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能給皇帝當狗就是最大的榮幸啊！
竟然還有這種劇本？！
皇帝也這麼缺錢的嗎？
路平心中詫異，有心想一探究竟，但想到現在時機不對，便又放下先問重點。
「你們的故事我大概了解了，那麼接下來，該說說為什麼盯上我了吧？」
「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
路平看了看兩人的狀態，明白他們已經無力反抗，於是點點頭，收劍入鞘，將洗墨鯤鋒放回系統之中。
見此一幕，獨孤一鶴、金九齡兩人同感詫異，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多問。
行走江湖多年，他們太清楚什麼時候該開口求饒，什麼時候該裝聾作啞了。
「最開始注意到你，是因為伱在太平鎮上，以一敵百捕獲了山賊開始。」
「那麼早？！」這次路平是真的訝異了。
「你還記得那個去一流客棧里拉二胡的瞎子老吳嗎？」
路平眉頭一皺：「原來他是你們的人？」
「不是，他是天下第一莊的人，只不過天下第一莊裡，有我們的人。」
天下第一莊屬於護龍山莊，是朱無視的麾下，而朱雀會則是皇帝直屬的暗殺部隊，按照朱無視的皇帝的關係……
安插間諜什麼的，確實太正常不過。
「為了探清你的根腳，六扇門特意派了展紅綾前去給你發賞銀，不過那個花瓶只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的，真正被派去調查你的另有其人！」
一旁被忽視許久的金九齡，終於按捺不住寂寞，插入這個話題了。
「從那時起，你崎路人……不，應該是『路平』這個名字，就被記錄在案了。」
「從太平鎮到峨眉地界、京師府城、神蠱峰、正氣山莊……一路上都有我們的眼線，在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
路平聽聞此言大感意外：「怎麼可能？如果有人在觀察，我不可能毫無察覺才對！」
「對，我們的人出了峨眉地界就被你發現了，所以之後跟著你的，是經過特訓的鳥！」
路平愕然，抬頭朝空中看了看：「鳥？可是我一路上看見的鳥，並沒有太多異常啊！」
金九齡面色蒼白，卻仍不改得意之色：「你當然發現不了，因為這種跟蹤方式，每次至少會派出八隻以上，而且還是輪班跟蹤。」
什麼？！
你們組織的鳥也要排班工作？！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觀察，我們認為你具有相當的天賦和實力，可以做我們的繼任者！」
路平聞言雙眼一眯：「繼任者……意思是想讓我和你們一樣，給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皇帝當狗，替他斂財，甚至對付政敵嗎？」
「當狗有什麼不好？」
金九齡冷笑一聲：「在這個江湖上，誰又不是誰的狗呢？」
「給皇帝當狗，至少比給其他人當狗要滋潤得多！」
路平被金九齡的話震驚得無以復加，說不出話。
而金九齡，此刻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就像我們兩個，權利、名望、地位、金錢、女人、武功……樣樣不缺，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聽話辦事就夠了，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比大多數人強得多？！」
「就算哪天做的惡事敗露了，還有影形替身，自己也不過是遁入黑暗中罷了，但以此作為之前瀟灑幾十年的代價，也盡夠了吧？」
哇塞……他說的竟然有幾分道理是怎麼回事？！
權利、名望、地位、金錢、女人、武功，樣樣不缺……
路平必須承認，自己確實聽得心臟砰砰直跳。
獨孤一鶴見狀走上前來，朝著路平伸出了右手：「恰好現在，我們兩人明面上的身份都死了，而經過這次測試，你的實力也得到印證。」
「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之後，你就是東組的領頭人！」
這麼看重我？
路平很驚訝，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說它熟悉，是因為這和前世自己被老闆PUA的過程一模一樣；說它陌生，是因為當年的老闆，沒有給出這麼豐厚的條件。
心動是真的，但很可惜，現在那些東西不在自己面前，所以單靠言辭，是無法引誘自己走向墮落的！
「抱歉，我拒絕！」
「什麼？！」
「我路平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不』！」
金九齡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夠抵抗得了這種充滿誘惑力的邀請。
獨孤一鶴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眼中，這世上應該只有四種人，能夠回絕對這樣的條件。
第一種是垂垂暮老的老頭，因為老人已經見慣了風霜，而且給他們再多東西，也享受不了幾年；
第二種是心性通透的修行人，因為修行者足夠聰明、也擁有足夠的智慧，他們的心性與第一種人相差不遠。
第三種是單純懵懂的小孩子，因為小孩子涉世未深，不明白其中的妙處；
最後一種則是正是當年，深刻明白其中利益，卻能憑藉自己內心莫大的毅力，戰勝欲望的人。
前三種人，雖然少，但畢竟還是有的相比，只有最後一種人，才是真正的稀世罕見。
可在獨孤一鶴看來，路平絕不輸於這四種人其中一種，所以路平的拒絕，是真正讓他始料未及的。
「看來是談判破裂了啊……」獨孤一鶴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悲傷。
路平點點頭：「不錯，所以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
卻見獨孤一鶴搖搖頭，隨後竟然就這麼直接盤膝坐了下來：「逃不了、打不過、拉攏不成，若想活命，那就只剩下投降這條路了。」
「剛才有問必答，已經展現出了我的誠意。」
「若是你今天放過我，我便欠你一條命，保證以後對你退避三舍，上頭的命令也儘可能幫你斡旋，總之一定償還這份人情。」
「至於殺不殺，悉聽尊便！」
這話說的，路平都忍不住高看他一眼了。
這老傢伙確實有幾分一派宗師的氣度，比起旁邊那個拉不下臉跪地求饒，也不敢坦然赴死的金九齡，要強上太多。
路平沉思片刻，心中有了決議：「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們走。」
獨孤一鶴聽聞此言，臉上仿佛鬆了口氣：「你問吧！」
「峨眉山傳出來的『燕南天秘寶』，你知道多少內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