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請了個假,只有這一章꒦ິ^꒦ິ明天的章節會是大阪的三隻日常然後網王四天寶寺的會出來露個臉)
「夜月桑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橘色的腦袋失落地低垂著。
「啊,這是很早之前就說好的事情。」
澤村大地垂著眸,摸著手中的排球。
今天早上,教練過來通知了這件事情。除了自己和清水有心理準備,其他少年都吃了一驚。
還以為是愚人節玩笑,下一刻那個黑髮紅眸的女生就會跳進來調侃眾人。
多次確認這是事實後,氣氛一下子低沉起來。
這確實是夜月桑之前就說過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那麼突然,說走了就走了。
「各位,這是夜月留下來的禮物。」
清水潔子給谷地仁花擦去眼角的淚花,嘆了口氣說道。
對方很早之前就來找過自己,說如果自己突然走了,還希望自己把一些離別禮物代為轉交。
並不是什麼大件的物品,都是裡面塞了點東西的小信封。
日向翔陽拆開給自己的信封,裡面是一封信,有黑色的烏鴉羽毛點綴在留白處。
少年吸著鼻子,拿起一個模樣是Q版自己,背後有「常勝」兩個字,仿照著曾經小巨人製作出來的掛飾,眼圈泛紅。
「啊啊啊——夜月桑!我的夜月桑離我而去了!!!」
最為直率的西谷夕爆發出嚎叫,看過去少年的白皙俊俏的臉上已經涕泗橫流。
「給夜月桑道聲謝吧。」
澤村大地深呼吸了口氣,憋住湧上來的酸澀,組織起自己的隊員們,「誰有夜月桑的聯繫方式。」
「我有。」
影山飛雄低著頭,擦著排球,信封放在一邊,沒有去拆的打算。
「幫我們全員道聲謝吧。」
監督老師和教練也說道。
夜月全員沒拉下。
留下的東西都是對方提過想要的,或者根據自己對對方的第一感覺而準備出來的。
「哦。」
影山飛雄應了聲,拿起手機。
他和夜月早就有加過聯繫方式。
以前女生不時會給自己發點消息過來。只是自己不太看手機,也不太回消息,久而久之,夜月也就很長時間沒有聯繫過自己了。
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這件事。
時間到了下午。
「今天的訓練到這裡結束,大家打起精神來。馬上就是春高了!」
澤村大地在前面鼓舞氣勢。
「影山!已經過去一天了,夜月桑……」
日向翔陽蹦到影山飛雄面前,看上去已經恢復了活力。
「沒回。」
影山飛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可能?已經過去一天了,你真的有看……」
「說了沒回就是沒回,吵死了日向!」
黑髮少年突然爆發出來,回過頭來吼出聲。
「嘛嘛——畢竟經理搬家應該很忙,說不定……」
有人趕緊打圓場。
「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影山你難道不擔心夜月桑嗎?」
「明明也很在意夜月桑……」
日向翔陽豐富的表情淡薄下來,一雙明亮的橘色雙眸發出攝人心魂的光彩,身側緊握的雙手也代表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一句接著一句,語氣平靜的詢問表情猙獰的搭檔。
「為什麼要去管那種傢伙啊?擅自就把我們拋在腦後,一個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聯繫也聯繫不上!」
影山飛雄緊巴著眉,表情猙獰,額角青筋爆出,青色的雙眸像是要噴火,「那個傢伙,那種傢伙不要管不就好了!」
說什麼不想讓他們擔心,說什麼不想影響他們的狀態,怎麼就沒有想過,朝夕相處的同伴突然一聲不吭的離開,對他們的影響才會是最大。
「影山!」
菅原孝支呵斥了一句。
「不想聯繫,因為拋棄了,所以不需要聯繫了,這麼簡單的事情……」
就跟自己拋出去的傳球,又一次落在了身後空蕩蕩的地板上一樣,只是被甩下了而已!
那個傢伙說過,如果羈絆不夠強,她說不定就會選擇別人!
而現在她做出的選擇,就是跟著其他的人去了其他的地方!
這還不明顯嗎?
他們被拋下了!
和曾經的自己一樣,不知不覺就被人丟開了!
「那傢伙不是那種人。你很清楚吧。」
一道冷聲突然插進來,減輕了少年的氣焰。
月島螢突然插嘴。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面無表情地拿著包,站在體育館門口。
淡淡地回望一眼,把自己十多個隊友,兩個經理的表情收進眼底,頓了頓,單手插兜,「我自己先回去了。」
山口忠頓住腳步。
自己的好友不想讓自己跟上去。
大概也有些難受吧……即便是那個拽拽酷酷的月島螢也會因為隊友的離開而傷心的。
山口忠低下腦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走出校門。
抬頭,夜幕已經給天空披上了一半,只有地平線那邊殘留著一些紅燦燦的霞光。
「嗤——」
月島螢擰緊眉。
——那傢伙不是那種人。你很清楚吧。
很清楚,確實很清楚。
這是說給影山飛雄的,也是說給他自己的。
夜月那傢伙不是離開一個地方,就會抹去那個地方的人存在的類型。
知道的,自己明明知道的。
但是每當打開手機,看著始終沒有回覆的界面,還是會感到一陣陣的窒息。
為什麼那麼久了還沒回消息?
昨天那個傢伙來找自己是因為什麼呢?是想說什麼呢?
是想要和自己商談離開的事情?是有什麼苦衷嗎?
嘖——怎麼可能是有什麼苦衷,對方早在幾個月前就跟清水結子說過自己可能會跟著朋友離開了。
那自己算什麼?一時的玩物嗎?
連對方轉學的事情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消息也不回……
月島螢感到一陣的迷茫,頭暈目眩之下扶住了牆壁。
「那個笨蛋。」
突然有一陣的恍惚。
對方的面容在記憶當中突然有些模糊。
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是真正的她嗎?自己有真正地了解過對方嗎?
自己好像連對方的家在哪裡也不知道。對方的父母朋友也不清楚。
連那個她寧可轉校也要跟隨的朋友,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這麼想想,自己這個當男友的真是不稱職。
想想每次兩人獨處,不是唇槍舌劍就是自己一味地在被對方包容理解。
昨天,明明應該是有機會,好好的說上一些話的……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見了對方,會不會讓對方改變點主意?
或者至少可以好好道個別。
也許至少能找到對方不回自己、影山飛雄、清水潔子他們消息的理由。
單手抵著牆壁,月島螢輕輕把臉靠在了自己前臂上,身軀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