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撇了撇嘴,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一字字道:「少說廢話,再不向我說出邵齊星的下落,你就會人頭落地,從此陰陽相隔。」
「是,少俠,我說,我說,邵齊星不但是個賭徒,而且還是一個色鬼,最近,他一直往返於賭場與怡紅院之間,既然他不在這間賭場混跡,那麼他就在怡紅院逍遙。」
「逍遙?說的要比唱的還好聽,哈哈哈。」
朱翊鈞目光閃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再理會賭場老闆,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賭場老闆剛剛失去了一些內力,現在感覺渾身沒勁,就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見到朱翊鈞轉身離去,他顯得驚慌失措,連忙跟在後者身邊,哆嗦著嘴唇說道:「少俠,可憐可憐我吧,把我的內力歸還給我,否則,這麼一個偌大的賭場,以後我根本罩不住。」
「我可以歸還內力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你說?」
「很簡單,第一,為我帶路,因為我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怡紅院具體地址。第二,你為富不仁,助紂為虐,我必須狠狠懲罰你一頓才行,所以,若想讓我歸還內力給你,你就必須賠償給我五千兩銀子,否則,一切免談。」
賭場老闆邱海生皺著眉頭,心中有些不太情願,
開口說道:「第一個條件,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第二個條件,你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什麼,你竟然還敢提出抗議?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是的話,很好,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路!」朱翊鈞眉頭一挑,皮笑肉不笑。
邱海生嚇了一跳,瑟瑟發抖,開口說道:「少俠,饒命啊,我不敢了,剛才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廢話少說,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兩個條件。」「少俠,為了活命,我完全接受。」
「好,很好,太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今天選擇了向我妥協,所以你就有了生存的希望,否則,你將會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是,是,我知道了。」
說完,邱海生轉過身去,緩緩走到一張櫃檯後面,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錠黃金,轉身返回朱翊鈞身邊,說道:「少俠,這一錠黃金折算起來,就跟五千兩銀子相差無幾,你看行嗎?」
「可以,可以,已經夠了。」朱翊鈞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那錠沉甸甸的黃金,隨手放進腰間一個包袱裡面。
之後,在邱海生的帶領之下,朱翊鈞,採花書生騎上一匹駿馬,踏上一條寬闊平坦的公路,均速地朝著前方奔去。
路上,車水馬龍,奔流不息,到處呈現出一片繁華的景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邱海生乘坐的那輛八人大轎,忽然停在一個面積廣闊的青樓前面。
轎簾打開,邱海生跳到地上,緩緩走到朱翊鈞跟前,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微微佝僂著身體,拱手道:「少俠,這裡就是怡紅院了,請進。」
「好,你跟我一同進去。」朱翊鈞擔心有詐,看著邱海生說道。
邱海生身體一震,心中有些不太願意,本來他還以為完成任務之後,他就可以安然離開了,誰知,他還需要去攪這趟渾水。
看著邱海生一副死了爹娘的臉色,朱翊鈞皺著眉頭,一巴掌甩了過去,重重抽在邱海生的臉上,頓時將他打的嘩嘩大叫,兩邊臉頰浮腫起來,火辣辣地作痛,宛如一隻煮熟的豬頭似的,無比難看。
「願意,我願意!」邱海生嚇得半死,連連點頭。
說完,他微微彎腰,走在前面,雙手放在小腹之下,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朱翊鈞淡淡一笑,大手一揮,招呼採花書生跟上,徑直踏進怡紅院大門。
這時,一名中年老鴇迎了過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手裡拿著一條紫色絲巾,在她胸前揮動幾下,千嬌百媚,說道:「哎喲,三位官人,你們好啊。」
「老鴇,你眼睛瞎了是吧,我們可不是官人,而是一些江湖好漢。」邱海生臉色陰沉,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呵斥道。
「是,是,對不起,好漢,我知道錯了。」
「少說廢話,告訴我們,牡丹園檀香香主邵齊星是否在這弟?
「在哪?他老人家就是這家青樓的幕後股東之一,你找他有事嗎?」
「當然有事,不然,老子幹嘛過來這裡?」.
「嘿嘿,瞧你說的,來這的顧客,他們可不是為了來找邵齊星的呀,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吃喝嫖賭,樣樣齊全。」
聞言,朱翊鈞一臉不悅,沉聲道:『老鴇子,少說廢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識相的,立即給我滾到一邊去,滾得遠遠地。』
說話之間,數名身材魁梧的酒保迎面走了過來,眾人見到老鴇子被人欺負,立即拿著傢伙跑了過來,分別站在朱翊鈞等人身邊。
朱翊鈞冷冷一笑,於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猶如一隻暗夜鬼魅似的,無聲無息地掠到數名高大酒保之間,出手如電,快如疾風,施展出一招點穴手法,瞬間封住了眾人的穴道。
見狀,數名高大酒保嚇得瑟瑟發抖,背脊泌出豆珠般大小的汗水,心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我的天啊,這人好快的動作。
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樣出手的,眾人就被他封住了穴道,恐怖如斯。
中年老鴇身體劇震,嘴角泛起一絲諂媚的笑容,跌聲爹氣地說道:「哎喲,少俠,請息怒,這些傢伙不識抬舉,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請你馬上解開他們的穴道,好嗎?我敢保證,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哼,算你識相,否則,我不介意砸了這間雞窩。」朱翊鈞撇了撇嘴,似笑非笑。
說完,他快步奔到數名酒保之前,在他們身上嗖嗖點了幾下,瞬間解除了他們的穴道。
重獲自由,數名魁梧酒保一身輕鬆,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對著朱翊鈞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多謝少俠不殺之恩。」
「滾吧,我不想再次見到你們。」「是,少俠。」
說完,數名魁梧酒保誠惶誠恐,轉身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朱翊鈞微微一笑,大手一揮,帶著邱海生和採花書生走向內堂。
驀地,就在這時,內堂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接著見到一群顧客紛紛站了起來,每個顧客衣冠楚楚,滿臉油光,肥頭大耳,臉上無不現出一副興奮地神色,抬頭朝著二樓樓梯口那邊看去。
朱翊鈞一臉疑惑,好奇地順著眾人目光向上看去,發現二樓樓梯樓竟然站著數名國色天香的美貌女子,後面還有一群略施粉黛的丫環和奴僕。
為首一人是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男人,他身穿一件1妖艷的服裝,左手拿著一把紙扇,左右搖動,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下方,開口說道:「各位,你們好,今天又到了我們青樓每月一度的拋繡球活動,如果誰能接住某個姑娘的繡球,並且進入下一輪的比武大賽,脫穎而出,就能成功與那姑娘共度良宵。」
「老闆,請問一下,需要銀子嗎?」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目光熾熱,興奮地說道。
「廢話,如果不收銀子的話,那麼我們青樓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每個人參賽選手必須繳納一百兩銀子,才能獲得參賽資格。」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男人微微低頭,笑眯眯地看著下方那個憨厚男人,尖聲尖氣地說道。
「才收一百兩銀子,我們就能獲得與一位絕色美女共度良宵的機會,這可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好事啊!」
而在這時,卻見一群穿紅戴綠的男女走了過來,並將一名肥頭大耳的虬髯男人簇擁其中,宛如眾星拱月那般,大搖大擺地朝著內堂走來。
見狀,個別眼見的顧客立即認出了中間那人。「咦,他不就是牡丹園檀香香主邵齊星嗎?」「今日,邵香主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廢話,人家邵香主早就過來怡紅院了,只不過人家只是待在房間裡面。」。
「你不用說,我知道,芙蓉帳暖,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
「現在正在我們巴結討好邵香主的大好時機,一會兒,倘若邵香主看中了那個美女,我們絕對不能跟你爭奪。」
「你誰呀,別在這裡亂放狗屁,你想巴結邵齊星,老子可不干,看上那個,直接就搶,根本不用~給他面子。」
話音方落,一名站在邵齊星身邊的一個漂亮侍女,臉上忽然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神色,從頭髮頂上摘下一枚金釵,往前一扔,頓時就見那一枚金釵飛將而出,響起一道清脆的破空之音,瞬間插-進了一名矮胖漢子。
而那矮胖漢子正是剛剛詆毀邵齊星的人。
此時此刻,眾人萬萬沒有想到,就因為矮胖漢子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邵齊星身邊的侍女就向他扔出了一枚金釵,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結束了他的生命。
與此同時,一些武林高手身體劇震,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就連邵齊星身邊的侍女都是如此厲害,邵齊星的武功應該更加厲害,至少還比侍女的武功高出十倍以上。
之後,那群穿紅戴綠的男女徑直走向前排,坐在前面一些貴賓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