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說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更講不明白這星球在原來,就是個漫畫。
她只能含糊地說:
「是啊,稍微有一些了解。」
說完,有蘇就稍微解釋了一下什麼是咒力和咒靈:「簡單來說,咒力是從人的負面情緒里提取的力量,咒靈則是誕生自人類的負面情緒,利用咒力才能拔除咒靈。」
「聽起來不是很健康的樣子。」星銳評。
「嗯,所以咒術師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理問題啦。」有蘇點頭表示贊同,「但無所謂,現在人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比如我,我就爛!]
星也點頭,雀食,有蘇的精神狀態她一向是很認可的。
眼看著話題已經飛出去老遠,丹恆只能出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要先搞清楚我們在哪裡,星核又會在哪裡。」
無論是丹恆還是星,都知道,有蘇絕對不是只了解了一點點這麼簡單,但他們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這顆星球擋在列車前進道路上的問題,然後前往匹諾康尼赴約。
於是,可惡的人類選擇了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咒靈下手。
陀艮:???
你們不要過來啊!
……
「所以這裡是旅遊勝地,要去這個國家的中心才行。」星總結,「是叫東京吧?」
有蘇補充:「或者去京都也可以,他們咒術師的大本營就在那裡。」
兩個人看向丹恆,讓他決定。丹恆想了想,感覺陀艮介紹東京比較詳細,所以果然還是去——
「這裡距離東京有多遠?交通方式呢?」
丹恆問陀艮。
剛剛已經嘗試過了,他們的手機在這個星球無法使用,更別提信用點什麼的。星際和平公司都沒開到這裡,可以想像這顆星球究竟有多閉塞了。
——連雅利洛六號都在百年前接觸過公司啊!
「這裡,就像鄉下老家。」在場唯一一個突破次元壁和作品壁的人,有蘇,發出了以上感嘆。她的內心同樣豐富多彩:
還以為就是單純的遊戲穿,沒想到竟然是個綜漫!她該不會是什麼奇怪的同人作品裡的原創角色吧?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的話,那這篇同人肯定撲街,誰要看同人女在同人里(禁止套娃!)嗑cp啊,自己嗑不更得勁?
思緒跑馬間,有蘇聽到星問:
「有蘇,你怎麼看?」
[什麼我怎麼看?我站著看……]有蘇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想到。
星接著又問了一句:「我們該怎麼去東京呢?」
有蘇恍惚覺得,她們這個配置,有點人在囧途。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她思考了一下,回答:
「滴滴打龍!」
不好意思,她還在惦記騎龍。
丹恆:「。」
事不過三啊你。
星卻覺得不妥,因為:
「丹恆會累的。」
她很貼心地提議:「不如我們繼續坐皮筏艇,還是讓小章魚提供動力。」
陀艮:?
你禮貌嗎?你還是人嗎?他會累難道我不會的嗎?被你們抓起來,還不如被夏油傑變成咒靈玉吃了呢!
至少被夏油傑調伏後,它就沒有自我意識了,也就不會累了。
兩個姑娘的提議都被丹恆否決了。對於有蘇,他總是無話可說,但星的提議,丹恆還是能找出幾處不妥的。
「我們沒有海圖,沒有指向,它的能力也遲早有消耗空的時候。不清楚距離的情況下,這不是一個好選擇。」
丹恆一口氣說完,卻發現兩個姑娘的表情都有些飄忽。
他:?
有蘇:[蛋黃老師,還是頭一次在我面前說這麼多話,嗚。]
星也在感動:「蛋黃老師,好靠譜!」
蛋黃老師:所以說不要什麼都和有蘇學啊!
一旁的陀艮:還走不走了?不走我先掛了。
接著,小章魚渾身一抖,看到三雙眼睛,齊齊朝自己看了過來。兩雙亮晶晶的,一雙裡面寫著若有所思。
見小章魚終於有了反應,星蹲下身,掏出球棒,用把手那一端戳了戳它頗具肉感的臉頰,說話的語氣宛如一個惡霸:
「你,給我下海。」
陀艮:?
它又用觸手打了個問號出來。
「你下個海,撈點沉船里的寶貝上來,然後我們去找個黑船。」有蘇對星的簡短發言進行了擴充。
誰讓她身上沒有多餘的飾品,丹恆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星更是掏出了一袋金光閃閃的垃圾呢。
「寶石、黃金,你總該認識吧?」
有蘇也戳了戳它。
陀艮抬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將略帶求助的視線,投向了站在兩個姑娘身後的丹恆身上。
丹恆:?
有蘇摸摸下巴:[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龍王血脈壓制?]
龍王咳了一聲,想讓她住腦。
……
他們沒有找到不需要身份證明的交通工具,但搭上了順風飛機。
坐在禪院家的私人飛機里,有蘇和星貼在一起,丹恆和她倆稍微隔開了一定的距離,但還是能看出他們三人是一夥兒的。
他們仨的對面,則坐著一個金髮的男人。對方長相還算俊秀,但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是不正眼看兩個姑娘的態度,都讓他的臉沒了吸引力。
不真的和人相處還不知道,現在有蘇只想一拳把這傢伙的臉打爛。
好氣!這種不把女性看在眼裡的傢伙,好想……
星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有蘇的手,制止了她更進一步的想法。有蘇偏過頭,和星對視了一眼。
星:等我們到了目的地再動手。
有蘇:懂了。
丹恆裝作沒看懂同伴們的眉眼官司,卻在行動上替兩人打起了掩護。
對方抱臂,翹著個腿,看向丹恆,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打量。打量完後,就是不屑:「你也是天與咒縛?」
他說話很不客氣,聽上去不像是在問話,而是在說:
就你也配叫天與咒縛?
有蘇的拳頭還沒來得及重新捏緊,就看見星的手上已經有紅光浮現了。
有蘇:!
她趕緊一把握住了星的手。
緩一緩,緩一緩,等落地了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反而是被不禮貌對待的丹恆,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淡然,一點也不像是被人冒犯了的樣子。
丹恆很禮貌地回答:「我不是,禪院先生。」
禪院直哉,也就是金髮男子,挑了挑眉,完全不信。
他的族妹真希,雖然說是天與咒縛,但也仍然保留有一絲咒力,但是——
眼前的三人(可喜可賀他終於把有蘇和星算在裡面了),身上卻是乾乾淨淨,毫無咒力波動。
禪院直哉看起來囂張無腦,但畢竟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少主,還是有一定智慧的。
他之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後,偶遇列車三人組時,將人邀請上了列車,就有這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
「這隻咒胎,是你的式神?沒有咒力的式神使?」
依舊,被問到的人還是只有丹恆一個。
有蘇和星已經佛了,並開始思考眼前此人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你以為是要給禪院直哉用的嗎?想得美!憑啥給這個傢伙喜歡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