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嵩山派的群雄,多大數萬人以上,其中包括名門正派,武林世家,三教九流,以及一些日月神教易容打扮的教眾。
放眼望去,眾人就像一群螞蟻似的,密密麻麻,相互擁擠,導致眾人怨聲載道。
見此,左冷禪當眾提出,倘若眾人嫌棄禪院地方狹窄,不太方便群雄站立,那麼群雄可以前往後山封禪台。只是後山封禪台一直都是歷代帝王登基拜祭的重要場所,一般人士不能輕易踏入。
聽到這話,下方有些壯漢不耐煩了,大喊大叫,要求左冷禪帶領群雄進入封禪台,他媽的,小小的禪院,站都站不下去,實在憋悶。
接著,又有一個江湖俠客站了起來,聲稱這次眾人前去封禪台,只是參加五嶽劍派合併活動,又不是登基祭奠,何必有著那麼多的顧慮,
一時之間,群雄議論紛紛,要求左冷禪率領眾人進入封禪台。
見狀,左冷禪暗暗竊喜,他早已有所準備,就是打算進入封禪台舉辦五嶽劍派合併之事,但又害怕別人說他野心勃勃。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左冷禪這一舉動,分別就是想要統一天下,成為一名武林至尊,號令群雄。
如今,朱翊鈞就是當朝皇帝,他故意隱藏身份,混入其中,儘量不被別人知道他的名字。若是有人聽說他的名字,他就會可以掩護,就說天下之間姓氏重複之人,多如牛毛,也許我的名字只是剛好與那朱翊鈞相同而已。
這樣一來,眾人就會以為他是一個江湖人士而已。
隨後,在一片喧鬧的聲音當中,只見左冷禪帶著眾多弟子走向後山封禪台。。
不消片刻,無數的人流湧向封禪台那邊,熱鬧非凡,就像過年過節游神一樣。
左冷禪等人站在封禪台最高那處平台,低頭俯視著台下群雄,雙手朝著兩邊張開,心中油然產生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仿佛下方站立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淼小的螻蟻。
「今日,承蒙諸位朋友厚愛,特來嵩山派參加這個活動,在此,我左某感激不盡,多謝諸位的支持與鼓勵,希望各位踴躍贊成這次的五嶽合併事宜。」
「對,對,五嶽合一,天下歸心,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牛某舉起雙手贊成。」
「一統武林,千秋萬載。」「恭喜,賀喜,恭喜五嶽劍派合為一派。」
「團結就是力量,日後,就算魔教大舉入侵中原武林,我們也能輕易將之擊退。」
頓時,下方都是一片熱烈的呼聲,一部分群雄興高采烈,十分擁護左冷禪的這一決定。
不難看出,下方那些說著贊成並派的群雄,都是左冷禪預先安排的託兒,他們故意喬裝打扮,搖身一變,分別成為各個地方的高手。
一旦左冷禪幸運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那麼這些託兒也會跟著吃香喝辣,從此過著榮華富貴,呼風得雨的美好生活...
而在這時,就在眾人歡呼雀躍之際,卻有一道不太協調的聲音響了起來。」
「左掌門,你想要將五嶽合一,可能問過我莫某?你們不要再次推波助瀾,危言聳聽,就算五嶽劍派沒有合併,我們也能擊退外敵的入侵。反正無論你們怎麼去說,莫某都不會贊成這一決議。」
眾人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卻見說話的人正是恆山派掌門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你別急著反對此事,聽說,最近衡山派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嵩山門下師弟大嵩陽手費彬先生,不幸死在貴派劍招之下,有人懷疑那是莫大先生的手臂,對於此事,莫大先生可敢承認。」
「放屁,我最近一直都在本派密室練功,差點就要走火入魔,從來沒有離開山洞半步,你可不要無中生有,血口噴人。」
「哼,是嗎,那麼高老莊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忽然失蹤,你莫大先生可否之情,據說,現場有人找到了衡山派的一枚令牌,倘若本座深入調查,說不定還能找到幕後黑手。」
說起此事,莫大先生身體微震,臉上瞬間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
關於高老莊那起滅門慘案,的確是他派人暗中幹得。
可是,高老莊上下死有餘辜,當初,高秋梓心狠手辣,竟然親手殺掉了莫二先生,並且私吞了五百兩黃金,以及二十多張古代名畫
正是通過那些不義之財,他才有今日這種成就,住在一棟豪華霸氣的莊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衣食無憂,天天跟著妻妾遊山玩水,養著二十多個女兒,好不痛快。
但是,莫大先生慘死高秋梓手中,至今長眠于衡山一口古井之中,蒙受著滔天的仇恨,死不瞑目。
若非前年衡山弟子上山採藥,並從古井撈出莫二先生的屍體,檢查一邊,發現他的口中有個錦囊,內部放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高秋梓的名字,至今莫大先生都不知道弟弟的音訊。
後來,莫大先生攜帶眾多高手,一夜之間消滅了高老莊滿門,並且使用高秋梓的腦袋祭奠莫二先生的英魂。。
那件事情做的並不光彩,假如此事傳了出去,勢必影響衡山派的聲譽,到時候,迫於壓力,莫大先生恐怕不能繼續坐在掌門的位置。
此刻,左冷禪故意提起師弟被害,以及高老莊滅門慘案,目的就是為了逼迫莫大先生同意五嶽劍派合為一體,否則,他就會繼續追究下去,並把兩件命案查個水落石出。
見到莫大先生臉色難看,心神陷入沉默當中,左冷禪眉頭一挑,抬起右手,傲然道:「既然莫大先生不再說話,那麼就是默認同意五嶽劍派合併之事。」
他很是高興,手中拿著一隻酒壺,放到嘴邊,仰頭喝進肚子裡面,繼續說道:「泰山派天門掌門,你是否同意五嶽合一?」
「左掌門,對不起,泰山派傳承百年有餘,根深蒂固,一直都在泰山落腳,從來沒有合併的計劃。何況,本派乃是祖宗辛辛苦苦創立的基業,倘若本派同意合併,那麼很快本派就會消失於歷史的車輪當中,萬萬不可。」天門道人神情嚴肅,一字字道。
聞言,一旁的玉璣子上前幾步,冷笑道:「掌門師侄,五嶽合併,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你何不同意此事,那樣一來,雖然本派已經失去了獨立性,但是還能保持本派實力,主要我們聽從左盟主調度,一樣能將恆山派發揚光大,不是麼?」
「放屁,這是什麼歪理?你就是本派的叛徒。」
「掌門師侄,你少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我可不想背上叛徒的罪名。」
說話之間,又有恆山派兩名長老走了過來,兩人開門見山地說道:「師侄,我們兩個同意並派,還請掌門師侄顧及大全,同意此事,否則,我們只能強行奪取掌門鐵劍。」
「你敢?我是本派掌門,誰敢亂來。」
「有何不敢,既然你執迷不悟,影響恆山派做強做大,老子就敢搶奪掌門位置。」
說完,玉璣子踏出數步,手中拿著一個鋼圈,凌厲地打向天門道人的腦袋.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長老同時出手,對著天門道人發動猛烈的攻擊。
天門道人寡不敵眾,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輕飄飄地摔落在地上。
玉璣子大喜過望,連忙衝到天門道人的旁邊,伸手搶奪那把黝黑的玄鐵段短劍。
驀地,就在這時,卻見一道身影自天而降,穩穩落在玉璣子身邊,出手如電,一掌將他拍飛出去。
見狀,其他幾位長老憤怒不已,心中怨恨那人多管閒事,紛紛持劍刺向他的要害之處。
而這位挺身而出的高手,正是朱翊鈞,他見不得泰山派玉璣子等人以下犯上,欺壓掌門。
此刻,幾個長老同仇敵愾,手中拿著各種武器,分別站在朱翊鈞的四周,就如一群瘋狂的獅子似的,殺氣騰騰。
朱翊鈞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宛如一隻暗夜鬼魅,瞬間就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哀嚎,多位長老倒飛而出,就像斷線的風箏,輕飄飄地摔落在地上。
玉璣子大怒,上前幾步,伸手指著朱翊鈞的鼻子,沉聲道:「小子,你是誰啊,我們泰山派的家事,哪裡輪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你不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一名路過的俠客就行。」朱翊鈞不置可否,淡淡道。
聞言,玉璣子惱羞成怒,抬腳走到方正主持與沖虛道長面前,請求兩人出面主持公道。
之後,他又對左冷禪使了一個眼色,似乎正在尋求後者的幫助。
今天可是五嶽劍派合一的重要日子,即使朱翊鈞武功高超,但是他也能亂來,否則,今日他在封禪台之上的所作所為,必定遭到武林中人的非議。
因此,他時刻都在注意玉璣子的動向。
玉璣子到處奔波,請求各位武林同道出面,阻止朱翊鈞干擾恆山派家事,在一定程度上,對他的行動產生了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