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潘銀蓮嬌笑連連,伸手摟住錢富貴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官人,別理這個窮不拉幾的秀才了,他連三餐溫飽都無法解決,簡直就是一個廢物,老娘已經不想看到他了,走吧。」
「媳婦,我給你一個忠告,早晚有一天,我會遇到生命之中的貴人,有了他的幫助之後,我就會鹹魚翻身,飛黃騰達,光宗耀祖,你會後悔莫及的,等著瞧吧。」
「窮鬼,少在我的面前吹牛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老娘跪倒在你的面前,開口叫你三聲爺爺,除此之外,到了晚上,老娘願意解鎖任何姿勢。」
「哈哈哈,不愧是潘金蓮的遠方表妹啊,就連說話也是這樣的風騷。」錢富貴哈哈大笑,微微彎腰,一把就將潘金蓮抱了起來:「走,回去之後,我倆體驗一下新的姿勢。」
「錢富貴,潘銀蓮,士可殺,不可辱,今日,老子田和壁不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嘴巴打爛,老子的名字倒過來寫。」
說完,田和壁惱羞成怒,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微微彎腰,立即就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用力朝著錢富貴和潘銀蓮砸去。。
見狀,錢富貴和潘銀蓮抱頭竄鼠,口中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連忙朝著旁邊躲閃過去。
接著,田和壁仍不解恨,立即就從腰間拔出一根棍子,在虛空之中揮舞幾下,快步朝著錢富貴和潘銀蓮沖將過去。
錢富貴惱羞成怒,惡狠狠地掃視著周圍幾個隨從,呵斥道:「傻子,你們還愣在這裡幹嘛呢,人家已經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你們竟然還在這裡無動於衷,老子真是服了你們了。」
「錢二少爺,對不起,對不起,剛才事情發生的太過忽然了,我們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矮小隨從微微彎腰,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低聲道。
另一個肥胖隨從靠近過來,拱手道:「錢二少爺,我們知道怎麼做了,今天,不把這個小子打殘,我們立即回家耕田.……」
錢富貴露出滿意的笑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使得心情平靜下來,開口道:「各位兄弟,給我上啊,狠狠教訓田和壁一頓,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好的,錢二少爺,一會兒,我會打得他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肥狗,你傻啊,田和壁的老娘早就去世了,現在你居然還說他媽,真是搞笑。」
「少說廢話,老子一是口誤而已,你奶的,這也能挑,平時,你這傢伙幹活不成,做事最差,還好意思在我面前逼逼,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查德,你還想跟我決鬥不成2.7?我才不怕你呢,有種的,你就跟我單挑。」
聽到兩個隨從之間的爭吵,錢富貴面色鐵青,呵斥道:「你們兩個廢物,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叫叫嚷嚷個得啊!好歹你們也是官府的奴僕,一直吃著皇糧長大的,在外人面前,你們至少也要保持著良好的素質,別整天粗言爛語的,知道嗎?」.
「對不起,錢二少爺,我們知道錯了。」「好了,少說廢話,動手吧。」「是,錢二少爺,我等謹遵你的命令。」
說完,眾人目露凶光,殺氣騰騰,從腰間拔出一件兵刃,快步朝著田和壁靠近過去。
田和壁嚇了一跳,沒想到錢富貴竟然還敢作出反擊,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心中倒抽一口涼氣,就連靈魂也都感到一陣顫慄26,再也不敢在這停留片刻,轉身朝著原路疾奔過去。
數名隨從惱羞成怒,三步並作兩步,好像一群野狼似的,速度極快,一下子就將田和壁圍在中間,對他發動猛烈的攻擊。
可憐的田和壁只是一介秀才,哪裡抵抗住的數名侍從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
不消片刻,田和壁就被數名侍從打倒在地,嘴角溢出一抹鮮紅的血液,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似的,那種模樣顯得異常狼狽。
錢富貴很是高興,帶著潘銀蓮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田和壁,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一條巨龍正在睥睨著一隻螻蟻似的,心中油然產生一股深深的不肖與鄙夷,漠然道:「小子,跟我斗,你還嫩著呢,除非你真的遇到了生命之中的貴人,可惜,在我看來,你口中所說的貴人,其實就是黃粱一夢罷了,哈哈哈。」
「哼,錢富貴,我告訴你,你休的猖狂,人一出生,都是一無所有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終究還是輪流轉的。
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錢富貴嘴角上揚,目中射出一道寒光,一字字道:「二郎們,給我上啊,狠狠打斷田和壁的狗腿,讓他從此變成一個殘廢。」
「是,錢二少爺,奴才遵命。」數名隨從目露凶光,摩拳擦掌,手中分別持著一根棍棒,緩緩走到田和壁跟前。
田和壁黯然神傷,心如死灰,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只有眼睜睜地等死了。
驀地,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自天而降,穩穩落在數名隨從與田和壁中間,手中持著一柄長劍,長發輕舞,衣裳飄飛,宛如一名九天戰神一樣,令人不禁產生一股膜拜的情緒。
田和壁喜出望外,激動萬分,脫口而出道:「啊....莫非...莫非他就是我生命之中的貴人麼?說曹操,曹操到,這也太巧合了吧!」
一時之間,他欣喜若狂,眉開眼笑,就像一隻迷路的羔羊忽然之間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見狀,錢富貴大怒,額頭之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就跟銅鈴似的,呵斥道:「臭小子,又是你!上次的事,老子還都沒有跟你算帳,你居然還敢過來送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錢富貴,本來我是不想找你麻煩的,可是你這傢伙偏偏不識好歹,竟然三番四次找人殺我,先是衙役裡面的一些神捕,接著又是江湖之中一些武林高手,你說,如果我再無動於衷的話,你是不是繼續找人對付我。」朱翊鈞聳了聳肩,雙手背負於身後,淡淡道。
不錯,剛才那個風度翩翩的身影就是朱翊鈞,當時,眼見可憐的田和壁遭人圍攻,他不禁生出了一顆惻隱之心,決定上前幫他一把。
這種人吶,本身就是一個窮秀才,仕途失意,接著家中後院失火,媳婦貪慕虛榮,嫌貧愛富,跟著錢富貴這個官二代吃香喝辣,做人真的是太失敗了。
作為大乾王朝的天子,朱翊鈞真的看不慣這種人間疾苦。
所以,在關鍵時刻,他橫空出世了,宛如成為了田和壁口中所說的那個貴人!
「當然,你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如芒在背。」錢富貴撇了撇嘴,伸手摟住潘銀蓮的腰肢,囂張地說道。
得知朱翊鈞與錢富貴之間還有一些恩怨,田和壁眼睛大亮,連忙跪倒在朱翊鈞跟前,臉上露出虔誠的表情,深深向他跪拜三下,懇求道:「貴人哪,你是我生命之中的貴人,求求你了,幫幫我吧,我實在受夠了貧窮的生活,這個錢富貴狗眼看人低,奪我媳婦,我一刻都無法忍受。」
「唉,沒有辦法啊,你命如此,不忍受也得忍受,誰叫你只是一個窮秀才呢。」朱翊鈞嘆了口氣,伸手拍拍田和壁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有我在,或許你的人生可以發生改變。」
田和壁大喜,高興地說道:「貴人,只要你能幫我逆天改變,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哦,你家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麼?」
「有,當然有,到此為止,我家依然還保存著爺爺那一代留下的一張藏寶圖,此圖名叫古樓蘭藏寶畫卷,一共分為兩個部分,可惜,我只有其中一個總綱和其中一份殘卷而已,這張藏寶圖一共七份,分別散落在世界不同的區域,據說,中原神州散落幾份,琉璃群島散落一份,夷州島散落一份,東瀛散落兩份,天竺散落一份。」
「什麼,你家裡竟然還有這麼一份藏寶圖,不得了了。」
朱翊鈞大吃一驚,身體竟然輕微地顫抖起來。
我的媽呀,如果藏寶圖被人找到,用於發展敵對勢力,將是大乾王朝的一大隱患。
不行,絕對不能讓藏寶圖落入一些不壞好心的歹徒手中。
田和壁意猶未盡,又道:「除此之外,藏寶圖裡面還有一份神兵寶庫,裡面都是以前一些機關兵器,非常珍貴。」
「好,你可以閉嘴了,等我解決了眼前的危機之後,我們再找個安靜的地方私聊,否則,一旦這份秘密泄露出去,你將會找來殺身之禍。」
「好的,貴人,我知道了。」
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錢富貴昂首挺胸,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對著朱翊鈞豎起一個中指,冷笑道:「一個窮秀才說出來的謊言,你居然也敢相信,真是太搞笑了。」
「我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跟你有什麼關係!識相的,立即就把潘銀蓮歸還給田和壁,不然,在以後的日子裡面,我會把錢宅搞得雞犬不寧。」
「豈有此理,你他娘實在太放肆了,來人啊,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小子一頓,讓他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的紅。」錢富貴惱羞成怒,咆哮道。
數名侍從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微微佝僂著身體,異口同聲地說道:「是,錢二少爺,我等謹遵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