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看來蓉兒是真的喜歡那個小禿驢,這段時間如此用功,為的就是能夠配得上對方。」
「可是傻女兒,你不懂的,你不知道他有多麼強大,即便是老父親我現在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黃老邪目睹了黃蓉這半年多的努力,神情不由感慨無比,卻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對自家女兒的眼光還是十分高興的。
畢竟對方各個方面確實不差,尤其是武道實力更是驚人無比,連自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要遜色許多。
也就是說。
那法號『無塵』的和尚如此年輕,便有大宗師之力,未來走上武道之巔,晉升陸地神仙幾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同樣的。
這樣的人註定站在雲端之上,凡夫俗女難入其眼。
儘管他一向對自己的女兒很自信,甚至認為天底下絕大多數男子都配不上自己女兒。
可面對那個和尚。
他卻是真心覺得自家女兒配不上對方,就算如此努力拼搏發憤圖強的修行,也根本不可能,沒有希望追上對方的腳步。
因為對方的未來,將必定與日月星河同輝。
不會拘泥於一地。
「不過也未必沒有機會,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如果蓉兒真的如此喜歡對方,我這個老父親就算拼上性命也得幫一把!」
「看來這段時間得去多多研究藥理,爭取配出一副陸地神仙都扛不住的霸道椿藥,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就都好說!」
「我就不信,那個和尚還能不負責不成!」
黃老邪心中長出一口氣,目光堅決無比,已是下定決心要幫助自己女兒完成夢想,哪怕辛苦一些也沒有什麼。
並且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剛好他又通曉藥理,如若不然也不會有「黃藥師」這個稱號。
只是想要配出那等霸道的椿藥並不簡單,光是其原材料就必定超凡脫俗,不是輕易就能尋到的,需要廢不小的功夫。
不過他有這個耐心與魄力!
……
少林寺,藏經閣。
這古樸的寺廟並未因為時間變遷而有什麼太大變化,原來怎樣似乎現在就怎樣,整個門派也並未有太大的事情發生,大都在寧靜和安詳之中度過。
不過似乎是因為此前受到了兩禪寺高徒吳南北的刺激。
寺廟內的許多僧人在經過一段士氣低迷之後,一個個再度重整旗鼓,開始發憤圖強的修行,倒是弄得火熱朝天。
只不過這一切與贏啟並無多大關心。
此刻他盤坐在充滿古樸書卷氣的閣樓中,周身禪意涌動,有淡淡佛光閃耀,周身虛空之中竟有道道玄妙梵文流轉。
若是有高僧在此。
甚至還能聽見一陣吟道誦經之聲,極為玄妙,蘊含大道佛理。
並且其周身所涌動的禪意也極為恐怖,除非掃地僧那等人物,如若不然只怕要徹底沉迷進去,並且無法自拔,會陷入那浩瀚的佛海之中。
而這數個月的時間。
也讓贏啟的修行再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赫然來到一個關鍵時期,周身隱隱有光澤在忽明忽暗,變化不斷。
好在這藏經閣中並無他人。
如若不然,只怕早已發現這玄異之像。
又在過去不久之後。
贏啟周身所涌動的氣息逐漸驅散,一席僧衣不塵埃,恍若與光同塵,並且其身上的氣息也越發寧靜祥和,仿佛蘊含著一種超乎想像的魔力。
「呼,第一階段的修行總算完成了。」
「這些法門的修行要比想像中艱難許多,並非武學可比,須知普通上乘武學我一日便可修至圓滿,可這些法門修的圓滿我卻至少需要一個月甚至更多的時間。」
他緩緩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帶著微微笑意,顯然對著幾個月的成果極為滿意。
首先便是《觀自在心經》。
這道法門與神魂有關,重要無比,當世之中沒有任何一門武學、法門真正涉及到修煉神魂,可謂萬分特殊。
因此他用了一個月半的時間,將其修煉到第七層圓滿之境。
如今他神魂早已煉成,並且滋養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地步。
不僅可離體而出,還能干涉現實。
雖遠遠無法做到道家所說的「陽神」之境,可卻已有超凡脫俗之能,僅憑神魂便可輕鬆鎮壓宗師乃至大宗師層次的武者。
並且陸地仙神之下的手段,幾乎對神魂毫無效果。
即便是陸地神仙對付神魂,只怕也沒什麼有效手段,這涉及到了靈魂、神識等等,已是上古神話中的仙人手段,當今時代難以有人涉及。
「同時,《鎮獄天功》與《不動明王功》也都修煉至圓滿層次,這兩大法門的上限同樣在第七層,並未威能不俗。」
「如今都已修煉至圓滿層次,身具無窮力,這天底下能與我比肩者只怕寥寥無幾。」
贏啟長出一口氣,只是神情卻有些惋惜,因為自從他推開眾妙之門以後,就甚少與人交手,同層次的對手更是幾乎一個沒有。
讓他頗為惋惜。
或許不久之後。
他也會像掃地僧一般,前往各地參禪悟道,順便和當世諸多強者打上一架也說不定。
有實力而無用武之地,這和空守一座寶山有什麼兩樣?
「不過《阿渡厄難法》與《大慈大悲感化心經》我卻是沒怎麼修行,畢竟這兩道法門對於實際戰力的提升並不大,算是一種另類手段。」
贏啟搖搖頭,不由想到了這兩道法門。
尤其是後者,至今他都覺得有些邪性,若是自己哪一天失心瘋了,只怕這偌大的九州天下都未必不可掌握在手中。
但他並無那方面的想法。
因為那樣做毫無意義,還不如提升自身修為來得實際一點。
至於這天下霸主什麼的,與他又有何用?
王權如浮雲,百年後仍舊會化作一抔黃土,並未多大意義。
而強者卻可搬山填海,憑一人之力震懾一方王朝,亦可隨行所欲亦可上天入地,逍遙自在。
所以王權並非是他的追求。
若是他嚮往王權,昔年就不會離開大秦,更不會拜入少林寺成為一小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