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連十三太保中武功算前幾好的丁勉都不是令狐沖的對手,這陸柏自然也擋不住他。
沒有多想,丁勉再一次拔劍向前。
這一次兩人合力,不過竟也只能和令狐沖打了個勢均力敵。
三人在這場中間連續纏鬥許久。
在一旁的左冷禪可就等不下去了,要是他們嵩山派不能以雷霆之勢擊敗眾敵,那如何服眾。
一想到這裡,左冷禪的臉上便隱隱浮現一抹陰險的笑意,在他的手掌中出現一道白色的寒冰真氣。
但他卻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在一旁隱而不發。
很快,令狐沖一劍盪開兩人,來不及回劍時。
左冷禪雙眼閃過一抹精光,人便突然一躍跳進擂台中間。
看他那模樣似乎是去攙扶被擊退的丁勉、陸柏二人,但是同時那道肉眼難見寒冰真氣也打向前方。
令狐沖本就來不及收劍,再加上這寒冰真氣無影無形,一時間竟沒察覺。
這道真氣如黑夜中的刺客一般,正直衝沖地朝令狐沖的要害處飛去。
這時,令狐沖似乎也感覺到空氣中有什麼東西。
他急忙抬劍,想用劍身擋住這道真氣,只是可惜,他的動作已經太晚了。
寒冰真氣離他的喉嚨處已經近在咫尺。
看見真氣將要立功,左冷禪臉上已經浮現了殘忍的笑容。
他似乎已經看見,這位天賦異稟的年輕高手死在自己手上。
這一刻!
一道身軀卻突然從一旁閃出。
來人正是朱翊鈞!
早在還沒開始前,朱翊鈞就知道嵩山派這些人會動手腳,所以他可是一直關注著。
但是前面令狐沖一人迎斗兩人的場面,實在是太過精彩,這才讓他也沒注意到左冷禪的小動作。
不過在左冷禪進場的時候,朱翊鈞就已經注意到了他。
朱翊鈞擋在令狐沖面前,施展嫁衣神功,手中出現一道亮眼的白光。
「砰!」
一聲輕響後,那寒冰真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擋下這道陰險的攻擊後,朱翊鈞回頭問道:「令狐兄弟,你沒什麼事吧。」
「額....」令狐沖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恍惚道:「我沒什麼事。」
片刻後,令狐沖才反應發生了什麼。
望著面前這道身影,令狐沖神色複雜道:「朱兄!我欠你一條命。」
朱翊鈞知道令狐沖沒事後,便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左冷禪身上。
此時左冷禪扶著丁勉臉色難看。
左冷禪也沒有想到,那志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會被擋下。。
朱翊鈞望著這也算是江湖中一代宗師的人物,他還真沒想到,左冷禪竟敢在這麼多人眼中動這種手腳。
不過片刻後,朱翊鈞就知道了,為什麼左冷禪敢偷襲的原因了。
因為,場中兩邊那些來自五嶽劍派的人,他們雖有些武藝,但是他們可沒有朱翊鈞這等眼力。
本來剛剛那場面就非常緊張,幾個高手的動作又非常快。
他們那裡能注意到那道無影無蹤的寒冰真氣。所以,現在在場中其他人的眼中。
就是嵩山派的兩位和令狐沖正打得好好的,但是這個恆山派的護法卻莫名其妙跳了出來。
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這完全是朱翊鈞的問題。
很快場上便議論紛紛起來。
「這小子不是恆山派的嗎?怎麼現在跳下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
「你看他剛剛跳下來,手中還有真氣出現,這人怕不是看丁勉、陸柏受傷了想偷襲吧?」
「對!肯定就是想偷襲!」
「這也正常,畢竟只要偷襲成功,以後在江湖上他也可以到處吹噓,自己曾經打退了嵩山派的十三太保。」
「這小子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見場邊的議論,朱翊鈞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片刻後,朱翊鈞思考了一下,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解幫主和其他幾位高手身上。
他知道,比起這些沒眼力的傢伙,這幾位肯定能看見剛剛那道寒冰真氣。
只是那幾位高手望見朱翊鈞時,卻臉帶歉意,紛紛低下了頭。
看見這一幕,朱翊鈞心中暗道不妙。
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左冷禪為了當上五嶽劍派的盟主一位,早就不知道安排了多久。
現在到場的這些高手,大部分可都是左冷禪請來的。
加上現在那些藏身在人群中嵩山派的人。
場中的情勢就突然一變。
這下變成朱翊鈞突然跳出來想偷襲嵩山派的人了。
左冷禪這個老江湖一看這情勢,他也馬上反應了過來,心中狂喜,他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他朝一旁的丁勉施了個眼神,後者也是馬上會意。
丁勉走前幾步,臉上的表情變得兇狠,指著朱翊鈞罵道:「姓朱的!你為什麼要偷襲我!」
他這一喊,場邊那些嵩山派的人馬上也跟著叫了起來轉。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見這情況。
一看這麼多人都說他偷襲,那肯定沒錯了,他們也跟著一起指責起了朱翊鈞。
「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啊!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在恆山派裡面,怕不是....」
「嘿嘿,早就聽說,這恆山派里的女子,一個個溫柔似水,這小子還真是有福了。」
一時間,場中滿天的指責聲響起。
恆山派眾人平日裡哪裡聽過這些污言穢語,在加上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更是讓她們一個兩個都激動了起來.
年紀最小的依琳一張俏臉更是因為憤怒而通紅。
只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回去,只是帶著幾分哭喊的聲音在解釋著。
可惜,她這點聲音在人潮中卻打不起半點浪花。
而作為議論的中心,面對著這些聲音,朱翊鈞卻是面無表情。。
他的雙眼中也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望向這些人的目光更冷了一些。
片刻後,還是作為見證人的解幫主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然左冷禪之前也和他交好,但是畢竟他還是有良心的,這便站出來打斷了這場鬧劇。
「諸位,這可是我們五嶽劍派選出盟主的重要時刻,可不能如此下去,我們...」
解幫主這話才說到一半,聲音卻慢慢小了下去。
因為他注意到,左冷禪那陰冷的目光正望著自己。
這下解幫主也知道,如果自己要對得起良心,那自己身後的幫派怕就會遭了嵩山派的報復。
看見就連解幫主都退後了,左冷禪心中更是得意。
看見事情已經發酵得差不多了,左冷禪便走到了場中間,然後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一直望著場中所有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左冷禪這才心滿意足的出聲。
「我們五嶽劍派一向是同聲同氣,今天雖然這位恆山派的護法壞了規則,不過畢竟恆山派也是我們的一部分。
「讓恆山派眾人速速退下山去,我可以當這事情沒有發生過。」
聽見如此無恥的話語,年輕氣盛的令狐沖是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的。
「左老鬼!你使用寒冰真氣偷襲我,朱兄弟只是為了救我才出來阻擋的!」
這是丁勉又跳了出來,怒罵道:「令狐沖!這場中眾人可都是親眼看見朱翊鈞偷襲我的,你還在這裡顛倒黑白!」
隨著他的聲音,一旁那些嵩山派的人也在人群中叫罵了起來。
令狐沖雖然武藝高超,但是畢竟還是個年輕人。
他被這些顛倒黑白的傢伙氣得臉都漲紅,但是卻也不知道拿什麼回擊。
很快,就在左冷禪的安排,場中滿是讓恆山派退下山去的話語。
恆山派眾師徒看見群情似火,雖然心中滿是憤怒,不過她們也不想在這裡繼續聽這些人的污言穢語。
依琳走到朱翊鈞身邊,那張可愛的俏臉上還是通紅一片,她低聲說道:「朱大哥,這些人太欺負人了。」
「依琳小師妹,別生氣了,我告訴你一件事吧。」拍拍依琳的肩膀,朱翊鈞走到了場中。
此時的他已經不想平日那般帶著笑意,臉上已經認同冰霜一般寒冰。
「男人不可一日無權!」
「手裡的拳頭就是權!」
「只要你的拳頭夠硬!就可以擊碎一切流言蜚語!」沉穩的聲音響徹場中。
不知何時,場中那些議論聲慢慢低了下去。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這個男人身上。
雖然朱翊鈞沒說自己的身份,不過不知為何,場中眾人卻在這人身上看見一種令人心服的東西。
這東西叫做。霸氣!.
看見如此的人物,場下那些議論聲也低了許多。
左冷禪看見這情況,心知不妙,急忙朝人群中施了一眼神。
藏在人群中的那些人一收到這暗示,他們趕緊又在人群中帶起話頭來。
「什麼啊!就算你朱翊鈞說得這麼好聽,那你不還是上來偷襲了嘛!」
「就應該把這種卑鄙小人趕下山去!」。「對!把朱翊鈞和恆山派趕下山。」
望著人群一直在說話的那幾人,朱翊鈞突然往前踏出了一步。
看見突然前進的朱翊鈞,那些造謠的人心中一顫,不知為何開始慌張了起~來。
就在他們以為朱翊鈞準備下場抓他們出來的時候,卻看-見他停了下來。
站在擂台中的朱翊鈞,雙眼中並模樣這些小丑的位置在,而是朗聲開口。
「在場所有人,有不服的都可以上來,我一人全接下了。」
這淡然的話語卻好像在人群中投下一顆炸彈。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