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身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雨化天覺得只要罪名定下,再一抄家,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此時的他就覺得朱翊鈞應該不是單純想要為了這一些事情,恐怕還有其他的角度考慮。
朱翊鈞心情不錯,他也願意和雨化天所以說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以及這種打算背後的心思。
「如果讓安國公在真正的面對困難之前,先要受一些折磨呢?」
「折磨?」雨化天聽到這兩個字想到的就是刑獄司。
朱翊鈞卻扯起了嘴角,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非常暴戾的情況了?」
「難道不是嗎?」雨化天也跟著笑,「奴婢只能夠想到這一點了,別的還真的想不出。」
平時他會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聰明才智,顯得朱翊鈞非常的優秀。
這也是他作為朱翊鈞的手下所悟到的一種智慧。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是真的想不到朱翊鈞這樣做的用意。
朱翊鈞說道:「把銀子藏起來必然是為了自己的後路,或者是為了做某一些事情。」
「十萬兩的銀子已經不是小數目了,我要用讓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失去這些銀子......」
「皇上的意思是在真正的問罪之前,就先讓他嘗試受到各種挫折?也算是對他的折磨?」
雨化天漸漸的猜到了朱翊鈞的用意。「不錯,所以咱們兩個喬裝一番,這就出發!」
雨化天雖然不知道朱翊鈞的目的地,但喬裝一番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很習慣了,連忙去拿衣服。
在朱翊鈞和雨化天兩個人全部都喬裝打扮完畢之後,儼然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和他的隨從。
此時他們正在去城郊馬場的路上。
「安國公的這一個馬場多少與皇家的馬場有些不同,因為這是唯—一個被私人所有的馬場。」
朱翊鈞知道這是前朝留下來的,這個私人也不是別人,是為整個國家也付出了很大貢獻的一位能臣。
曾經的皇帝為了表彰這人的功績,所以將城郊的馬場給了他。
如今已經過去幾十年,故人已經不在,後人在經營上也差強人意,朱翊鈞正知道這一點,並且準備利用這一點.
城郊馬場並不是什麼特別神秘的地方。
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只要有一些項目參與,就可以來到這邊。。
雨化天在路上的時候小心詢問:「皇上,這馬廠一年應該也有不少的進項,為什麼還會出現經營不暢的情況?」
朱翊鈞說道:「當年他們家的爵位並不能夠世襲,只有這馬場算是唯一的進項。」
「可這東西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經營的好的,尤其是這陳家的後人對於馬術等各方面並不擅長,也不熱衷。」
這麼一說,雨化天心裡也清楚,大概還有其他的一些信息被朱弘25桓掌握了,所以才會過來的。
事情正如雨化天所想的一樣,朱翊鈞所掌握的信息是現在這馬場的主人陳評具平日裡還經營了其他的買賣。
但他不善於經營,並且揮霍無度,現如今就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程度,所以這馬場如果能夠給他帶來一筆不小的收益,他還是願意考慮一下直接賣掉。
對於已經有負債並且急用錢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挺好的事情。
朱翊鈞了解到了這一點,便也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的過來商談這關於將馬場購買下來的事情。
陳評具見到了朱翊鈞,他並不能是朱翊鈞的真實身份,但仍然十分熱情的接待。
此時的朱翊鈞也向他說明了這一次過來的真正用意。
「我有一出錢將你的這個馬場買下,不知道你心中是否有意向的價格。」
陳評具聽到了之後馬上說:「我們這邊已不再出售,所以價格上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據我所知,這些日子還在托人打聽,希望有人能夠買下,怎麼現在就不出售了?」
朱翊鈞說完之後又和他說:「白銀二十萬兩,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夠出到這樣的價位吧!」
當聽到朱翊鈞我所說的價格之後,陳評具也是受寵若驚!
他當然驚訝於這個價格,因為市面上只能夠賣到不大有著一半的價格。
可即便如此,陳評具也是頗具惋惜,說:「這價格確實十分誘..人,想進言閣下也是十分愛馬之人。」
「是的,你也知道,除了你們這馬場以外,其他的都基本在皇家管轄。」
「個人如果真的喜歡,還是要付出一些個代價的,但是我想我這樣的銀兩應該一般人也是不能夠達到。」朱翊鈞說。
「您所說的很對,這價格是沒有人能夠出道解封,可是我也覺得是個遺憾,因為在前一天已經有人定下了。」
他在說這些的時候也連連搖頭,可見對於沒能夠和朱翊鈞達成合作,讓他也覺得十分惋惜。
可即便如此,他也堅守著自己的信譽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目前還不敢輕易的再拒絕。
對於他少賺的那一些銀兩,似乎也已經認命。
朱翊鈞卻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可見是有人真的比他要先早一步。
為了能夠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朱翊鈞也開口詢問。
「不知道是哪一個如此有眼光的人提前定下了這馬場以後,讓我了解一下。」
陳評具搖搖頭說:「這個真的是不方便告知。」.
陳評具這邊的反應也有一點超乎朱翊鈞的意料。
若這是因為金錢方面的問題,眼前的這一個人應該會選擇能夠付出引資更多的人才對。
但發現眼前的人的反應似乎也並不是十分正常的情況,這讓朱翊鈞考慮到也許多方所忌憚的還有其他的事情。。
「之所以不能夠告知,是因為你覺得和對方的聲音不可能終止,也不能終止是嗎?」朱翊鈞問出。
陳評具在這一點並沒有推辭或者任何的否定,反而很真誠地對朱翊鈞說:「是這樣的情況,對方並不是別人,而是我還算比較熟悉的一位前輩。」
「已經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這時候我在因為銀兩的事情反悔,實在是不太合適。」
朱翊鈞這時候說:「你可以不用反悔,只讓我們兩個人溝通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夠再重新轉手給我,畢竟我可以付更多的銀子給他1~。」
「如果你能夠為我們兩個牽線搭橋並且成功交易的話,我必然也不會少了你的銀子。」
此時的朱翊鈞倒不太擔心多花費一點銀子給到眼前的人,因為他相信,他可以有辦法將另外一處購買的銀兩縮減下來,
在他心裡邊買下這個馬場的人已經有了一個大概。
即便朱翊鈞如此說了,陳評具也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根本就不能再和朱翊鈞這邊繼續談下去。
面對他這樣的堅持,朱翊鈞也沒準備再用其他的方法,而是客客氣氣的道別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雨化天注意到剛剛馬場的情況,跟朱翊鈞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問:「皇上,會是安國公嗎?那我們接下來還要繼續跟進?」
此時的朱翊鈞說道:「去查一下到底是誰要買這處的馬場,如果是安過宮的話倒也無所謂了,我比較擔心的是另有其人。」
「也許安國公把銀子放在這裡,就是要給那個人也是說不定的!」這是朱翊鈞的猜測!
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也僅僅是猜測而已,但是每一個猜測就意味著他們在進行查詢的時候就有一個新的方向。
關於成交馬場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的得出一個結論來,京城裡邊又有一個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按理說這件事情平時朱翊鈞只是隨便的聽一聽,並不會太當回事兒了,但是這件事情和安國公有了關係之後,朱翊鈞也變得認真起來。
雨化天把自己所得的信息一點一點的告訴朱翊鈞,他說的眉飛鳳舞的。
「京城第一大花樓即將被拍賣,安國公也參與其中!」
「我看著安國公最近一段時間格外的活躍起來了,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突然有一點摸不太清楚。」朱翊鈞說!
雨化天認真地考(得得趙)慮了一下之後,小心地提議道:「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最後的結局和左相一樣,所以趁著這點時間就好好的恣意人生?」
朱翊鈞聽了他的話,哈哈的笑了起來氣。
「雨化天,你所說的這個情況也並不是沒有可能,虧得你能夠想得出來,我想著一般人應該也猜不到這一點。」
正是雨化天所說的這個情況讓朱翊鈞決定真實的可能性也是比較大的.
馬場的事情仍然在追查之中,現在雨化天向朱翊鈞所匯報的消息,又重新把他們的注意力轉向了安國公。
「現在已經到了什麼樣的階段??那個京城第一花樓的拍賣。」朱翊鈞問。
「雖說是拍賣,但是也只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進行商量,正常營業下,一般的客人是並不知道這一點的。」
「所以他們現在已經進行到了議價的階段,是有一個單獨的場所,提供給大家,然後才開始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