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蹊蹺之處

  驀地,就在這時,一顆透明發亮的元氣彈橫空出世,蘊含著一股寂滅的力量,破碎空間,直接驅散了所有的黯淡煙霧,快速到達溫經綸的跟前,從他右胸貫穿過去。

  「啊...」

  伴隨著一道痛苦的叫聲,溫經綸胸口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窟窿,那裡正在不停地流血。

  他的腦袋感到一片空白,眼睛閃出一絲恐懼的光芒。

  這一刻,他做夢也都沒有想到,今日,他會敗得如此慘烈.

  見到這一幕,圍觀群眾驚慌失色,額頭之上泌出—陣冷汗,身體瑟瑟抖動起來,心裡咯噔地跳了幾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啊,這也太強了吧!

  剎那之間,眾人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樣出手的,就見溫經綸中了一彈,恐怖如斯。

  他到底是誰?來自何方,為何如此的強大?。難道他是中原神州某個隱世門派的親傳弟子?

  頓時,眾人大驚失色,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句,呈現出一片喧鬧的景象。

  朱翊鈞面無表情,微微彎腰,右手放在鼻子之上,眼角一縷餘光瞥向丁不三,一字字道:「你叫丁不三是吧,剛才,司徒寒風和溫經綸已經敗在我的手中,莫非你也想承受那種流血的痛楚麼?」

  「朱翊鈞,雖然兩人已經失敗,但是,我依然沒有失敗,不是嗎?」丁不三昂首挺胸,冷漠地盯著朱翊鈞,開口說道。

  「哦,莫非你也想向我挑戰?」「廢話,還用問嗎?」

  「好,既然你想向我挑戰,那麼我就成全你。」

  「不過,我有個疑問,就算你能將我打敗,你又能得到什麼?」

  「名利,虛榮!如果在這場戰鬥之中,我會成功將你擊敗,那麼,在一夜之間,我就能名揚四海,問鼎至尊。」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說完,丁不三冷哼一聲,目中射出一道寒光,立即就從腰間取出一枚飛鏢,騰空而起,用力朝著朱翊鈞扔去。

  頓時,那枚飛鏢疾射而出,產生一道破空之音,快如疾風,勢不可擋,凌厲地刺向朱翊鈞的胸膛。

  見狀,朱翊鈞瞳孔收縮,準確捕捉到那枚飛鏢的飛行軌跡,縱身躍起,就像一隻飛燕似的,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向前一扔。

  呼,一聲響起,那把小刀與那枚飛鏢相互碰撞,產生一道金戈交擊的聲音,其中伴隨著星星點點的火光。

  接著,朱翊鈞古井無波,心情顯得無比平靜,猶如一灘湖水那般,凌空翻了幾個跟斗,再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往外扔去。

  看著那把小刀飛行的方向,丁不三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啊....小李飛刀!」

  「不錯,有眼光,的確就是小李飛刀。」朱翊鈞長身而立,抬頭仰望著遙遠的虛空,一字字道。

  丁不三臉色煞白,趕緊施展出一招袖裡乾坤,從中發出幾片葉子,有如實質化,急速朝著那把小刀衝去義。

  那把小刀左右飛行,兔起雀落,巧妙地避開了幾片葉子的攻擊,就如一道流星似的,快捷絕倫,疾速刺向丁不三的手腕。

  丁不三躲閃不及,剛好就被那把小刀刺中手腕,頓時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難以忍受,傷口溢出一團鮮紅的血液。

  起初,我還不太相信,以為小李飛刀只是浪得虛名。

  誰知,今日一見,它果然名不虛傳。

  丁不三渾身顫抖,汗流浹背,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腦海之中回憶起剛才一幕,至今仍是心有餘悸

  剛才,如果那把小刀刺入他的心臟,恐怕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冷涼的屍體。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活著是多麼的珍貴。

  只有活著,他才能更好地享受生活。

  只有活著,他才能繼續大魚大肉,花天酒地。。只有活著,他才能養家餬口,光宗耀祖。

  想到這裡,丁不三嚇得半死,趕緊爬到朱翊鈞跟前,跪倒在地,深深地叩拜了三個響頭,滿臉都是感動的淚水,哽咽道:「多謝朱少俠不殺之恩。」

  「雖然你敢向我挑戰,嚴重蔑視我的權917威,但是,在我看來,你就是一隻螻蟻罷了,殺跟不殺都是一樣的,所以,剎那之間,我決定留你一命。」朱翊鈞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淡淡道。

  「多謝,多謝,從今以後,假如我丁不三再次見到了你,必定會退避三舍。」

  「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朱翊鈞嘆了口氣,伸手拍拍丁不三的肩膀,嘆息道。

  其實,丁不三已經面過半百了,這種年紀的老者,一般都在家裡樂享天倫,可是,他依然還在追求者名利,實在執著。

  直到丁不三遠走之後,朱翊鈞這才轉過身去,緩緩走到北山神丐的跟前,微笑道:「北山神丐,你是否也想向我挑戰?」

  「不,不,少俠,我主動認輸。」

  北山神丐嚇了一跳,解釋道。

  「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實不相瞞,我們四人都是武林之中的二流高手,每個人幾乎都是平分秋色,就算我再次向你發起挑戰,也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算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本來,隨著十島總捕頭的死去,我們四人也就跟他沒有了僱傭關係。誰知,我們兄弟幾人腦袋發熱,竟敢向你發起挑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此,我瑾代表江東四傑,向你致以最誠摯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魯莽和過錯。」

  「無妨,知錯能改,這是一件好事。」

  溫經綸沉思片刻,苦笑道:「少俠,實不相瞞,知縣大人正在開展一個刺殺計劃,而我們只是那個計劃的一個環節,後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還有一批高手即將到來,你小心一點。」

  朱翊鈞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大手一揮道:「好,我知道了,你們走吧,以免夜長夢多。」

  這一刻,他心中知道,江東四傑並沒有對他產生殺機,只是單純的想要將他擊敗而已。

  所以,在那場對決之中,他才對江東四傑手下留情,否則,現在江東四傑已經是四具屍體了。

  說完,他展開輕功,好像一陣疾風似的,轉眼之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下一刻,他騰空而起,飛檐走壁,就跟一隻燕子似的,在一棟棟房屋之上奔走,快的就跟流星一樣,幾乎無法看清他的身影。

  不知不覺,他出現在一棟雄偉壯觀的宅院門前。

  抬頭望去,只見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牌匾,其中雕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錢宅.

  不得不說,這個錢宅建造的金碧輝煌,豪華氣派,門前矗立著兩隻石獅子,旁邊的公路擺放著兩排鮮花。

  一陣微風吹拂而至,那些鮮花左右搖擺,散發出—陣迷人的芳香。

  大門使用純鋼製造而成,外表顯得光滑平整,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這扇房門折射出一片燦爛的光芒。

  朱翊鈞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兩名守衛身上,心生—計,抬腳朝著兩人走去。

  驀地,就在這時,卻見前方不遠的官道之上,忽然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

  只見一群男女正在那邊聚集,似乎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爭吵。

  見狀,朱翊鈞嘿嘿一笑,心中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縱身一躍,騰空而起,就像一隻燕子似的,徐徐降落在一顆參天大樹之上,凌空而行,急速朝著事發現場奔去。

  不一會兒,他停在一顆茂盛的大榕樹之上,藉助一片樹枝的掩護,放眼朝著下方看去。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錢富貴,錢二少爺。

  這廝不在家裡好好待著,竟然會在門外吵鬧,其中必定存在-什麼蹊蹺之處。

  於是,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朱翊鈞決定靜觀其變。

  下方,一名秀才打扮的青年男人踏出兩步,臉上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伸手指著錢富貴的鼻子,高聲道:「錢富貴,你做人不太厚道啊,有錢有勢,長得又帥,那麼多的黃花閨女不去追求,偏偏看上我的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和壁,你能怪我嗎?是你媳婦潘銀蓮看上了我,覺得我年少多金,出手大方,每天都能讓她吃香喝辣,所以才會跟在我的身邊,你瞧,我又沒有強迫她,她也很願意跟著我,這是一件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何不妥?」錢富貴昂首挺胸,嘴角上揚,爭辯道。

  田和壁皺著眉頭,心中燃燒著一股熊熊怒火,開口道:「放屁,分明是你引誘我的媳婦,你才會跟在你的身邊。」

  「少說廢話,你自己沒有本事,不能讓你媳婦過上富裕的生活,天天吃著蘿蔔青菜,他不跑才怪呢,有種的,你就考個功名回來,或者賺個十萬百萬銀子,否則,從今以後,潘銀蓮就是老子的情婦。」

  「錢富貴,錢二少爺,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天譴的,等著吧。」

  「哼,你死我還沒有死呢,老子天生就是富貴命,一出生就在富貴人家生活,算命先生曾經跟我說過,我至少能活一百年以上。」

  「好,很好,我們拭目以待。」

  「窮鬼秀才,少在我的面前哆嗦了,你的東家需要建房,你還是回去幫他搬磚吧!」

  「關你鳥事,別再我的面前秀優越,如果你沒有知縣老爹,啥也不是。」

  「很可惜,我有個知縣老爹,而你老爹則是一個低等的泥漿工,哈哈哈。」

  說完,錢富貴昂首挺胸,雙手叉腰,嘴角發出哈哈的笑聲,仿佛聽到了天地之間最為好笑的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