輩給看透一樣。
可是他看不透。
同時他也能聽出贏啟的話中之意，意思就是想要與自己較量一番，從而印證自身的修為與實力。
紙上談兵終究是下下之策，親手試驗才會知曉真正的道理。
這個說法並沒有錯。
「看來這段時間你收穫良多，不過年輕人自信一點也是好事，總比我這死氣沉沉的老頭子要好。」
「既然如此，上天一敘？」
掃地僧亦是不懼，心中對贏啟的實力也頗為好奇，想要親手比試一番，看看對方究竟走到了何等地步。
不過這個時候的掃地僧還是頗為自信的。
畢竟修煉了大幾十年的時間，資歷擺在這裡。
而對方又如此年輕，即便多有不凡之處，也定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年紀大總歸還是有點優勢。
同時他也認為對方走的路太順了。
語氣雖是不卑不亢。
可那種源自骨子裡的狂傲卻是怎麼也消除不掉，是刻入骨髓的那種感覺。
因此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出手，讓贏啟吃一吃苦頭。
以免未來太過自信而變得自大，那並不是一件好事。
「就依前輩所言。」
贏啟微微點頭，知曉對方為何要上天一敘。
因為當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實力已足以直追神話傳說中的上古仙神，儘管不可能真的具備那等神通之威，可已初步具備些許力量。
若是在這少林寺內大展拳腳的話。
只怕少林寺根本扛不住他們的折騰，因此上天一戰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只有在那裡。
二人才能真正放開手腳比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