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個有蘇熟悉,並且熱愛的方式來描述一下流落到夢境荒原的現狀的話,是這樣的——
丹恆(看當地生物調查報告,皺眉,抬頭):「她人呢?」
星(友情客串管家):「蛋黃老師,有蘇已經被發配到原始夢境半個系統時了。」
丹恆(點頭):「她是知道錯了?」
星搖頭:「不,她聯合另一個人,已經快要殺穿原始夢境了。」
以上,純屬有蘇從蟲巢里衝出來後,的一次腦補。
腦補著腦補著,她自己都笑了出來,惹得身邊的流螢頻頻看向她。
流螢思考:嗯……這是什么小劇場?還怪……算了,姑且就當是女性意識覺醒吧……
她善良地想,有蘇果然是個有趣,又可愛的人。
——就是有蘇有時候說話真的很難聽懂,希望出一個輔助翻譯系統。
要說兩個人為什麼在重傷後,還敢招惹這些蟲子,還要多虧了有蘇現在多少也算是個全能型人才了。
就跟她推的葉修似的,全職業大師!
[現在我可是能輸出能奶能輔助的人了……]有蘇驕傲叉腰,[教練,我也能打榮耀!]
當時,榮耀大師(不是)有蘇,給破破爛爛的流螢治好了大部分外傷,就分出一部分尾巴出去查看附近的情況。
等流螢醒過來時,探查結果也出來了。
這是處類似戈壁的荒原,和有蘇曾經看過的那些西部片一樣,荒涼、長著些根莖類植物、頭頂是烈日、地上是風滾草。
有蘇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西部牛仔電影的那種獨特的BGM,悠長神秘,還有些孤涼。
搞得她怪想搞一頂牛仔帽來戴戴的……波提歐,你在哪裡?
荒原上有些廢棄的建築,經過風沙的侵蝕,已經破敗不堪。但有蘇的分身之一在房子裡找到了一些人類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她憑藉自己看小說得來的經驗判斷,這裡的人類活動停留在了匹諾康尼建立初期。
至於有蘇想找麻煩的蟲群……躲得有點深,流螢醒得又比她想像中要早,分身們還沒找到就得先傳消息回來了。
她主意打得很好,流螢作為前·格拉默鐵騎,應該是有一定的自動找蟲功能吧?
這樣想著,有蘇把她倆現在的處境一禿嚕,就開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流螢:
「你能找到蟲群的蹤跡嗎?能帶我去找到它們的老巢,然後端了它嗎?」
有蘇笑容和善,語氣溫和,忽略話語內容,簡直像在感嘆今天天氣真不錯。
流螢呆了呆,但在聽到有蘇重複一遍請求後,沒有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流螢想的是,既然她僥倖活了下來,那和有蘇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兩人結伴出發了。
再於是,等列車組穿過通道來到這片夢境時,在降落地點看到了斑駁的血跡和一些金屬的殘骸,卻沒有看到本該出現在這裡的流螢的痕跡。
「還有有蘇。」三月七補充。
砂金納悶:「我為什麼要跟上來?」
星:「承認吧,你肯定擔心有蘇。」
是誰一聽丹恆說有蘇挨了黃泉一刀,現在已經不在列車上的時候,氣息都亂了啊?你就嘴硬吧!
跟了過來的波提歐按下帽檐,略顯興奮地看著四周的環境:「這個環境……真它寶貝的帶勁!嘿!你小子,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不想留在外頭和你們公司的艦隊碰上才跟來的。」
別用這種他好像是什麼偷偷跟上的變態一樣的眼神看過來,是想被他一槍愛死嗎?——波提歐的眼神是這麼和丹恆說的。
丹恆沒被他唬住,反問:「你過來了,那列車那邊——」
「外面全是蟲子,公司的艦隊正在大殺四方呢。」波提歐難得配合地回答,「那個「虛無」令使和憶者都還在車上,當然,還有銀枝兄弟。別苦著張臉了兄弟,不管是那兔子,還是狐狸,都不用你操心。」
他其實是個挺靠譜的人,安慰起人來竟然一套一套的,星難免露出了讚嘆的眼神。
……然後被敏銳地回瞪了一眼。
但這支東拼西湊的隊伍之中,波提歐顯然不想招惹一個人,那就是砂金。
用他的話說,應該是不想和公司的人多談。但砂金心知肚明,這傢伙有點心虛。
估計是在心虛讓他看著點人,必要時給有蘇的計劃添把火。結果最後人挨了令使級別的一刀不說,現在還失聯了。
砂金微笑:多大點事啊,他心虛個什麼勁?我都沒生氣呢。
三月七眼睜睜看著砂金掰碎了一塊眼熟的圓形物體,目測是枚籌碼。
三月七:……
她咽了口口水,汗毛都豎了起來:不不不不是吧!這麼激動的嗎砂金先生!你、您看起來像是要等找到人後,把有蘇的毛尾巴拆下來做狐裘啊!
動物保護法呢?這裡需要動保啊!
另一邊的有蘇摸了摸鼻子,這次倒是沒打噴嚏了,她成功地憋住了!
真是可喜可賀。
她感受著自己送出去的那一小撮毛的方向,轉頭問流螢:
「他們找過來了,要不要先去匯合再說?」
「我總感覺,」有蘇摸著鼻子,若有所思狀,「咱們剛剛是不是中了什麼卑鄙的陷阱啊?怎麼蟲巢能一次性刷新整整7個的,又不是伏地魔的魂片。」
[我尋思蟲子應該也不信梅林,不相信7是有魔力的數字吧。]
流螢照常自動忽略了那些聽不懂的部分,只撿著自己能懂的地方回答:
「有可能,我被欺騙了感官……」
她看上去有些抱歉:「畢竟我的情況——」
「好啦好啦,不想說就不用說。」有蘇擺擺手,示意她停下,「也用不著道歉,我就是靈機一動想試試能不能提前解決,結果最後還是要等人到齊,來一波正義的群毆。」
流螢因為她的話而舒展了眉眼,重新有了笑模樣。
「那就先出去和我的同伴們匯合吧。」有蘇放棄了研究蟲巢大門的構造,對著流螢道,「這一次,就換我來帶路!」
狐人少女摸摸胸口,心說自從把尾巴搞成分身後,再去感應送砂金的毛毛,就好像自己有一小隻分身在他身上似的。
好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