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也好考慮讓你做一下吃茶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事情!」
此時的店小二已經儘可能的讓所有的行為和言語比較符合人們所期待的模樣,並沒有任何太過跋扈的情況。
越是這樣子那過來的人顯得就越不正常,這樣可以讓所有的客人也清楚,他們這邊絕對不是欺負人,是過來的人有點不太對勁。
正在這樣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客人說了一句:「他是不是賣香膏的?身上怎麼會有各種各樣香膏的味道?」
原本店小二是不屑於和這來人打交道的,但經過了旁邊人的提醒他仔細聞了一下,還真是這樣的情況。
另外有一些客人說:「如果你是過來賣香膏的可以直接說,到時候大家有買的自然就買,沒買的你也快一點離開這裡,好讓老闆做生意。」
儘管被人覺察是賣香膏的,可是過來的人仍然是一言不發,兩眼直瞪著店小二,希望他讓開並且自己要上樓。
這時候的店小二已經有了更多的理由和藉口,絕對不可能讓人上去的。
此時一樓坐著的客人們也已經開始紛紛討伐起來,覺得過來的這個人卻是怪異一些,最好能夠離開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邊的爭執聲越來越大,眼見著可能就要動手了。
坐在二樓雅間的安國宮,聽到了動靜,已經來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隨後便對那店小二說:「1如此僵持不下所產生的聲響也足夠影響人了!」
這麼一句話,讓店小二和其他的人全部都看了過去,才發現安國公此時是滿臉不高興的狀態目。
店小二剛剛要說出道歉的話,就聽到安國公又說到:「讓他到二樓來吧,轉一圈買個香膏,沒有人買的話自然也就走了。」
安國公已經發話,別說是這茶樓的店小二,就算是店老闆也不能夠說出一個不字來。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賣香膏」的人就直接踏著樓梯向上而去。
殿下而猶豫再三最終也沒能夠上樓,只是在樓下的樓梯口張望著。
心想著如果要是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自己就會直接衝上前去。
一樓的人等待了一會兒,並沒有聽見什麼動靜,他們也不再去管這些情況。
男人上了二樓之後,安國公已經轉身,他緊緊地跟在安國公的身後,最終來到了安國公已經預定好的房間。
原本遠處看著這一切的人注意到了這情況,不得不把當前的情形記錄下來。
「回去要向皇上稟報,並且還要派人跟著這個跟安國公見面了的人,以了解他的動向和後續的情況!」
他們置備現在再跟著了安國公幾天之後中有了一些新的身後了,必然是要趕緊像朱翊鈞進行匯報的。。
此時的朱翊鈞仍然在宮中,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儘管已經在多方面的查看,但查出來的東西越多,他越知道這裡面的複雜性。
雨化天帶著新的信息來到了朱翊鈞的面前。
看到朱翊鈞此時正閉目養神的坐在那裡,他並不方便,過多的打擾,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這時候朱翊鈞跟著說道:「有什麼新的收穫?」
「跟著安國公的人發現他秘密見了一個人,現在已經派人跟上去了不知道後續會接著怎樣的安排。」
「如果那一個見了的人要走得更遠的地方,就直接把人抓住,如果只是在城裡邊走動,那就要看看他都去了什麼樣的地方,並且記錄下來,並派人把新的地方看著。」
「是,皇上。」
雨化天過來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畢竟除此之外,他其他的檢查結果目前還並沒有出來,只能夠像朱翊鈞匯報當前的一點情況。
一切都跟朱翊鈞之前所擔心的一樣,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仿佛自己想要認真的應對下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但他知道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考慮別的事情了,要把一門心思全部都放在這裡處理了,這邊的事情之後,他才可以安穩的出發。
水患的事情仍然在繼續,他要趕在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之前到達那裡。
時間點的選擇是十分重要的,朱翊鈞也一直在衡量著當下的利弊。
離開安國公的人,已經順利的離開了茶樓。
茶樓的老闆和店小二都不知道這裡邊的狀況,還上樓查看了一番,發現一切都平平常常的,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好的。
既然對他們這裡並沒有什麼影響,索性他們也就不在乎繼續招呼著新的客人了。
安國公並沒有長時間在這裡停留,他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之後,便直接離開了茶樓。
過來的那一個人向他匯報事情有變,並且說道了半個月後有拍賣會的事情。
原本負責跟著安國公的人,已經將這幾句話聽得清楚。
新的要匯報給朱翊鈞的消息正式收穫,並且已經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雨化天再次出現朱翊鈞面前的時候,朱翊鈞已經不再是之前冥想的狀態。
他連忙上前匯報導:「皇上,新得了消息,安國公在與那人分開之後,又重新做了一些新的部署!」
「有兩輛馬車自安國公出發去了城郊馬場。」
朱翊鈞在聽到這裡之後轉過身來說:「本身他也常去城郊馬場,難道說這裡邊有什麼-新的狀況?」
「這一次安國公並沒有跟著一起,也正方便我們的人過去查-看。」
雨化天說道:「走近一查之後才知道這兩輛馬車不像以往一樣運送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反而是白銀。」
「白銀?」朱翊鈞提高了聲音,有些疑惑。
最終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安國公還是一點耐心都沒有,短短的一點時間就已經在想著轉移這一些東西了。」
「皇上,那兩輛馬車的白銀全部都已經轉移至城郊馬場,並且安頓了下來我們的人知道具體的位置。」
從始至終朝廷裡邊所有人的動向,朱翊鈞這邊其實都清楚。
只是在這之前他並沒有認真的去查每一個人做了一些什麼。
即便有的時候查一查也只是抽查而已,沒有什麼收穫之後他就不會再去管過。
像安國公這樣的情況已經完全列入了朱翊鈞每天都要監視的範圍,自然他的所有的行蹤以及情況都會被朱翊鈞所掌握。
只是安國公並不清楚,朱翊鈞甚至已經掌握到了這樣的常駐,仍然大搖大擺地按照以往的情形一樣派著馬車去城郊的馬場。
「既然是兩輛馬車,估計也得有十萬兩了吧,這些銀子放在那兒,但是時間內也不會被轉移走的,找人看著就行了。」
雨化天小心的記了下來,知道他們會安排人去看著,剩下的事情倒是表現出持續的觀察就可以了。
朱翊鈞要做的事情倒也簡單,現在安國公的罪狀已經一條條的羅列出來。
他只需要到關鍵的時刻就收網,一切就都能夠解決了。
只是這個安國公並不清楚,朱翊鈞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的東西,還持續的向朱翊鈞這邊暴露更多的隱秘的信息。
這讓朱翊鈞不得不再繼續等待,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持續的發現。
「安國公的家底倒是不錯,是時候讓他更多的展現出他個人能力的時刻了。」
朱翊鈞已經勝券在握的狀態,他只是想要獲得更多的戰利品。
跟著朱翊鈞的雨化天直到他們的人手足夠用現,如今所有的人都分配了下去,就像一張密集的網,漸漸的籠罩了整個京城。
等到真正收網的那一天,朱翊鈞的收穫一定是非常的豐厚。
唯一讓他比較在意的是現在的情況牽連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將他們連根拔起,勢必會影響整體局勢。
雨化天僅僅是朱翊鈞的一個手下,即便心裡邊有這樣的想法,他自己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相信朱翊鈞所考慮的東西比自己要更加的全面。
這邊朱翊鈞已經安排妥當對雨化天說:「先這樣吧,再繼續盯著,等到合適的機會也是該連根拔起了。」
安國公運送銀子的事情在朱翊鈞這邊已經不是新聞。。
又隔了一天,在聽了新信息匯報之後。
朱翊鈞意識到了一個新的狀況,如今安排下去的人們,所收穫的東西在逐漸減少。
面對這樣的情形,朱翊鈞說道:「看來是時候要收網的時刻!」
雨化天跟著一起緊張起來,說:「皇上,那我們先從哪一點開始呢?」
他仔細的想了一下,說:「要直接擬旨,然後召見安國公?」
這方法是用在左相上的,剛剛用過的,而且非常好用。
雨化天正是想到了這裡之後,所以才會直接就拿過來看看是不是還是這樣的安排。
搖了搖頭的朱翊鈞說:「安國公和左相兩個人的情況並不相同,要知道安國公的家產可是左相不能相比的。」
雨化天查才知道,原來朱翊鈞的目標不僅僅是要羅列,最終甚至還有儘可能地挖掘出更多的東西,並且稱為更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