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酒液,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Saber只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著不惜讚美之詞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滿足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里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麼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
「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Archer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Saber。
「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傢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
Rider苦笑著示意還想說些什麼的Saber,隨後舉起酒杯朝向芙蘭朵露。
「來讓我們為我們的小英雄敬一杯酒吧,代替那些枉死的無辜之人表達對你的感謝。」
不久之前和自家的Master查探過Caster隱藏在下水道的據點的Rider和Saber一樣,心中有著許許多多的感概,同樣的他對於Caster的所作所為無法容忍。
而且Rider也是答應自家的Master,一定要讓Caster這樣子邪惡的Servant退場。
不過讓Rider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搶先他們一步這麼快就把Caster解決掉了。
「舉手之勞罷了,而且我也是為了替我的Master贏得令咒呢。」
「嘖,令咒嗎?那種東西有著贏得的必要嗎?」
聽到芙蘭朵露說道令咒,Archer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他似乎是想到不久之前遠坂時辰使用令咒勸退自己的事情了。
「啊,令咒這種東西對於相處和睦的Master和Servant而言是增強實力的絕佳道具,對於相處不融洽的Master和Servant而言就成了舒服的道具了呢。」
芙蘭朵露的嘴角掛起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聽著少女這樣子的話語頓時變得勃然大怒起來的Archer差一點摔掉自己手中的酒杯。
「雜種,你就這麼想死嗎?!」
眼看酒宴又要化成衝突,Rider站在中間有些哭笑不得的勸說起來。
「我說,就不能好好的在今晚喝完酒嗎?Archer你既然身為『王』,應該不會因為小女孩的戲虐之言而這般勃然大怒吧?」
「嘖……Rider,作為『王』的大度是施於自己虔誠的子民們的,可不是隨便什麼牛鬼蛇神之輩都能夠享受得到的。對於膽大妄為膽敢忤逆王之威嚴的雜種,賜予其死亡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最少在今晚,給我們兩位一個面子可好,如果你動手殺了酒宴的主人,這場酒宴還怎麼進行下去呢?」
「嘖……我知道了,當我給你一個面子。」
Archer忿忿不平的這麼說著,壓抑下了怒氣。
倒是芙蘭朵露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Rider卻是給少女遞過去一個眼神,懇求她不要再說了。
如果芙蘭朵露不服氣再去說些什麼的話,那麼就算是Rider也很難制止衝突的發生了。酒宴將在一瞬間化為廝殺的戰場,這不是Rider想要看到的結局。
實際上芙蘭朵露也不想這樣子的事情發生,畢竟這裡是她們的駐地,一但發生衝突損失的只會是愛因茲貝倫這邊。
Rider再度喝了一杯酒,隨後開口道。
「聽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麼,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還有英雄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
「哦,有趣,王的問答嗎,那麼無關人等可以退場了吧?」
聽著Rider這麼說著,Archer緋色的眸子再度落在了芙蘭朵露的身上。
「這位小小姐雖然不是王,不過也是實力強大到足以讓人敬佩的英雄呢,我覺得她也有著資格參與到這個問答之中吧?你覺得呢,Saber?」
Rider笑著說著,視線投向了Saber,後者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Archer微微皺眉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芙蘭朵露卻是搶先一步開口了。
「這一點恕我無法贊同呢,某種意義上而言,我也是一名王!」
芙蘭朵露的話讓在場的三名Servant都有些驚訝,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芙蘭朵露的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釋。
「只不過我的這個王,和你們的王並不完全相同就是了。我是流淌著暗之君主,魔王德古拉血脈的遺族,我斯卡雷特家族就是暗夜的君主,統帥所有血族的王!」
芙蘭朵露抬起頭來,小小的少女這般驕傲無比的說著,展現出來的傲視一切的氣勢讓著三名Servant都讚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