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擊殺獵物】
當空靈之音再度在耳畔響起時,秦朝言確信自己殺死了蒙面男。💛🐙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雖然過程過於「正義」就是了。
返回高台,他先撿起了蒙面男掉落的裝備。
總計分為三件,手套,褲子與風衣。
服裝樣式就是蒙面男身上穿的樣式,至於名字很有意思,名為「加斯科因的套裝」
「他就是加斯科因?」
因為對方的屍體已經化為虛無,秦朝言沒辦法查看究竟,只要認定死去的蒙面男就是蜜妮安的父親-加斯科因。
「如果他是加斯科因,那麼這個女人」
視線落到地上的女性屍體,將其從趴地狀態翻正,心口位置一枚鵝蛋大小的紅色胸針異常顯眼。
秦朝言伸手摘下胸針,一段說明文字浮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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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寶石胸針:
某個女性的亮紅色胸針,上面刻著維奧拉的名字。
這件珠寶也是某個獵人送的禮物。
使用後會變成小粒血寶石,可以強化任何武器。
只要有適合的工廠工具,就可以強化任何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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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文字說明,秦朝言看到寶石上果然刻著「親愛的維奧拉」。
「不會這麼巧吧?蜜妮安讓我幫忙找父母,現在她媽媽死了,她爸爸也被我殺了。」
他撓了撓頭,有一種別人委託事情,結果卻被自己搞砸的感覺。
這下一個難題擺在了眼前。
是告訴蜜妮安真相,還是善意隱瞞?
另外還有那個感覺不正常的薇薇安,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媽媽死了,會有什麼反應?
秦朝言有些糾結,視線依舊落在維奧拉的屍體上。
與蜜妮安描述地相同,這個女人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白皙的皮膚以及一雙早已失去生機的湛藍瞳孔。
身上的米白色長袍,多處破損,數道恐怖的撕咬傷口暴露而出。
可以想像地出,維奧拉死前經歷過怎樣的痛苦。
「殺死維奧拉的應該不是加斯科因。」
秦朝言通過剛才的戰鬥,推斷出了這個結論。
加斯科因的戰鬥風格追求一擊致命,如果真是他殺了自己的妻子,應該會在後腦勺或是心臟位置直接一斧子劈下。
而不是像鬣狗般,將目標撕咬至死。
而且維奧拉身上的傷口齒印,也不像是野獸啃咬,更像是人類的痕跡。
如此一來,誰是兇手顯而易見了。
亞楠鎮裡的獸化鎮民。
這樣也就能解釋地通,為何加斯科因會在墓園裡劈砍屍體泄憤。
或許這些屍體殘骸的主人,就是殺死他妻子的真兇。
「還是不告訴蜜妮安真相吧。」
秦朝言收起胸針,將維奧拉的屍體就地掩埋後,邁步走向高台的出口。
他想看一看這座墓園到底通向何處。
先前的空氣牆屏障隨著加斯科因的死亡,已然消失不見。
暢通無阻地穿過幕布一般的灰霧之後,秦朝言的眼前忽然一花。
【 𝟲𝟵𝙨𝙝𝙪𝙭.𝙘𝙤𝙢】
再度恢復視覺能力後,眼前的景象已經變成了一座教堂的入口。
只是這間教堂,相比於治癒教會的教堂,顯得迷你無比。
粗略估計,也就百來平方的占地面積。
教堂大門洞開,秦朝言步入其中,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老嫗佝僂著身子,匍匐在地。
教堂內的牆壁,每隔一米的距離就開鑿出一個三角凹槽,裡面擺放了一尊小型修女雕像。
「啊,是外鄉人嗎?」
老嫗仰起如橘子皮般的皺巴老臉,掉光牙齒的嘴巴咧開,嘴角上揚,笑嘻嘻地盯著秦朝言。
「你知道我是外鄉人?」
秦朝言有些詫異,自己雖然穿著怪異了點,可是你這老太婆怎麼一眼就認出我身份了呢?
「哈,在獵殺之夜會來這座歐頓小教堂的,也只有你這種不明真相的外鄉人了。」
老嫗微笑著回答道,繼而抬起雞爪般的乾枯手掌,做出靠近地招手動作。
「外鄉人,你來亞楠也是為了治病嗎?」
「額,你怎麼知道?」
秦朝言覺得這個老嫗知道很多事情,便耐著性子攀談起來。
「因為你不是第一個因此過來的外鄉人,我想想看,好像在你之前就有七個,還是八個人路過我這裡了。」
老嫗的笑容收起,眉毛蹙起在額頭露出好幾道法令紋,似乎是在努力回憶。
秦朝言打斷了她的思考:「老婆婆,我確實是外鄉人,不過我在亞楠里就沒見到過正常人類,你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噢?你指望在這見到正常人類?亞楠意識清醒的人,都躲起來了,也就我這種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會住在這樣的教堂里。」
剛剛環顧教堂一遍的秦朝言,發現這個「歐頓小教堂」前後左右,總計開了四道入口。
而且每道入口都是洞門大開,毫無抵禦能力。
外面都是神志錯亂的怪物,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婆是怎麼平安無事的?
帶著疑問,秦朝言問出了這個問題。
「哦,你說這個啊。因為我在教堂里點了香,一種可以驅散怪物的薰香。」
說著,老嫗抬手指了指在教堂內擺成一圈的蠟燭。
「難怪空氣中會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所謂可以驅散怪物的薰香,看著與普通的白蠟燭無異,這種東西就可以保證怪物不會靠近嗎?
真有一種在夏天點蚊香,驅散蚊蟲的既視感。
秦朝言搖了搖頭,輕笑了聲,決定多套一些有用的情報。
於是他將之前的遭遇,篩選講述了一部分,對於殺死加斯科因神父的事情改口成到達時已經身亡,只在墓園裡發現了他與妻子-維奧拉的屍體。
「加斯科因?是治癒教會的獵人吧,他跟亨里克組成的搭檔,在亞楠還是很有名的。」
「聽這意思,老婆婆你認識他?」
老嫗搖頭否定:「我不認識,只是聽說過,畢竟我信仰的神明與治癒教會不同,不可能與治癒教會的人打交道。」
「信仰的神明不同?」
「對,我是歐頓的信徒,無形之歐頓。」
一個新的名詞,聽著很像是某個神明的名字。
秦朝言默默記下後繼續問道:「那教會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信仰歐頓的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