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勢撼天地，不退之刀！
骨毒劍，乃是一柄殺戮之劍。
由煞氣匯聚出的殺意，雖不強烈，卻很純粹。
不含半點雜質。
唯有殺！
燕十三也在殺人，並且殺過很多人。
可他那有了些許雛形的劍意中，卻並非只有殺意。
同時，還蘊含著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乃是屬於燕十三的溫柔與仁慈！
縱使全天下的人都想殺他。
他亦不曾有過戮盡蒼生之念！
也正是這份溫柔與仁慈，致使他在創出奪命第十五劍時，毅然選擇了自裁。
皆因，那一招，只有毀滅和殺戮！
燕十三寧死，也不願那隻為殺戮的劍招，出現在世間。
這份善念，令人敬佩且心酸。
曹楓願意出手指點，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這一點。
……
「像奪命十三劍這類，唯有攻殺之法的武學，大多不可強行習練，需細水長流，慢慢積累，否則經脈必會受損。」
「骨毒劍上的殺意，對你確實存在影響，但還至於令你走火入魔！」
「若非經脈沉毒已久，致使真氣錯亂，故而導致心神失守，憑你的意志力，根本不會失去理智。」
曹楓搖了搖頭，正色勸道：「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日後便少用骨毒劍，奪命十三劍也要降低習練強度。」
說完，不給燕十三說話的機會，一指將其點暈。
在此地耗費的時間已經夠多，是時候離開了。
將燕十三、許如是，以及一群山匪路霸相繼丟進牢房後，曹楓腳步不停。
在幾個獄卒茫然的目光下，匆匆離去。
南豐縣的事，他依舊沒有插手的閒心。
不過，半刻鐘就會甦醒的燕十三，肯定會解決好一切。
將那些該死之人，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
曹楓離開縣城時，將馬匹留在了城中，以輕功在夜色下飛馳。
一路盡選荒山野道，耗費大半真氣，才終於找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小溪谷。
曹楓落到谷中，仔細打量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尋了一塊巨石，盤膝而坐。
「勢……」
低喃一聲，曹楓緩緩閉上了雙眼。
此番南豐縣之行，他的收穫極大，不僅刀意再次升華，比之前增強許多。
還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
與這個驚喜相比，奪命十三劍也好，系統獎勵也罷，根本算不了什麼。
包裹刀意升華，亦略顯不如。
那便是凝勢！
曹正淳曾經說過，宗師強者的勢，關乎大宗師之後的領域。
但凡有一絲絲的可能，也要自己去領悟。
且不可輕易向他人請教。
更不能參照他人之勢。
否則，一旦無法悟透對方的勢，陷入迷茫，莫說大宗師，連宗師境都難以踏入。
一直以來，曹楓的境界提升，幾乎都是依靠系統獎勵。
可突破宗師境的關鍵之一——『勢』，在系統的獎勵中卻從未出現過。
雖然他只關押過一位宗師境強者，但以公孫烏龍的犯罪等級，連核心功法都在獎勵之中。
系統若是有『勢』的獎勵，也定然會出現。
結果，那次獎勵中並不存在『勢』。
不僅如此。
連『意』的獎勵，也不曾出現過。
曹楓早就猜測，『意』和『勢』都需要他自己去摸索。
『意』倒是好解決。
有大量的悟性為基，領悟的非常順利。
並且還是極其強悍的刀意。
然而該如何凝意成勢，曹楓卻沒有太多的頭緒。
或許有境界過低的因素在內。
但這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武林中，倒是沒有在先天初期凝意成勢的天才，可先天未圓滿之時，便成功凝勢成功的卻不在少數。
曹楓深知自己的特殊性，距離先天大圓滿，說近不近，卻也不會太遠。
因此，離開廣陽府之時，他便一直在思考該如何凝聚自己的勢。
奈何概念始終模糊，只有一個大致的方向。
直到查探骨毒劍的異常，才終於得到啟發，有了清晰的思路。
……
曹楓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當破曉晨曦再次落在身上時，他才悠悠睜開雙眼。
「領悟刀意太過順利，從而讓我忽略了從『氣』蛻變成『意』的過程，反倒給凝意成勢製造了困難，當真是福禍相依……」
低喃中，刀意沖霄，將谷中晨露盡數泯滅。
卻又未傷及草木分毫。
隱約間，可見一柄擎天巨刃，散發著恐怖的威壓，懸於山谷之上。
似隨時要落下，斷裂大地，斬破山河！
這，便是曹楓耗費一天一夜，所凝聚出的刀勢！
不退、不避、不屈。
一往無前，斬破一切！
武林中，當某位強者，於自身武道達到一定層次時，便不會再被直呼其名。
而是多以其武道代稱。
例如：白雲城的那柄劍、嶺南宋氏的那把刀……
這一刻，在這個無名溪谷內，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
曹楓亦成為了一把刀。
曹家的那把刀！
……
「還不夠！」
曹楓默默收回刀勢，微微搖了搖頭。
他的勢，還只是一個雛形、框架。
想要徹底完善，還需不少的路要走。
不過，根基即已打好，後續也就簡單的多了。
只需按部就班，花費一點時間，自會水到渠成。
「林家……」
曹楓眺望天際，思考片刻，決定即刻動身。
閉關隨時可以，林家之事卻耽擱不得。
恰好，他急需大量功力，趁著武林門派匯集，可以大肆搜刮一波。
別看有些門派自詡是武林正道。
在六扇門的卷宗里，大部分屁股底下都不乾淨。
雖然犯罪等級普遍不高，卻勝在量大！
只要曹楓操作得當，起碼也能貫通一百多個竅穴。
更何況，路上還會經過黑道三大家的地盤。
那些人可是各個罪案累累。
提供的功力加起來，怕是比之那些武林門派亦不遑多讓。
「黑道三大家，終於要見面了。」
這個從離京時就定下目標，總算將要完成。
再拖下去，先天高手的功力，曹楓都看不上眼了。
……
就在曹楓奔赴黑道三大家的地盤時，也他相望的另一端，林平之正拿著染血長劍，呆愣愣的站在一家酒肆中。
臉上儘是惶恐之色。
在其腳下，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之子——餘人彥，正有進氣沒出氣的倒在血泊中。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兇殺。
無論是否有人暗中相助，最終，林平之都會將餘人彥擊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