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在武裝偵探社暫時落了腳,因為她既沒有家,也沒有工作,更沒有錢。
怎麼樣都還算是善良的那一方,武裝偵探社好心地收留了無處可去的美少女,又包吃又包住,還有個中島敦給她玩。
對於以上描述,有蘇發起嚴正抗議:「怎麼能這樣說,我明明帶了錢的!」
她指的是在咒回世界時,五條悟豪氣萬分地塞來的錢包,裡面有副卡,也有現金。只是當有蘇掏出這部分錢的時候,才發覺有哪裡不對——
已知這裡是文豪野犬,一個文豪們都不干正事,要麼混黑要麼從政要麼當偵探,總之就是不寫小說——愛倫坡和夏目漱石除外,織田作之助算半個,因為他人沒了——的世界,那麼印在10000面值日元上的人……
被亂步輕輕一瞥,有蘇恭敬地上交自己身上的所有福澤諭吉。
「請笑納。」
有蘇雙手捧著一疊大約10張左右的紙幣,給亂步上供。而作為偵探社馳名社長廚,亂步自然笑納了。
心情還不錯的名偵探大人,甚至願意分一根pocky給有蘇,這簡直令人震驚!
有蘇:[蕪湖!貓貓回贈的禮物!]
亂步撇了撇嘴,才懶得去管這個才剛來,就一直喜歡把自己貓塑的女人。
只有被有蘇玩(?)的小老虎,茫然地四下環顧:啊?我陪有蘇小姐嗎?為什麼啊?
他的雙手變成了白虎爪子,正在被漂亮小姐姐捏著玩。一邊捏,有蘇還一邊評價:
「和貓咪的完全不一樣呢,是更加有韌勁的手感,雖然有點粗糙,但很有力量感哦,敦君。」
有蘇自來熟地叫了少年名字,被叫到的人立刻回「是!」,十分拘謹。
「不用太緊張,雖然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和你的體系不太一樣。」有蘇鬆開手,中島敦立刻將爪子變回了人類的雙手。她一攤手,腦袋上冒出一雙毛茸茸的耳朵,惹來了秘書小姐熱烈的注視。
——軟fufu,看著真好rua!
有蘇近年來很少見到這樣淳樸好逗弄的小少年了,害怕真的逗過頭,把人家好好一隻白虎,弄成紅溫老虎,於是正了正神色,對中島敦解釋道:
「你權當我是看到了和我有些相似的人,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一旁的江戶川亂步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卻沒有揭穿有蘇的意思。
很好騙的中島敦果然就相信了,撓撓臉頰,不太好意思地說:「我知道自己有異能力這件事也沒多久,還完全控制不好呢。」
「敦!昨天的報告呢?」抱著一沓文件路過的國木田獨步問道。
中島敦趕忙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抽出了一份文件,轉頭交給國木田。但才把東西交給人呢,就看見國木田黑了一張臉。
怎怎怎麼了??!
中島敦戰戰兢兢,卻聽見國木田怒吼了一聲太宰治的名字。
原來,小老虎自己的報告,被太某人篡改了姓名,變成了他的東西。
眼看著偵探社日常定番又開始了,有蘇頂著狐狸耳朵,和另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了一起,嘀嘀咕咕。
亂步:「摸出什麼來了?」
有蘇沉吟:「嗯,手感不錯?」
亂步就不喜歡她有話不直說,遞到有蘇面前的粗點心,又被收了回去。
有蘇見他這樣,實在是像一隻矜貴又有小脾氣的貓。才這樣想呢,就被名偵探大人瞪了一眼,有蘇只好討饒: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該直接和你說的。一通百通,那孩子雖然和我的情況不同,但也不是不能教。只是他已經在你們社長的異能力影響下了,還有讓我幫忙的必要嗎?」
他們之前就對中島敦無法自由控制虎化這件事,達成了共識,這也算是有蘇留在偵探社的「投名狀」。
有蘇心知自己非要歸類的話,其實是妖怪一類的種族——當然在星際大家都是人。要教一個人怎麼去使用他的異能力,有蘇覺得自己不太行,但如果是和另一個「自己」溝通的話。
[這我熟啊!]有蘇一拍腦門,腦子裡靈光一閃,決定給小老虎來一套深入教學,[首先,就從睡覺開始好了。我就是睡了一覺,就什麼都知道了。]
亂步聽到這裡,已經開始質疑自己和太宰治的決定了。不過想了想,他又改口,把鍋都推在了不在場的太宰治身上。
反正都是太宰的錯!
被困在港黑地牢里的太宰治,忽然覺得鼻子痒痒的。
他很快就聯想到了昨天忽悠國木田獨步的話術,接著就想到了自己和亂步心照不宣的一些事情。
唉,估計是亂步先生發現他把有蘇帶回偵探社,只是純粹地有點被對方的來歷引起了興趣,然後又發覺了有蘇的不靠譜,所以對他看不順眼了吧。
但有蘇帶來的信息確實很有意思嘛!
太宰治不著邊際地想著,宇宙那麼大,會不會有更多的無痛死亡方法呢?就在這時,地牢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的是老熟人了,他曾經的弟子和手下,港口黑手黨的禍犬,芥川龍之介。
他眨了眨眼睛,對芥川能做出的事,不抱什麼期待。
真無聊,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太宰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走了正常的外交手續,來到橫濱,組合卻還要和異能特務科扯皮,以期拿到異能力者能在橫濱自由使用異能的異能開業許可證。
……啊,感覺這段話囉嗦又重複。
砂金在飛艇上養傷時,也會聽到留守的組合成員談起他們的一些行動。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也足夠砂金了解清楚現狀了。
——組合來到橫濱,根本目的是他們的首領菲茨傑拉德,想在橫濱找到一件物品。那東西具體是什麼,砂金沒有聽到,但推測應該能實現人們的願望,做到人力不可企及之事。
巧了,砂金討厭這種東西,但有人會喜歡。
姑且把這場意外,當做是一次……
砂金輕笑著,使用了某個群體常用的措辭——
「就當是,一場開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