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玫瑰園吃完午飯,程斂和賀宴辭到樓上書房談公事。Google搜索
丁聆和溫阮在院子裡陪小奶黃玩。
小奶黃趴在圍欄上,小手指著湖裡嬉鬧的『軟軟和辭辭』,「鴨鴨——」
丁聆故意逗他,「小奶黃。不是鴨鴨哦,是爸爸、媽媽。」
小奶黃什麼都不懂,他只知道丁聆說了爸爸、媽媽。
他小腦袋四處看了看,可是,這裡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呀。
小奶黃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很好奇,似乎還很認真的思考丁聆這個問題。
溫阮沖好牛奶過來,「你這樣逗他,他會當真還會想很久的。上回我婆婆來,帶他看湖裡這兩隻小傢伙,我婆婆說那是『軟軟和辭辭』,後來他嘴裡時不時就蹦出軟軟或辭辭。」
丁聆驚訝道,「小奶黃都這麼厲害了?」
「可不,小孩子剛學會說話,什麼話都能學,時常語出驚人。」溫阮確定牛奶溫度適中後,把奶瓶遞給小奶黃,他一雙小肉手把奶瓶抱得緊緊的,含住奶瓶嘴,咕咕嚕嚕的喝牛奶。
太好喝的緣故,小奶黃很滿足的眯了眯眼。
太可愛了,丁聆心都快要被萌化了,逗他玩,「小奶黃給乾媽喝一點好不好?」
小奶黃聽丁聆要搶他牛奶喝,小嘴用力嗦牛奶,一邊嗦還一邊眯著眼防備的看丁聆。
俏皮又乖,丁聆太喜歡了。
溫阮一邊給小奶黃擦嘴角邊緣的奶泡泡,一邊說,「他很護食,誰都不給,目前只有先先厚厚能吃到他的東西,對他們倆他又挺大方的。」
溫阮眼眸眨了眨,「你倆也可以抓緊了,有了寶寶真會有很多樂趣,你和程斂這兩年要寶寶,小奶黃也有個伴兒。」
她跟程斂的寶寶,他們都還沒在一起,應該還很早吧?
樓上的兩個男人沒在書房聊事情,而是坐在書房外的露台上喝茶,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正事,他們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樓下亭子裡逗小奶黃玩的丁聆和溫阮。
兩人各自的目光時不時投在樓下自己在乎的人身上。
程斂單手沖賀宴辭舉了舉手裡的茶杯,「賀哥,怎麼樣,這筆生意你不虧。」
程斂又說,「林氏在外的股票我回籠不少,我不擅長醫科事業,這事還得交給你。」
賀宴辭拿起茶杯跟程斂碰了下,「你是想保住林氏產業吧。」
程斂品了口清茶,笑了笑沒正面回,「我只是為了我自己。」
賀宴辭懂程斂那個意思,平時沒個什么正形,一旦心裡有了人,考慮事情會周全很多,他這方面的考慮跟他相近,他當初想著先給溫阮一份保障,讓她嘗試相信他。
丁聆有林家股份傍身,兩人在一起簡單很多,對丁聆來講,更是一種保障,「成交。我給個保證,林氏企業我會單獨作為生產基地,生意上的運轉和之前的大方向不變。丁聆持著她手裡那部分股份,只管分紅,只要鼎信還在我賀家手上一天,這個定義就不會變。」
程斂又跟賀宴辭碰了碰杯,「成,有賀哥這句話,我沒什麼可擔心的。」
兩個男人在生意上達成共識,在玫瑰園吃過晚飯,程斂帶丁聆回了他的別墅。
在臨近別墅那段無人的路上,他車速不慢,丁聆都快被嚇死,喊他慢一點。
程斂嗓音微沉:「歸心似箭,慢不了!」
「......」丁聆。
程斂牽丁聆下車,看了眼自己黑夜中顯得顯得寂寥的院子,有些嫌棄,「我們家的院子沒賀哥家的溫馨好看啊,你以後有什麼想法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喜歡來布置。要幹什麼苦力活跟我講,我來弄。我們也辟出一塊地,種各種各樣的花。」
程斂牽著丁聆的手往庭院裡走,一邊走一邊指給她看,跟她講那些樹啊石頭都是怎麼來的。
「那棵幸福樹,是我成年那年自己種的。」
「你腳下的這塊大理石原本是程家客廳的,我小時候調皮用小鐵錘在上面敲了除了裂痕,爺爺為了讓我長記性,我修院子竟然親自給我送過來了。」
「......」丁聆。
程斂還說了許多有趣的事,他院子裡的東西都有一段歷史,還是很搞笑又奇葩的歷史。
丁聆都能想像到程斂小時候多皮了,還愛捉弄人,她忍不住笑了笑。
程斂的院子是比較常規的布局,挺好看的,她很喜歡,只是缺了一些人氣。
而且院子裡的擺放一些裝飾石頭,種的樹木的特殊的意義,挺好。
程斂心情不錯,「我今天瞧你挺喜歡賀哥家的人工湖,趕明兒我們家也整一個。」
「好啊。」丁聆笑回。
程斂頓步看向丁聆。
「你笑什麼?」最近怎麼一直笑啊。
丁聆嘴邊漫著笑問他。
程斂握住丁聆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高興啊!,我以為你會說這是你的地盤,你認為好就好。」
「我人都在這兒了,我才不會那樣說呢,將來自己要住的當然按照喜歡的來。」她來了就沒想過要退了,這輩子她認定這個男人了。
「不錯,有長進。」程斂笑了聲,低頭在丁聆唇上落了個吻,唇角勾起幾分得意帶著她往室內走去。
程斂指紋解鎖,「明天給你錄一個。」
「好。」丁聆笑回。
程斂和丁聆剛進屋,聞聲的榮嬸立馬從房間出來,見是程斂回來,迎了過來,在看到丁聆有微愣。
程斂將丁聆往身前攬了攬,介紹道:「榮嬸,給你介紹下,丁聆,我的女朋友。以後聆聆都跟我住這邊。」
榮嬸愣了幾秒,隨即上來問好,「丁小姐好。」
「您好。」丁聆禮貌的回她。
榮嬸在鞋櫃裡取出兩雙拖鞋。
丁聆道謝後,看向身邊的程斂,「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和她公寓的一雙情侶款拖鞋的款式是一樣的,不用猜也是程斂準備的。
程斂笑了笑不語,一臉神秘。
一旁的榮嬸笑道,「不久前先生特意跟我講會有人送一批女士的東西進來,讓我跟保安打聲招呼,我猜想家裡很快就要女主人了。」
丁聆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程斂,雖說這個男人是早有預謀,但丁聆不得不承認程斂的細心。
程斂被丁聆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的有些燥熱,他喉嚨微滾,「帶你去看我們的主臥,我讓人換了你喜歡的顏色。」
她喜歡的顏色?
他都知道?
丁聆喜歡素雅、清爽的顏色。
正好程斂臥室就換成了這個風格,跟她主臥的風格很像。
「程斂,你是不是準備了很久?」真的是她喜歡的顏色。
丁聆話剛落下,程斂健碩的胸膛貼在她的後背,她隔著襯衫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滾燙,他親吻著她的後頸,「不久,都很簡單,沒你想想的那麼複雜。寶貝,喜不喜歡?」
「嗯。很喜歡。」不單單是喜歡室內的顏色搭配,更喜歡和真愛程斂的這份心意,這個男人,讓她很感動,也很幸運。
程斂溫柔笑道,「那就好,一會你就不會太有壓力了,就跟我倆在公寓一樣,放輕鬆就好。」
「......」丁聆。
「寶貝轉過身來。」程斂低沉的說。
丁聆在程斂的指引下,緩緩地轉過身。
程斂手溫柔的兜住丁聆的後腦,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緩慢柔和,丁聆神使鬼差的微起齒,程斂深眸一凝,趁機攻略城池,占領領地。
丁聆睫毛微顫,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心裡很清楚,也做好了準備,還是會緊張,很緊張,心臟、指尖都在抖。
她外套從她身上緩緩滑落在了腳邊,她心顫得更厲害,一雙分別搭在程斂小臂上的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襯衫布料。
程斂氣息微重,「聆聆抱住我的脖子。」
丁聆稍微遲疑了下,程斂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丁聆順勢摟住程斂的脖子。
程斂彎腰將公主抱,幾大步走到床邊,將丁聆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丁聆心跳越來越快,她看著身前咫尺的程斂,舔了舔唇,顫著音說,「程斂,我、我還沒洗澡。」
「晚點一起洗。」程斂嗓音克制,眼尾泛紅,繼續親吻她的唇。
程斂領著丁聆的手到他的地帶,「解開。」
「我,不太會。」皮帶扣太難解。
程斂輕笑,引領著她的手,「我教你。」
啪嗒,輕輕鬆鬆的解開。
丁聆手指不小心他的地帶,她手指微顫,還沒來得及收回,被程斂按在了那上面。
丁聆瞳孔一定,手心都能感覺到滾燙的熱度。
程斂感受到丁聆手心都在顫,他低頭親吻她的脖子,輕聲安撫,「別怕。」
程斂不重不輕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子上,就跟無數螞蟻在她心房上攀越似的,很難受,她吞了吞口水,聲音顫而小,帶著乞求,「程斂我還是想要先洗澡,會不舒服的。」
程斂聽到丁聆可憐巴巴的聲音,他沒什麼接下來的動作,他頭在她頸窩埋了會,等到氣息平緩許多,他又不舍的親吻了她一會才放開她,嗓音沙啞,「寶寶,睡衣更衣室有準備你的,沐浴露、身體乳都是你喜歡的牌子。」
「哦。」程斂是把所有的日用品都準備了一套。
丁聆輕喘著氣息,人都是軟的,有種起不來的感覺。
程斂戲謔一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丁聆雙手推了他一下,程斂順勢平躺在一旁,毫無形象,他身上的襯衫凌亂,紐扣解開了幾顆,肌理線隱隱約約。
皮帶被解開,那個地帶更是張揚。
丁聆趕緊收回目光,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打底衫的紐扣也被解開了兩顆,春光無限。
丁聆一邊扣上紐扣,一邊快速下床,往更衣室方向跑去。
程斂瞧著丁聆倉皇的背影,好笑,再看看自己的狼狽狀態,身體挺難受的。
半小時有餘,她的浴室門被程斂敲響,「聆聆,好了沒。」
丁聆聽到程斂聲音,深深吐了一口氣,「好、好了。」
她一隻腿剛踏出浴室門,落入了一個寬大的環抱,程斂也洗了澡,兩人同款的睡衣,同款的沐浴露。
程斂看著他眼神里的侵略性毫不隱藏的,問她,「還緊張嗎?」
「嗯。有一點。」沒之前那麼緊張了。
程斂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
丁聆覺得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聽了程斂那句『他會溫柔的。』
*
次日,丁聆還沒醒,很困,還想睡。
她就被某個不安分的男人給吵醒了。
她一邊推他一邊閉著眼問,「幾點了?」
「六點半,還早,你繼續睡。」程斂邊親吻她邊回。
「你不要亂來了。」他這樣她哪裡還睡得著,雖然現在她太困又全身酸痛。
「嗯,不亂來,我就親親。」程斂不要臉的說。
「......」他的親親未免太過分了。
她是連腳趾頭都不相信他了。
程斂特別會撩撥人,就昨晚他就掌握住了丁聆的敏感點。
沒一會,丁聆氣息不穩了,眼眸緩緩地睜開,霧蒙蒙的。
程斂單手支著頭,看著懷裡的丁聆,眼神繾綣曖.昧,故意道,「要我繼續嗎?」
丁聆被他撩撥的有些難受,但理智尚存,「昨晚怎麼答應我的,是不是想挨揍?」
「背上都被你撓得不成樣了,你再打我幾拳也沒關係,給你打。」程斂不要臉,「來,這張臉給你打。」
「......」除了程斂,丁聆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不想理他,她裹著被子要從另一端下床,被子被她帶走,光禿禿的程斂瞬間涼颼颼,將人按在了懷裡,「幹什麼去?」
丁聆回頭睞程斂一眼,「上班呀,今天工作日,你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程斂挑眉,「沒忘,不過我給你請假了,你不用我上班。」
「?????」丁聆心頭一顫,「你怎麼說的?」他該不會胡說八道吧!
程斂看她嚇得不輕,故意逗她,「我說昨晚你太累了,腰酸腿疼,沒辦法正常走路。」
「......」丁聆氣得在他手背上咬了下,「你還是不是人啊,我這樣說了,我以後還怎麼見我同事啊!」
程斂疼得皺眉,嘴邊笑容不減,「怎麼沒辦法見人了,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我今天也請假了,今天我們都偷懶一天。我一直在床上陪你。」
「......」丁聆背過身背對他。
程斂靠了過來,「生氣了?」
丁聆,「別碰我。」
程斂低頭吻了吻她的嫩白的肩,道歉,「寶寶我錯了,我正常請假的,沒亂講話!我剛剛胡說八道。」
丁聆沒應聲,也沒不讓他親。
程斂趁機將人卷在了身下,丁聆一雙手抵在他身前,嬌柔可憐的說,「還疼。」
程斂在她耳畔低笑保證。
丁聆一點都不想相信他了,她拒絕的話還沒講出來,就被程斂的吻吞沒。
這次,程斂比較照顧人,很溫柔。
結束後,八點不到。
程斂將很累的丁聆抱在懷裡,很滿足在她額頭上落了個吻,兩人都沉沉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被電話吵醒。
是程斂的電話。
程斂騰出一隻手,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他眸色深了幾分,半坐半躺在床頭,接聽。
他沉默的聽了會,等對方話講完,他才回,「好,知道了。一會我帶聆聆一起回來。」
半睡半醒的丁聆聽到程斂提到自己,她精神不少,下巴擱在程斂的胸膛上,問她,「誰的電話?」
程斂勾起她的下顎,吻了下她,「我媽知道我倆昨晚回別墅了,讓我們回老宅吃午飯。」
丁聆一下子驚醒,所有的疲憊都沒了,剩下的都是驚嚇,「你媽媽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程斂淡然道,「我昨晚大張旗鼓帶你回來,她能不知道。」只怕喊他們回去吃飯,不單單是他母親的意思。
丁聆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想了很多,甚至都在想程斂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她要怎麼辦?
怎樣才可以說服他們,讓他們同意。
程斂將丁聆摟進自己懷裡,蹭了蹭她的臉頰,「不用緊張,我媽很隨和。」
程斂看時間,九點多,「我們再睡一會,還早。」
丁聆哪還有睡意,在他懷裡,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睡覺!」
丁聆搖頭,「睡不著。」
程斂徵求她的意見,「那我們不睡了,出發回老宅?」
「嗯。」早晚都要面對,就早點去吧。
丁聆下床去更衣室,昨晚她已經看到了有她穿的衣服,她挑了一套淺色的連衣裙,外面的風衣是程斂給她挑的,兩人情侶款。
她現在被程斂養得長了些肉,柜子裡衣服的尺碼剛剛好,量身定做的,她想肯定是程斂故意的,不得不說,程斂真的很細心,對她很好。
一想到要去見他的父母,丁聆無比緊張。
丁聆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她問,「程斂,你爸媽喜歡什麼?」
程斂也從洗漱室出來,淡笑,「這麼快就開始打聽公公婆婆的喜好了?」
「你別開玩笑了,我問真的。」她都要緊張死了,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程斂臉上的痞笑收了收,認真了幾分,「這回先不準備,下次我們一起禮物。」
「不準備禮物,這樣貿然去好嗎?」萬一她爸媽對她印象不好怎麼辦?
「沒什麼不好的,你人去就是最好的禮物。」程斂打量了丁聆這身穿搭,很好看,他揚唇,「他們想見兒媳婦,不想要什麼禮物。」
「......」丁聆。
程斂牽丁聆下樓。
丁聆一路忐忑,程斂開著車在程家的地面車庫穩穩噹噹的停下,她更緊張了。
程斂抬手摸了摸丁聆的頭,「不用緊張,一切有我。」
「你們家人多嗎?」丁聆暗暗嘆氣。
程斂淡笑,「挺多的,不過這次只有我爸媽,你不用擔心。」
丁聆豈止是擔心,她是很害怕。
她第一次跟程斂回家,就跟他一起回來見爸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程斂牽著丁聆,丁聆緊跟在程斂身邊。
管家早早的在門口等待,兩人下車,從大門口走去,管家便迎了出來。
程斂給丁聆簡單介紹了一下管家,帶丁聆進屋。
復古莊嚴的客廳,氣氛很緊促,讓人不由緊張。
客廳沙發坐著一對中年男女。
男人嚴肅,讓人卻步,女人溫婉大方,儘管可以看得出歲月在美麗的女人臉上留了一些細微的痕跡,但那份骨子裡帶來的優雅,不分年齡。
男人在看到程斂後,面色更冷,起身道:「你跟我上來!」
程斂沒管那麼多,先帶丁聆,「我上去一會就下來,你先坐一會。」
「嗯,沒關係。」丁聆點頭。
程斂跟溫婉的女人說道,「媽,人我交給你了,你可別嚇她。」
程母溫溫一笑,「放心吧,趕緊上樓去。」
程斂低頭在丁聆額頭上印了一吻才離開。
這一吻,讓原本緊張的丁聆轉而尷尬了。
片刻,丁聆理了理神色,跟程母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丁聆。您可以喊我聆聆。」程斂媽媽太年輕了,又漂亮,丁聆喊她阿姨感覺都有點喊不出口。
程母瞧著對面的丁聆,模樣清秀,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很有禮貌,還是比較滿意,「好。聆聆,別拘束。吃點水果,當自己家裡一樣。」
丁聆拘束又客氣:「好的,謝謝阿姨。」
丁聆象徵性的吃了一點水果,程母又問,「聆聆,你喜歡吃什麼菜,一會我讓人給準備。之前不知道你的口味,程斂又沒個招呼,沒敢隨意備。」
「我都可以。」丁聆直了直背,「不挑食。」
程母掩唇一笑,「孩子,別緊張,是我叫程斂帶你回家吃飯的,兩人談了朋友,他也不見跟家裡知會一聲。我呀不主動,還不知道他打算什麼時候帶你回來跟我們見面呢,真不懂事。」
「阿姨,我跟程斂剛在一起沒多久,不能怪他沒跟家裡講,我跟他還沒來得及商量。」他們昨天才真真兒在一起,哪想到這麼快就見父母了。
程母是過來人,一看兩人都是互相喜歡的不得了,她不用多操心,換了個話題聊,「聆聆,我聽程斂說,李順那份報導是你寫的,當初因為這份報導還被調,年輕人就應該有這份魄力,現在敢直言不諱的人越來越少了。」
丁聆還以為程母會說,因為這事程斂費了不少力氣,不想到是誇張她。
丁聆對程母的拘謹少了幾分,「謝謝,阿姨,這是我作為記者應該做的,也是我的初心。」談到工作上面,丁聆不再緊張。
程母挺欣賞丁聆身上這份正義感,她笑,「我年輕時候的理想也想要做記者,沒辦法吃不了苦,沒把夢想能堅持下去。正好啊,你圓了我的夢,以後啊,我們家裡又多了一種職業。」
丁聆開始她還以為程母說的記者夢,只是為了讓她不尷尬,迎合她的職業和話題。
聊著聊著,丁聆發現程母的記者夢真不是說說,而是真真切切的。
兩人越聊越投機。
書房內,就沒這麼和諧,劍拔弩張的。
程斂雙手插兜站在程父書桌前,「爸,你還有其他要交代嗎?沒有我下樓去了。」
程父臉色鐵青,「其他我交代你聽過?」
程斂:「怎麼不聽了?你讓我不要管娛樂公司,我都按照你的指示,慢慢地交由底下人去處理。你讓我回來著手程家的生意,我不也照樣答應了嗎?」
程父一臉嫌棄,「你這叫著手?在公司總部一兩個月見不到你這個總裁一面,你還意思講?」
程斂:「只要你不想辦法在我跟聆聆的事使絆子,我從明天開始就去總部坐班,上回開會那兩個項目,我翻兩倍利潤給你做出來!」
程斂雖然沒個正形,生意上是塊料,他說兩倍利潤做回來,程父沒反對,「我還能使什麼絆子?我給你千挑萬選的人,你看不上,想方設法都要退了婚約!」
程斂笑了笑,「爸,我聽了個事兒,聽說當初我爺爺覺得我媽太溫柔了,擔不起程家的主母這個身份,你非我媽不娶,當初使了很多方法才把我媽娶回了家。所以,爸,我們這種行為是基因遺傳,你是過來人,經驗足,應該非常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程父一口悶氣堵得慌,竟無言語對。
「其實,你兒子有人要你就偷著樂吧,你沒聽向家繼承人退婚怎麼說的嗎?說這輩子就算嫁不出去,都不會嫁給我。你當時還不因為這是氣了好久嗎?」
程父冷哼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向渃串通的那些好事!」他當初是很生氣,後來知道是程斂在背地裡搞小動作,慫恿向渃這麼說的,他氣得肺疼。
——
丁聆從開始的拘束,到跟程母侃侃而談。
兩人相談甚歡,說不完的話。
丁聆看到性格溫和的程母,想到自己的媽媽。
她的媽媽也是一個溫柔的女人,笑起來特別好看,跟程斂的媽媽一樣好看。
程斂從樓上下來,突然拉起丁聆就要往外面走。
丁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跟程斂的事,程父不同意,程斂跟他父親鬧僵,程斂要帶她離開這裡?
程母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幹什麼呢,都快到飯點了,去哪兒?」
程斂說:「媽,我和丁聆有些正事要辦,晚點回來!」
程斂說著拉丁聆出去了。
程母在身後喊了一聲,「你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有什麼事不能吃了午飯再去?」
然而,程斂早已帶丁聆出了大門。
「程斂,幹嘛突然把我帶出來?」丁聆納悶的同時,想證實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程斂笑道,「帶你私奔去不去?」
「???」丁聆心緊了緊,「你爸爸是不是不同意我們倆在一起?」對於這樣的結果,丁聆不意外,但她和程斂的媽媽性格合得來,她以為他們不會反對她跟程斂的事。
程斂收了收笑容,「聆聆,我爸要不同意我倆,你願意跟我私奔嗎?」
丁聆抬著程斂,認真又誠然,「程斂,如果你確定那個人是我了,我會不顧一切跟你在一起。但我更喜歡得到你父母的認可,他們都說父母認可的婚姻才能真正的幸福,我想要我們幸福。」
程斂後悔逗丁聆了,在家的方面她是敏感的,「傻,當然是領證啊,寶寶。」
丁聆暗傷的眸子,瞬間光芒璀璨,「你爸爸他同意了?」
程斂挽唇,「不然呢。他還能不同意?」
丁聆不可置信,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上上下下的。
程斂颳了下她的鼻樑,「傻,走,回公寓拿你的證件,順便把你的東西都給搬我房子裡去。」
「......」
啊,忽然公開身份,現在又要領證了?
怎麼一環接一環的,她都沒個緩和的機會呢。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樣。
「聆聆,你是不願意跟我領證嗎?」程斂沉穩問,眼底浮起幾分憂傷。
丁聆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消失不見,她抿了抿唇,「沒有。我願意,很願意。」
「程斂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重新有了一個家。」是她藏在內心沒告訴任何人的一種渴望。
程斂低頭吻了下丁聆的唇,在她耳畔輕聲說,「寶寶,你說錯了,我們的家,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寶寶。」
「嗯。」對,是他們的家,以後她跟程斂組成了一個幸福快樂的小家,他們會有寶寶,像溫阮一家三口那樣幸福美滿。
程斂牽著丁聆的手往停車場走去,上車。
目的地是丁聆的公寓。
當兩本在手。
丁聆有種被套路的不真實感,就很突然。
然後她說,「程斂,你都沒求婚,我怎麼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跟你領證了?」
「是啊,我挺賺的。」程斂將兩個紅本本揣入他兜里。
「喂,你拿你那本就好了啊,幹嘛把我的也拿去了?」她都還沒拍照。
「你沒口袋,我幫你先保管。」程斂勾了勾唇。
「你還好意思幫我保管,就連婚戒都沒給我——」丁聆還沒說完,右手無名指一陣冰涼,她低頭,一枚鑽戒緩緩套入她纖細的手指,丁聆嘴唇微顫,「你——」
程斂一邊給丁聆戴鑽戒,一邊接她的話,「決定追求你那刻,就開始在準備了。」
程斂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指腹在丁聆的鑽戒上打了好幾個圈兒,他伸出無名指,「老婆,幫我戴上。」
「好。」丁聆取出白色絲絨盒子裡面的男款戒指,緩慢而鄭重的給程斂戴上。
這一刻,丁聆才有種真正領了證的感覺。
兩人交換戒指後,彼此深情凝視,相擁親吻,纏綿悱惻。
民政局前的兩排合歡花樹,在微風中風情萬種,曖昧招搖。
唇齒相依間,程斂說:「程太太,恭喜領證。」
丁聆眉眼彎彎的回他,「程先生,同喜同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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