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教又如何是大乾朝廷的對手呢?在朱元璋的大力打擊之下,明教轉名為暗,甚至把名字改為了日月神教。
可是江湖上的人才不管他什麼明教還是日月神教,直接就叫他們是魔教。
日月神教的人也是頭鐵。好吧,既然你們都叫我魔教,那我就誓要成魔,把你們統統送下地獄!於是乾脆也自稱是魔教了。其實他們正式的名稱,還是叫做日月神教。
這些年以來,魔教經過朝廷多年的打擊和圍剿,勢力已經是大不如前。但是,他們的力量也不容小視。而且,他們一直都沒有忘記了,是朱元璋奪了他們明教的江山,所以一直都在積極地從事著反朝廷的活動。
聽到唐正東那麼說,胡海沉吟著說道:「針對我們魔教展開大的行動,那倒是不能就此確定。可是這個人的身份,我還是有點懷疑。」
「他的身份有什麼可疑的麼?不就是東廠的一個高級首領麼?」唐正東說道,「堂主要是有什麼疑惑,或者是看不慣這個傢伙,那我們就乾脆把他幹掉算了。」
「他的身手雖然是還不錯,但是我們要是想要幹掉他,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朱翊鈞在對方雷豹和他的那些手下的時候,顯示的功夫卻是也還行。
但是當時的對手也只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嘍囉而已,對一般的高手來說,那並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本事。也只有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百姓,才會把他當成是天神下凡。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
胡海鄭重的說道,「你想想,東廠高級首領,都是由宮裡的太監擔任的。但是你仔細觀察一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像是個太監麼?」
唐正東盯著朱翊鈞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不太像。」
一般的太監,因為身體上有缺陷,所以在動作上,跟普通人還是有著很明顯的區別的。
朱翊鈞的行動,確實是不太像一個太監的樣子。胡海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了。你再想想,能夠擁有東廠高級首領的腰牌,可是本身卻又不是太監。那這個人的身份,是不是很可疑呢?」唐正東經過胡海這麼一引導,頓時眼睛一亮,說道:「難道說,他會是……他竟然是……」
他實在是太過激動,都說不出話來了。
胡海又是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也有可能,是一個王孫貴族什麼的,找來一個東廠的腰牌玩玩。但是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小。」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就是當今皇上!」
「因為他拿到這種腰牌最方便!而且當今皇上悄悄出宮,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用了東廠的身份,也是大有可能!」
唐正東眼中發出一樣的光彩,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來,顫抖著說道:「堂主英明,一定是這樣!」
「現在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應該怎麼辦?」
胡海悠悠的說道:「總之,這個人不能夠輕易的殺掉,必須要想辦法把他抓起來。大乾的皇帝,嘿嘿,那可是奇貨可居啊!」
「你去通知附近的兄弟,儘可能多的集合人馬過來。我們要好好的部署一番,做到萬無一失,無比要把這條大魚弄到手!」
唐正東遲疑著說道:「要不要通知教里的長老?」胡海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還是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派人來增援。」
「大乾的皇帝,不會輕易一個人跑出來的,說不定暗中還有人保護,不能掉以輕心!」。
慈寧宮。
太后焦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臉上滿是怒火,好像隨時會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給毀滅掉似的。
江玉燕、江玉鳳低頭垂目的坐在一片,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把太后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雨化田和劉喜,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上,承受著太后的怒火,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都是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奴才!」
太后的怒火燃燒著,「叫你們保護皇上,你們就是這麼保護的?現在人都被人家抓走,你們說,怎麼辦?」。
雨化田和劉喜急忙說道:「奴婢一定會竭盡所能,儘快把皇上救回來的!」
「救回來,救回來!你們就會嘴巴上說!」太后怒吼道,「我給你們說,皇上要是一個什麼三長兩短,哀家誅你們的十族!」
「特別是你,雨化田!你身為皇上的近身太監,你是怎麼保護皇上的?當時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是不是躲到什麼地方享福去了?哀家……哀家真是恨不得馬上把你碎屍萬段!」
「還有你劉喜,沒事你辦什麼喜事?認什麼乾兒子?你看你乾的這些好事!」
太后現在正在氣頭上,任何人辦任何事,那都是錯的,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
如果不是還要雨化田和劉喜去把朱翊鈞救出來,太后肯定早就找人,把他們這兩個傢伙給剁成肉醬了。
堂堂東廠和西廠的廠督,居然把皇上都弄丟了,確實實在是罪不可赦。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來報告,說是內閣大臣于謙求見。
太后無奈,只得讓小太監把于謙帶進來。
很快,于謙就走進宮來,隔著帘子跪下。
「太后,微臣有事要請皇上定奪,可是……可是到處都找不到皇上……」于謙匍匐在地上,小心的回稟道。
太后沒好氣的說道:「皇上他處理國事辛苦,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休息一下,你們有跑來嘰嘰歪歪的打擾他幹什麼?」
「你到底有什麼事要請他的定奪?」
于謙感受到了太后的怒火,戰戰兢兢的說道:「是這樣的,河南遭受十年以來的特大蝗災,災民甚多,需要救濟和賑災。微臣不敢拿主意,所以……」
太后怒道:「這點小事也拿來煩皇上?那朝廷養你們這些大臣來幹什麼吃的?你這個內閣大臣又是幹什麼吃的?這點事情你都拿不了主意,是不是要哀家請皇上另外換一個能夠拿主意的人上來?」
于謙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不用不用,微臣突然有主意了!」
于謙也是於朝廷有功之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太后發這麼大的火,哪裡還敢多說?
「那還不快給哀家下去?沒事少來煩我了!」太后怒氣沖沖的說道。
于謙嚇得是冷汗連連,急忙告退下去。跪在地上的雨化田和劉喜,更加害怕了。
「你們兩個,趕快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無比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皇上給哀家找回來。」
太后真的是聲色俱厲,一點都不像是虛言恐嚇,「要是皇上受了驚嚇,掉了一根頭髮,哀家剝了你們的皮!」
「是是是!」雨化田和劉喜連聲答應,倒退著出來。「現在怎麼辦?」劉喜苦著臉對雨化田說道,「你說一切是你負責的!」
雨化田瞥了劉喜一眼,冷冷的說道:「好啊,那你就回家去,好好的坐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就好了,什麼都不用做了。」
劉喜哪裡敢啊?在太后這樣的威壓之下,他還敢回去優哉游哉的坐著?那太后不立刻把他煮了才怪了!
雨化田冷冷的說道:「你現在先去調集東廠的高手。從現在開始,東廠的人手由我來統一調配!我要你做什麼,你只管照做,不許問為什麼!」
「總之,在皇上找回來之前,一切由我負責!」
劉喜當然是巴不得,這樣自己就不用承擔後果了,立即說道:「你這麼說了,那我當然就只有這麼做。誰讓你是皇上最親近的人,也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呢?」
「這次大家都被你害死了!」
說完,便是急匆匆的跑去調集人手去了。
劉喜一走,雨化田一張嚴厲的臉,頓時就變成了一張哭臉。
陛下啊陛下,這下我們可是被你害苦了啊!
你這一貪玩,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真是身心俱疲被人不知道,雨化田卻是很清楚朱翊鈞的。
很明顯,朱翊鈞就是一時貪玩,故意被那個憐星宮主給帶走的。
要不然的話,以朱翊鈞的身手,怎麼可能連反抗都沒有,就被憐星宮主抓住了呢?
我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皇上啊!雨化田真是滿心的苦悶沒有地方訴。
這個時候,一個西廠的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雨化田四周看了一下,問道:「馬車已經給皇上送去了?」
那太監答道:「是。我們657派去的人,已經假裝被打劫,把馬車交給了陛下。裡面除了有足夠的銀票之外,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不過稍稍有一些意外,陛下他們並沒有把馬車夫留下,把他也趕走了!」
雨化田皺了皺眉。他還以為,朱翊鈞他們會把馬車夫留下,讓他趕車的。這樣一來,就有人一直跟在朱翊鈞他們身邊,可以隨時知道他們的動向了。
不過這也算是小事,另外再派人跟上去就是了。對了,根據陛下的吩咐,還要把這件事,去通知那個綰綰姑娘一聲才行。
雨化田苦笑一下,無聲的嘆息了一聲,親自去找綰綰。
「什麼?你說他……他被移花宮的憐星宮主抓走了?」
綰綰一聽,頓時直接是跳了起來,大呼小叫的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憐星宮主為什麼要抓他?」「是昨天中午的事情。」雨化田說道,「移花宮的一個弟子落在我們手裡,憐星宮主是要將朱公子當成是人質,來交換他們的這個弟子。」
「時間是一個月之後,地點是在江南嘉興的煙雨樓。」
雨化田的話音剛落,綰綰已經是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