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鄙夷

  剛才那名侍女站起身來,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冷漠地掃視著在場眾人,一字字道:「哼,誰敢在此破壞邵香主的形象,地上這個矮胖漢子就是你們最好的榜樣!」

  聞言,全場顯得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都聽見。

  然而,短暫的寂靜過後,卻有一個不怕死的人走了出來,冷冷道:「賤丫頭,你膽子不小啊,竟然在這草菅人命,你目中是不是沒有王法了?」

  「小子,你又是誰啊,關你什麼事?」漂亮侍女吃了一驚,目光落在朱翊鈞身邊,沉聲道。

  朱翊鈞正是剛才說話的人,他撇了撇嘴,似笑非笑,一字字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狹義之輩應做的事情!你們在此耀武揚威,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聽到這話,兩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牡丹盜踏出兩步,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厲聲道:「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識相的,立即滾出怡紅院,否則,你將會死的很慘!」

  「怎麼,惱羞成怒了。」朱翊鈞嗤之以鼻,雙手朝著兩邊張開,淡淡道。

  「大膽狂徒,敢在邵香主面前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左邊那個牡丹盜踏出兩步,持劍指向朱翊鈞,沉聲道。

  朱翊鈞古井無波,絲毫不把那個牡丹盜放在眼裡,直接就是一把飛刀過去,瞬間插進了他的手腕

  「啊….痛死我了。」牡丹盜面色煞白,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難以忍受,那把長劍應聲掉在地上。

  邵齊星皺著眉頭,目光落在朱翊鈞身上,發現此人內力無比渾厚,心中對他十分忌憚,開口說道:「放肆,這位朋友只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你們何「零八零」必跟他為敵,回來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是,邵香主,小的遵命。」兩個牡丹盜微微彎腰,拱手道。

  聞言,眾多牡丹盜憤憤不平,認為邵齊星做法太慫,完全不符合平日的那些作風。

  可是,誰又知道,邵齊星是個生性謹慎的人,一旦被他認為沒有任何把握的事情,他就不會輕易去做。

  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假如不小心遇到了某個高手,他很快就會死在那人手中,從此變成一具僵硬的屍體,長眠在陰暗潮濕的黃土之中。。

  他死了之後,家中老母將會沒人贍養,數百畝的豪華莊園也會轉手他人,幾個美嬌娘必定會移情別戀。

  或許,只有每年清明節到來的時候,那些曾經的美嬌娘才會帶著他的女兒和情夫,手中拿著一束凋零的鮮花,放在他那長滿青草的墳前祭拜幾下。

  —想到往後那些悽慘的場面,他就會格外珍惜生命。

  他知道,只有活著,他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只有活著,他才能每天吃香喝辣,花天酒地,過著一種醉生夢死的生活。

  朱翊鈞冷冷一笑,隨即坐在一張主位之上,抬頭朝著二樓看去。

  這時,數名酒保和奴婢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恭敬的神色,手中分別端著美酒和好菜,輕輕地放在朱翊鈞所在的那張桌上,轉身離去。

  強者就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這是武林之中一條不成名的規則。

  剛才,朱翊鈞表現出來的那種狂霸之氣,深深地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致使眾人心中產生一股敬畏和膜拜的情緒。

  見狀,朱翊鈞露出滿意的笑容,大手一揮,馬上招呼採花書生過來這邊喝酒吃肉.....

  採花書生心中有鬼,不太情願地走到朱翊鈞身邊,坐了下去。

  之所以他會不太情願,是因為他在牡丹園舉辦聚會之際,曾跟檀香香主邵齊星有過幾面之緣。

  如今,在這種特殊的場合,他跟朱翊鈞如此親近,難免就會引起邵齊星的不滿。

  果然,邵齊星見到採花書生跟朱翊鈞談笑風生,心中立即湧出一股熊熊怒火,暗忖道:「好啊,小子,你竟然勾結外人對付牡丹園,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過,雖然他心中有氣,但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朱翊鈞是個強勢的高手,他可不敢輕舉妄動,以免不小心丟掉了性命。

  片刻之後,二樓欄杆處,左邊一個國色天香的年輕女子揮動著手中那條絲絹,柔聲說道:「各位,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奴家即將開始拋繡球了。」

  「來吧,寶貝,今晚,老子將會跟你共度良宵,哈哈哈。」一個鼠目獐鼻的中年男人跳了起來,雙目射出一道猥瑣的光芒,高聲道。

  一個肥頭大耳的壯年員外嗤之以鼻,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冷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副邋遢的模樣,竟然也想跟這位姑娘共度良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別再做夢了,趕緊回家撒泡尿照照鏡子!」

  「哼,這算什麼,只要有錢,老子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對,對,銀子就是萬能的,誰最有26錢,他就有機會跟那水靈姑娘一親芳澤!」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採花書生忽然踏出兩步,雙手向上高高舉起,說道:「各位,多說無益,到底誰能跟這姑娘親近,還得依靠他的本事。」

  「小子,你誰呀,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找死是吧!」

  「在下採花書生,曾經是牡丹園的一名成員,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退出了這個組織。」。

  採花書生昂首挺胸,器宇軒昂,雙手背負於身後,雙目射出一道精光,冷冷地掃視著在場觀眾,一字字道。

  「既然你已經不是牡丹園的成員,那麼你就沒有什麼勢力了,少在我們面前裝.逼。」

  一名武林中人目露寒光,右手放在鼻子之上,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在虛空之中揮舞幾下,高聲道。

  採花書生不驚不慌,一腳架在桌面之上,伸手指著朱翊鈞說道:「那又怎樣,雖然我已經退出了牡丹園,但是我還有朱少俠這個朋友,如果我遇到什麼困難,他必定會出手相助。」

  「哦,是嗎?難道你就這麼的自信?」

  「當然了,我相信朱少俠的人品,他肝膽相照,義薄雲天,路見不見,拔刀相助,乃是在下生平之中最為敬佩的人。」

  那名武林中人不以為然,緩緩走到採花書生的跟前,厲聲道:「好,我倒要悄悄,你口中所說的朱少俠,他到底能否罩得住你。」

  說完,劍光一閃,武林中人已然掠到採花書生的身前,一劍刺向他的咽喉。

  採花書生好歹也是一名二流高手,見到武林中人發起攻擊,連忙施展出一招精妙的劍法,迅速擋住了那道致命的攻擊。

  接著,採花書生瞳孔收縮,說道:『小子,原來你就是傳說之中的月之劍神?』

  「不錯,正是在下,今日,誰敢在我面前囂張,必死無疑。」月之劍神昂首挺胸,冷漠地盯著採花書生,好像一條巨龍睥睨著一隻螻蟻似的,心中油然產生一股深深的不肖與鄙夷。

  聞言,朱翊鈞面無表情,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寒光閃爍,鋒利無匹,散發877出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開口道:「月之劍神,你說,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刀快。」

  「你的刀算個什麼東西,簡直就跟一個玩具一樣,我一劍就能刺穿你的咽喉,堪稱劍神!」月之劍神得意洋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仰天發出一陣長笑,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最近幾年,自從我出道以來,所向披靡,天下無敵,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武林高手的鮮血!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但凡膽敢跟我做對的人,他都沒有好的下場,不是被我打成了殘廢,就是無聲無息地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聽到這話,朱翊鈞一臉嚴肅,深以為然,微微點頭,右手放在鼻子之上,說道:「如此說來,你的確很強,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在這江湖武林之中,高手如雲,層出不窮,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你很強,不過有人比你更強。」

  「對,或許有人比我更強,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為什麼?」「因為你不配跟我相對!」

  「放肆!」

  朱翊鈞皺著眉頭,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冷漠地注視著月之劍神,猶如看著一個死人似的,心中湧出一股深深的不肖與鄙夷,開口說道:「好,既然你找死,那麼我這就成全你,讓你前往陰間跟你姥姥相會。」

  「小子,你別囂張,鹿死誰手,尚未知曉…。」

  說完,月之劍神身形一動,立即化作一道殘影,宛如一道閃電似的,疾速朝著朱翊鈞沖將過去。。

  而在這時,朱翊鈞右手一扔,手中那把小刀頓時飛射出去,又快又准又狠,仿佛一顆流星掠過天際那般,一刀刺向月之劍神的咽喉。

  可憐的月之劍神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刀光一陣閃動,接著一把小刀刺進了他的咽喉。

  「啊..…」

  「好快的刀!」

  「為什麼,為什麼你出刀如此之快?」

  月之劍神身形—滯,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咽喉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喉嚨格格地作響,臉部肌肉一陣扭曲,心中湧現出一股深深的恐懼之情。

  這一刻,他做夢也到沒有想到,今日他會死的如此突然。

  剛才,誰也沒有看清楚朱翊鈞到底是怎樣出手的,他的咽喉就被一刀貫穿了過去,恐怖如斯。

  那一刀,快得離譜,就跟一顆流星划過天際似的,根本無法看清它的移動軌跡。

  唉,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