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說得十分的漂亮,不但掩飾了自己的膽怯,而且還顯得泰山派光明磊落,不願意占人的便宜。
林平之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無膽匪類!」
玉磯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假裝沒有聽到林平之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林平之還是站在台上,傲然的環視著四周的英雄,一時沒有下來。
「這個傢伙,到底用的是什麼劍法?真的是太快了!」。
「確實是!老子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劍的,等到看清楚的時候,泰山派那個傢伙的兩隻眼睛都被刺瞎了!」
「他媽的,這麼快,怎麼能擋得住?」
「他這個好像不是華山派的劍法吧?太邪氣了!」
「真的想不到,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劍法!之前真是有一點小看他了!」
「你猜猜看,現場有沒有人能夠擋得住這個傢伙的這種劍法?」
林平之當然也聽到了下面那些人的議論之聲,當即昂然說道:「你們說得沒有錯,我剛才所用的,確實不是華山劍法,而是我們林家祖傳的辟邪劍法!」
四周頓時發出「轟」的一聲驚嘆,所有的人都是十分的意外。
林平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頓時更是驕傲無比,揚著頭繼續說道:「想當年,我們林家的先祖,就是憑藉這一套辟邪劍法,橫掃天下,縱橫無敵。」
「也就因為這樣,先祖感覺高處不勝寒,他希望他的後人能夠多交朋友,而不是一味的以武欺人。所以,先祖沒有把辟邪劍法的精髓傳給後人。」
「但是他忘記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就不配交到有實力的朋友。」
「而也就因為是這樣,我們林家的震南鏢局,才會被小人所害。」
「今天,林家的辟邪劍法重現江湖,如果天下英雄心有不服的,儘管可以上來挑戰,我林平之一律奉陪!」
說完,手腕輕輕的一挽,便是輕巧的耍出了七八個劍花。
現場的英雄不由得愣住了。林平之這麼說,竟然不只是為了要爭五嶽派的掌門,竟然是要公然向天下的高手挑戰了!
他竟然是完全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
頓時,便有不少人氣急之下,紛紛怒吼著,想要跳上去跟林平之拼個死活。
正在這個時候,岳不群急忙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各位英雄,大家不要誤會小徒的意思。他當然很願意跟天下英雄切磋討教,但是肯定不是現在。」
「現在正是我五嶽派選舉掌門的關鍵時候,當然不方便跟各位切磋討教了。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不妨等我們五嶽派的大事確定了之後再說。」
說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讓那些憤怒的豪傑平靜下來。
林平之還是站在台上沒有下來。
這一次,他轉向了朱翊鈞,眼睛裡射出凌厲的光芒.
林平之兩眼凌厲的緊盯著朱翊鈞,冷冷的說道:「姓朱的,你怎麼樣?要不要上來跟我過兩招?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來挑戰我!」
現場的人無不譁然。
這個林平之,簡直就完全無視剛剛確定的比劍規則,四處向人挑戰。
先是向天下英雄挑戰,現在又直接向恆山派的大護法挑釁起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真的是太年少氣盛,以為自己學會了林家的辟邪劍法,就可以天下無敵了似的,拼命的想要向天下人證明自己的力量。
「恆山派的大護法,上去跟他打!」
「他媽的,那個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必須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才行!」
「胎毛未退,乳臭未乾,囂張個屁啊囂張!」。「他簡直是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了!」
「朱護法,上去教訓教訓他,讓那小子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朱翊鈞也是沒有想到,林平之竟然會不按照規則
辦事,直接向自己挑戰,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雖然對林平之的快劍心裡有一些忌憚,但是當然也不會畏懼。
人家都直接向自己挑戰了,他哪裡會有退縮的道理。
當即,朱翊鈞冷笑了一下,邁步就要上台去跟林平之較量一番。
誰知道,旁邊的定閒師太卻是一把抓住了朱翊鈞的手臂,有些焦急的說道:「朱護法,你不能上去!」
朱翊鈞冷笑道:「人家都挑戰到我頭上來了,我怎麼能不應戰?」
定閒師太焦急的說道:「可是...可是你有把握抵擋得住他的快劍麼?」
定閒師太自問,自己肯定是擋不住林平之那麼快的劍法的。
如果恆山派跟華山派對上了,朱翊鈞打不過林平之的話,那自己也只能上去跟他過招了。
定閒師太可不想像泰山派的那兩個弟子一樣,瞬間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瞎子。
朱翊鈞平靜的說道:「就算是沒有把握也必須要上,難道就因為害怕他的快劍,咱就這樣認輸了麼?」
定閒師太無話可說,可是還是不想放朱翊鈞上去。
正在彷徨無計的時候,台上的解幫主已經走過來對林平之說道:「你這樣不合規矩。」
林平之瞥了解幫主一眼,淡淡的說道:「怎麼不合規矩了?難道他朱護法不是恆山派的人麼?難道他們不參加五嶽派的掌門爭奪麼?」
「如果他們怕死,聲明就這樣放棄掌門爭奪的話,那不上來比試也行直。」
解幫主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咱們事先已經說好了比劍的規則,那就必須按照規則來辦事才行。」
「現在你們華山派已經淘汰了泰山派,按理應該先下去休息,讓其他兩個劍派繼續比試才是。」
林平之淡淡的說道:「我們華山派不怕吃一點虧,就讓他們車輪戰上來打好了。」
解幫主搖搖頭,嚴肅的說道:「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一切都應該按照規矩辦事才是。」
林平之還想要再說,遠處的岳不群已經站起身來,高聲說道:「平之,回來吧。解幫主說得沒有錯,咱們應該按照規矩辦事才是。只有這樣,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林平之聽到岳不群都這麼說了,也是無可奈何。
可是,他還是不敢心,看著朱翊鈞冷冷的說道:「姓朱的,你最好爭氣一點,不要輸在其他那些沒有用的人手裡了。否則的話,你就沒有機會,親自見識一下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了。」
他這麼說,分明就是對還沒有比劍的嵩山派和衡山派十分的無禮。
那兩派的弟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跳上去狠狠的揍林平之一頓。
與此同時,林平之這樣的話,自然也把朱翊鈞樹立成了嵩山派和衡山派的大敵。
那117兩派的弟子,都恨不得立即跟恆山派對上,然後三拳兩腳把朱翊鈞打得滿地找牙。
朱翊鈞冷冷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平之站在台上,又是環視了一圈現場的英雄豪傑,冷漠的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我想在這裡澄清一下。之前有傳言說,就是這個姓朱的,偷走了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從而武功大進,所以江湖上的朋友們都針對他。」
「實際上,這個姓朱的朋友,根本就沒有偷走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他所學的武功,也根本就不是什麼辟邪劍法。」。
「他那種三腳貓的劍法,就連跟我們林家的辟邪劍法提鞋都不配!」
「天下的各位英雄,你們要想見識真正的辟邪劍法,就儘管來找我林平之好了。」
說完,這才傲然的從封禪台上走了下來,昂首挺胸的回到了華山派的人群之中。
那種睥睨群雄、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氣勢,真的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與此同時,林平之也是很明顯的表現力對朱翊鈞的敵意和仇恨。
看到林平之的那個樣子,朱翊鈞心裡也是十分的不忿。
想一想,自己跟林平之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當初,林平之以為是自己偷了辟邪劍譜,向自己下蒙汗藥,企圖奪回辟邪劍譜。
結果,卻是被自己好生折辱了一番。
想必就是因為那一次,林平之就把自己給恨上了。
看到林平之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朱翊鈞的熱血也不由得沸騰了起來,恨不得立即跟林平之的辟邪劍法較量較量。
沒錯,林平之的辟邪劍法確實是十分的犀利快捷,朱翊鈞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也就因為這樣,朱翊鈞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林平之過招。
要知道,生平要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估計對方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三招兩式就把對手給干翻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只有打敗那些自以為是的真正高手,那才會有成就感!
也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促進自己的武功更進一步。
這個時候,台上的三個公證人已經抽好了簽。
解幫主大聲宣布道:「下一輪對戰的雙方,是嵩山派,還有衡山派!」
恆山派的那些女尼姑們,頓時一陣歡呼。
這也就是說,她們恆山派,第一輪的比試,竟然是那麼僥倖的輪空了 。
「什麼?跟我們嵩山派對陣的不是恆山派麼?」
「不行,老子要跟恆山派的人打!老子要殺死那個姓朱的!」
「不把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老子死也不~甘心!」「我要給我的一雙眼睛報仇-!」
「老子要把姓朱的那個王八蛋的眼珠子挖出來,還要把他的-心也挖出來!」
當聽到解幫主宣布了接下來對陣的對手之後,嵩山派的丁勉和樂厚,便是憤怒的吼叫起來。
那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也是一個個咬牙切齒,不停的大叫,十分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