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這裡裝什麼啊。」
「就算我們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了。」聽見朱翊鈞這狂妄的話,左冷禪不怒反喜。
之前朱翊鈞和十三太保幾人交手的情況,他們幾人可是和自己說過。
所以左冷禪這心中對這個神秘的年輕高手,一直都有著幾分忌憚。
現在看見朱翊鈞如此囂張,他心中馬上就有了一個主意。
望見場中沒有什麼人注意自己,左冷禪靠近丁勉耳邊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這嵩山派的三人便下了擂台。
丁勉得了左冷禪的命令,這一下擂台馬上便走到嵩山派陣營中。
不消片刻,從嵩山派不遠處便響起一道聲音。
「朱翊鈞你太狂了!今天就讓我沙天江來教訓你!」隨著聲音的響起,一道聲影也從那處跳了出來。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長相兇猛的大漢躍進了擂台中。
此人正是嵩山派剛收入門中的「禿鷹」沙天江。
看見這人出現,場下也起了一些議論聲。
這人的外號就能讓人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只是場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位禿鷹加入了嵩山派,現在看見他出現也沒察覺出他和嵩山派的關係。
場外的解幫主看見這人,不由得上前說道:「沙天江,你又不是我們五嶽劍派的人,你上來幹嘛?」
沙天江卻哈哈一笑。
「剛剛這朱翊鈞不是說任何人不服都可以上來嗎?怎麼現在莫不是怕了我?」
解幫主看見這人胡攪蠻纏,心生不悅,正想說些什麼,這時卻聽見一旁的朱翊鈞出聲。
「解前輩無妨,我說了任何人就是任何人。」
看見如此豪氣的人物,沙天江雖是左冷禪安排上來的,不過這讓忍不住出聲贊道:「好漢子!」
望見朱翊鈞堅持如此,解幫主也不再多言,搖著頭退到了一旁。
很快這封禪台擂台上便只剩下了這兩位。
身材壯實的沙天江從身後掏出一把巨斧,面對就連左冷禪都要擔憂的人物,他自然也不會小看十.
手持巨斧的沙天江想先發制人,口中一聲大喝,身軀猛然向前衝去。
那把巨斧得有半人長短,再加上用它的那人也是個壯漢。
沙天江別的不說,光是這聲勢就讓人知道他的不凡。
但是奇怪的是,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朱翊鈞卻好像呆住了一樣。
只見朱翊鈞就靜靜站在原地,也不見他有半點動作。
很快,那把巨斧帶著疾風已經到了面前。
沙天江人都已經殺到這裡,雖然心中不清楚為什麼朱翊鈞不動作,不過他卻也不在乎,只要殺掉了這小子,那左冷禪肯定大大有賞。
那把巨斧就要貼到朱翊鈞頭上,他卻還是沒有動作。
「這小子怎麼了?為什麼不躲啊?」
「難不成是嚇傻了?」
「啊!對對對,他肯定是嚇傻了,我早說這小子就只會偷襲,哈哈,這下他死定了。」
依琳看見這情形,一雙大眼睛中已經布滿淚花,她緊緊抓住師傅的手,驚喝道:「師傅,朱大哥怎麼不動?!」
感覺到手臂那力度,定閒師太先是一嘆,然後用手擋在了依琳面前。
「唉,我也不清楚,朱公子的武藝高強,但這……」
就在巨斧將下的那一刻,朱翊鈞終於動了起來。只見,他緩緩伸出一隻手。
他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嫁衣神功的內力。那隻拳頭在內力的加持下變得無比耀眼。狠狠的一拳便如此擊了出去。
「咔!」
場下眾人先是聽見鋼鐵破裂的聲音,然後就看見沙天江那壯實的身軀被打飛了出去。
場中那些議論聲,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所有人都呆住了!
沙天江的身體一路起碼飛了十幾米,這才掉到地下。
一直到聽見沙天江身軀砸到地面的聲響,場中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我去!」「發生了什麼?」
「這人不是開掛了吧?」
「牛.逼!!」
一瞬間,場下所有人都狂熱了起來。
場間只剩下了叫好聲。
就連嵩山派的陣營也變得鴉雀無聲起來,甚至不少弟子也想跟著喊幾句。
場下的依琳驚呼一聲,再也堅持不住,渾身無力,嬌軀倒了在定閒師太身上。
如果是平日,定閒師太肯定會把這丫頭叫罵一頓,讓她自己好好站著。
只是現在,定閒師太也是一臉不敢相信。
那沙天江的名字就連她這個常年在恆山中閉關的人都聽過。
那可是一個凶名赫赫的傢伙,但是現在竟然被一拳給打飛了?
揉了揉眼睛,定閒師太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別說定閒師太了,現在就連左冷禪也是一臉懵逼,比起別人,他可是全場最清楚沙天江實力的人。
在正常情況下,就算是他自己,要把沙天江收拾起來,那也起碼要走上十幾個回合。
但是現在朱翊鈞卻一拳就把沙天江打飛了。
那這是不是說明朱翊鈞的實力比自己還強上不少?
—想到這裡,左冷禪一張臉更是難看了起來,要是有這小子在,那自己還當什麼五嶽盟主,趕緊洗洗回去睡算了。
望見場上神態自若的朱翊鈞,左冷禪知道,這一次要當上五嶽劍派的盟主,那這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想到這裡,左冷禪思考片刻,然後便低聲對著旁邊的弟子說道:「通知我們在外面請來的所有高手,讓他們都上都上!」
「可是……這人實力這麼強,我怕那些供奉會怕……」
聽見弟子的話,左冷禪本就一肚子火,這下更是忍不住咆哮起來。
「怕什麼!出什麼事情,我左冷禪負責,給我一個一個上去,只要把他的內力磨干,他看他還這麼能囂張。」
挨了一頓罵,得到命令後,那弟子急忙走到人群後去尋找那些供奉們。
不過平日那些聽話的供奉們,現在卻全變了一個樣。。
畢竟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沙天江怎麼被打飛的。
現在沙天江還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這上去要是和沙天江一樣,那可不是虧大了。
任憑那弟子說破了嘴皮,這些供奉也都不動聲色。
這沒了辦法,這弟子只好灰溜溜地走回去稟報左冷禪。
得知這事,左冷禪一張臉更是鐵青。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現在雖然說是他們嵩山派的供奉,但是這也是他們看嵩山派勢大加上給的東西又多。
雖然心中想把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打死,但是現在還是必須借他們的力。
「你再去告訴他們,只要把這朱翊鈞消干,等我拿下五嶽劍派盟主的位置,那我就把恆山派現在的基業都給他們。」
這左冷禪也是一個畫大餅的高手,這就先把還沒到手的東西先許出去了。
不過雖然知道這大餅就如同水中花,但是那些供奉卻還是忍不住咬了下去。
畢竟這一個門派的基業,那可是多少黃金都換不回來的東西。
很快,這些供奉們一咬牙答應了下來。得到回覆的左冷禪這下才舒了一口氣出來。
站在擂台中間的朱翊鈞站了好一會都沒有人上來挑戰自己,他這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為什麼要對沙天江下這麼重的手,就是擔心其他人看見上來挑戰最多就是輸,這才下如此重手。
等了一會,朱翊鈞便對解幫主說道:「解前輩,我看這場中眾人對我都沒有什麼話了。」
看見場間確實沒有人上來,解幫主便點點頭,就要上來宣布。
就在這時,場下卻又響起了聲響。
「我們三位不才,想上來領教一下朱護法的高招。」
話音一落,三位中年人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三位分別姓趙、張、司馬,他們三人也是左冷禪為了保證拿下五嶽盟主特意在江湖中請來的。
這三位之前只在龍泉鑄劍谷中出現了一次,場中眾人也不清楚他們和嵩山派的關係。
看見這三人走上擂台,朱翊鈞也只能在心中嘆息一聲,看來事情要麻煩起來了。
不過對於朱翊鈞來說,這也就是麻煩一點。
如今世上,在武藝上,朱翊鈞是有著自己的自信。
把心中其他的事情都放下後,朱翊鈞望向他們三人。
這三位高手一看,那眼中的殺氣,心中便是一慌,不過馬上又想到了左冷禪說的好處,這便咬著牙向前走出一步。
走上擂台後,這三人還想說些什麼,只是此時朱翊鈞卻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
三人才剛剛站穩便馬上看見朱翊鈞疾步向前攻來。
本來剛剛看他在擂台上和沙天江打的時候,這人也不是這個模樣的,但是現在怎麼....
朱翊鈞才不在意他們在想什麼,身軀一動主動朝他們殺了過來。
這一次他已經拔出了手中白虹劍,他要殺雞儆猴,不然非得被這些人煩死。
白虹劍如閃電一般,一秒間刺出了三劍。
每一劍都朝他們的脖頸處刺去。
只是這三人能得到左冷禪的邀請,那自然也有著他們的一套功夫,那就是陣法。
面對那疾如閃電的三劍,三位高手身形一動,頃刻間竟擺下了一個三才大陣。
本來刺向三人的劍尖,一下全攻向同一個方向。
「乒桌球!」
空氣中,場下群眾似聽見了數聲兵器相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