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新的劍神？
在兩人同時揮出第二劍的時候，率先敗下陣來的竟然會是加爾。
那個學員們認為無所不能的劍神。
妮娜瞪大著眼睛，蔚藍的眸子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艾莉絲一幅洋洋得意的神情，盧迪烏斯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
基列奴則依舊是面無表情。
加爾很錯愕。
加爾直到輸的時候都沒能夠想明白，自己怎麼會輸。
自己收劍的速度比對方快，也確實卡准了時機，然後以一種幾乎可以稱為可憐的時間，率先出手。
無論怎麼看，兩人互相切磋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加爾獲得勝利，羅亞會因為自己的微小失誤，而提前被終結。
然而，現實總是喜歡開玩笑。
加爾抬頭，看著站著的一旁的少年，臉上多少帶著些許的苦澀。
沐浴在陽光下的少年，金色的髮絲隨著秋風輕微晃動，羅亞就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少年的影子讓加爾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
似乎他那個時候也是站在那邊，用長劍擊敗了劍神，在對方落寞的表情下，將劍神的名號笑納，那個時候自己也像羅亞那樣意氣風發。
不，那個時候自己可能會再猖狂一些，也許會說些嘲諷的話，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要大一些。
總之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會像眼前的少年這般平靜。
加爾起身，在這一刻，一瞬間像是蒼老了數歲，脊樑在這一瞬間變得不再挺拔，加爾走到羅亞的身前，對著道：「該怎麼說呢，恭喜你了，成功超越了我。」
周邊的學員們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只是靜靜的看著羅亞和加爾。
事件太過於突然，發生的也太快了，以至於大家都有些懵逼。
加爾也預料過羅亞能夠戰勝自己，但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如此之快。
這才多久？半個月？
少年才多大，依舊是十五歲。
說出去誰信啊？十五歲的劍帝就已經夠離譜了，十五歲的劍神，只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但事實擺在眼前，即便再多麼離譜，加爾也不得不壓著自己，選擇相信這件事情。
羅亞只是看著加爾，老劍神雖然嘴角掛著牽強的笑容，但任誰都能夠看出這是他牽強的笑容。
不過想想也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真正做到大公無私，看見自己的徒弟超越自己，固然會有欣慰以及喜悅，但更多的，會是落寞。
羅亞來到加爾的身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我的劍術還沒有超越你，我剛才只是動用了點小手段，嗯，準確來說，是天賦吧，有關於時間這一方面的天賦，你也能夠感受的到吧，那一記斬擊也不是我這個水準能夠做到的。」
羅亞的這番話有些許安慰成分在這裡面，硬要算的話，這何嘗不是實力的一種。
加爾聽到了卻是眨了眨眼，眼中的落寞消散了少許，他沒有說話，等待著羅亞的下文。
羅亞嘆氣道：「總之，劍神的名譽我還沒有辦法承受的住，我也不可能真的成了劍神，一直坐在劍之聖地，相比起你們，我對劍之聖地的感情可是十分的稀薄的，而且我還有更多的事情得需要我去做，所以，劍神的名頭還是先放在你那吧。」
加爾的眸子微微眯起，握著那柄木劍的右手微微用力，加爾對於羅亞的話只是冷哼了一聲道：「說那麼多幹什麼，你贏了就是你贏了，劍神這個位置我已經坐了幾十年了，對於這一天的到來也有所預料，從今天以後，你就是新的劍神了。」
真當這幅話從加爾口中說出時，眾人都是一片譁然。
妮娜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看著站在前面，體態已經有些佝僂的老者，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她的父親，並非無所不能，他也變得蒼老了很多。
羅亞聳聳肩，自己已經給台階下了，老傢伙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想不開也不能夠怪他。
羅亞沒有在誰是劍神這個名義上多做糾纏，羅亞接著繼續道：「總之，伱教導過我，你便是我的師傅，誠如我上面所言，我很忙，不可能一直待在劍之聖地，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鑽研別的東西，劍之聖地還得靠著你來維持，你待在劍之聖地幾十年了，劍之聖地對你來說就跟家一樣，你再這有自己的弟子，女兒，你比我要熱愛這個地方，我認為，即便我成為了新的劍神，你也可以繼續停留在劍之聖地教導他們，他們比起我來說，更需要的是你。」
羅亞的這一番話說的是真心實意，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加爾的眸子直視著羅亞，那對蒼老的臉龐直勾勾的看著羅亞，似乎想從羅亞的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加爾的嘴角蠕動些許，這個平常直爽，看起來放浪不羈的老男人也會有這幅作態，讓羅亞感覺也是有些好笑。
兩人對視的時間並沒有太久，加爾從羅亞的臉上看到的只有真誠之意，他拍了拍羅亞的肩膀，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朗聲道：「你小子，說話就是好聽，比起我們這些大老粗要強多了，你說的對，但如果換成別人，恐怕巴不得讓我趕緊收拾鋪蓋滾蛋，你這份情我領了，我確實還有割捨不下的人，我就厚顏無恥的賴在這了，當然，劍神這個稱號已經是你的了，當我被擊敗的這一刻起，石碑上的劍神名諱便已經是你。「
兩人的交談並沒有隱瞞在場的弟子，眾人此時多少也帶著些許的麻木。
劍之聖地，在此刻換人了。
劍神的名義，在此刻也變成了羅亞。
但老劍神，依舊坐在劍之聖地，劍之聖地好像變了些許，但好像什麼都沒變。
這是一個引子，卻也是一個伏筆。
就像是所有的小說鋪墊的那般，從一開始羅亞所展現出的實力，到現在羅亞能夠擊敗劍神，雖然按照羅亞的說法是動用了天賦，但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實力？
羅亞帶給眾人的驚訝實在是太多了，但這種驚訝卻也在鋪墊之中。
相比起羅亞這邊忙碌的身影，盧迪烏斯倒是顯得十分的隨意。
此時的盧迪烏斯，身旁圍繞著一群比他要大上幾歲的孩子。
劍之聖地收徒沒有一定的年齡要求嗎，但最年輕的也有十歲朝上，盧迪烏斯的到來，最年輕的弟子直接變成了他。
不過盧迪烏斯多少也是重活一世的人，看外表雖然年幼，但實際上的心思也蠻多的。
盧迪烏斯此時正在賣弄著自己的學識，講述著一些男生之間的話題。
盧迪烏斯一幅老氣橫秋的姿態，對著身旁一個扭捏的小伙子道：「孩子，你的煩惱我已經知道了，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女孩子搭話嗎？」
小伙子點了點頭，在劍之聖地，當然不可能只會是訓練這一件事。
枯燥的日常往往會有著其他的東西點綴。
而恰好的是，劍之聖地的女劍士也挺多的，占比也來到了七比三的水準。
當然，七成是男生，三成是女生。
這其實已經是一個極為誇張的水準。
畢竟女性在中歐的地位是真的高不起來，這並非是說女性都要弱於男性，只是說人口基數擺在那，在這個年代，正常成長起來的女劍士確實要比男劍士弱上一截。
當然，這也不是全對的。
基列奴就很好的闡釋了什麼叫做肌肉。
不僅僅是體質上面的差距，還有一些別的因素在一起，最終導致了這個結果。
但劍之聖地還算好的了，相比起其他的劍術流派，可能一整個道場全是肌肉兄貴也說不定，劍之聖地的比例基數還算是可以的了。
有了女生，男孩子們的花花腸子自然也多了起來。
這個道館的機制便有點像是前世的學校。
不過比學校要自由的多。
除去每個星期必要的訓練時間，其他的時間加爾基本上不會去管這些學員，只要別打架鬥毆把人錘個半死，又或者是突然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加爾基本上不會去管這件事。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還有這個精力去做這些事情。
而事實上，一些剛學劍的學員基本上都沒有這個心思考慮這些。
加爾的訓練量完全是按照他心情來定的，平常的基礎訓練算不上多，當然，這是對待在劍之聖地兩年以上的學員來說，這種學員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身體素質都已經達到一個合格線。
而對於那些剛來的學員，完全就是噩夢開局。
常常會因為訓練量不達標挨到加爾的訓斥，且又因為還有一些學員並不是貴族出生，光是體格上看起來就要清瘦很多，所謂的窮文富武是這樣的，體格跟不上別人，身體後天不行，長期缺乏營養，稍微多練幾下子，暈倒的也不是沒有。
當然，這樣的學生還是占極少數的，以前加爾年輕的時候還會出去收一些路邊的可憐人。
現在老了，見到的事情也多了，也在上面吃過些許虧，也變得成熟了起來。
也許年輕時候見到的可憐孩子，加爾會伸出援手，收為徒弟，但現在他不會再那麼輕易收徒。
伸手依舊是會伸手，但收徒就別想了。
除非對方願意主動找到劍之聖地，並以虔誠的態度打動老傢伙，要不然，他就只會救濟一頓飯，然後揮一揮衣袖。
這些都是題外話，總之現在的學員身體素質都還算過的去。
當然，老登要是不開心，硬要折磨一下學員們，大家也只能受著，然後腰酸背痛的躺上一兩天。
不過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而現在，那些年輕一輩的學員們都已經十幾歲，這個年紀正是青春期的時候。
青春期的孩子們，總有一種朦朧的情愫，無論對於男孩子，還是女孩子而言，都會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換句話就是空氣中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再換句話就是性激素分泌過量，大家看誰都有點想那啥。
盧迪烏斯起初一開始不顯山不露水，大家也只以為羅亞只是盧迪烏斯的大哥，背景夠硬，如果得罪了盧迪烏斯得考慮清楚。
後面盧迪烏斯主動融入大家，大家也發現盧迪烏斯其實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沒有那種貴族對平民的高高在上的感覺，久而久之，大家也逐漸熱絡了起來。
朋友嘛，每到晚上都會開一些葷腔，這放在現在還是古代都是一樣的事情。
夜晚時間，男孩子們會說些輕飄的話，討論著哪個女孩子更好看，身材有多妖嬈之類的話。
只能說，男孩子是這樣的，尤其是這個年紀。
每當這個時候，大家都會湊在一起，討論起來。
當然，奇諾也在其中，不過他多是以旁聽者的身份參加。
而在這個階段，盧迪烏斯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盧迪烏斯靠著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能夠精準的將每一個女孩子的三圍跟大家講述出來。
「那個女孩子嘛，叫緹娜是吧，一般般吧，胸圍84厘米，腰圍61厘米，臀圍90厘米，屬於標準水平吧，啥？你問什麼是三圍？你真是，唉，我這麼跟你說吧，胸圍等於身高×0.535，腰圍等於身高×0.365，臀圍等於身高×0.565，啊？這你也聽不懂？」
然後盧迪烏斯開始講解自己對三圍的見解和看法，並詳細做出了匯總和一套攻勢，然後再對比論證，給大家一個大概的概率。
大夥越聽越震驚，然後齊刷刷的對著盧迪烏斯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的道：「盧迪烏斯，你真是太厲害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研究出這個人的是天才嗎？他是怎麼做到的。」
眾少年人湊在一起大驚小怪，臉上全是欽佩之意，就連一直在旁邊偷聽的奇諾，也不由自主的附和了一下，並在腦海中計算了一下妮娜的三圍。
計算很失敗，奇諾沒有學過算數，根本算不出來。
盧迪烏斯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地位在一眾少年中無限拔高，尤其是在聽聞盧迪烏斯還有一個可愛的未婚妻後，所有人更是嫉妒的眼眶發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