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賀宴辭面色上那點微弱的笑意,消失殆盡。
符景百溫潤笑道,「賀總讓阮阮離開,難道是想跟我散步還是跑步?」
賀宴辭冷眸壓了壓,嫌棄呵了聲。
符景百撂了撂自己扭傷的腿,「也行,我單腿跑步也不是不可以。」
賀宴辭冷瞥符景百腿一眼,「符先生一條腿適合跳。」
「......」符景百瞬間覺得憋了股內傷。
一會笑問,「那賀總何意?」
賀宴辭雙手抄兜,清冷的面色上,幾分拽拽的神情,「沒什麼意思,就不樂意你和我老婆待一塊兒。」
「......」符景百冷吸一口氣,平了平心氣。氣人,誰不會,他眉角動了動,「賀總有句話說得好,留住人很簡單,留住一顆沒感覺的心挺難。」
「我老婆對我什麼感覺,我還不比你這個外人清楚?」笑話。
「哦,有種說法叫越是緊張什麼,就說明越害怕什麼。」符景百故而挑眉。
賀宴辭瞧著符景百無息的挑釁,他轉而笑,「也有一種人自己得不到,見不得別人好。當然符先生這種老好人,肯定是惟願大家都好。」
符景百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一支膏藥,「對了,這膏藥是之前阮阮給我的,這是效果不錯,幫我還給她,記得說聲謝謝。」
賀宴辭分毫不猶豫的把膏藥從符景百手裡拿回,捲入自己手掌中,淡然道:「不用謝。前兩天晚上阮阮跟我說我給她製作的膏藥要過期了,還有一部分沒能用,又不想浪費我的心意。我提議隨便扔了下次再給她研究更好的,沒想她給了符先生,這個二次利用做的不錯。我老婆好樣的,明白她老公研發一支不容易。」
「......」符景百。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一個不明飛行物體直直往符景百飛來,符景百腿上有傷,行動沒那麼方便,眼看就要被砸到。
賀宴辭硬生生一拳跟飛來的籃球相碰撞,一點餘力不留。
籃球反彈重重砸在地上,撿球的學生用了十足的勁道才接住,連聲道謝。
往後退了半步的符景百站直身,沖賀宴辭道謝,「多謝。手沒事吧?」
賀宴辭面無表情地將手插入兜里,「舉手之勞。正好我看這籃球長得像一張臉,練練手,沒什麼事。」
「......」符景百重重吸了口氣,賀宴辭懟人的功夫,還真是能把人氣死。還一張臉,怎麼不直接說叫他符景百的臉呢。
符景百笑了笑,溫和的眸看向肆意奔跑在球場的那群孩子,「我承認,我對阮阮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如果不是你出現,或者我們可以進一步發展。」
賀宴辭臉色冷冷的,語氣霸道,「你註定這輩子,阮阮還沒出生我就已經出現在她身邊。她還在肚子裡就註定是我的。」
是啊,這種青梅竹馬的感情,誰也羨慕不來。
符景百低眼一笑,「挺好的。」符景百抬頭再次向賀宴辭伸出手,「恭喜啊,新婚快樂。」
賀宴辭禮儀向來到位,和符景百握手,兩人手中力度都不少,賀宴辭淡笑,「符先生別嘴上恭喜,份子錢補一補。」
「補是一定要補的。」符景百笑道,「不過,賀總你也別想以後我不出現在阮阮的身邊那回事,我們職業相近,合作的機會,我還想憑藉她的作品穩坐封神榜呢。賀總,該不會這個機會都要斬斷吧?」
「......」哈,真特麼的!
賀宴辭皮笑肉不笑。
溫阮買了兩瓶水回來,賀宴辭雙手抄兜的筆直的身軀傾斜靠在路邊圍欄,一雙長腿交叉,面色沉沉地凝著向他奔來的女孩。
「符老師走了?」溫阮在賀宴辭跟前停下,輕呼了一下氣息。
賀宴辭清冷的面色,「腿腳不好的人,回去休息不該麼。」
「哦。」確實不該在外待太久。
「給。」溫阮把懷裡抱的一瓶水遞賀宴辭。
是他喜歡的維c水,還記得他喜歡喝什麼水,算她有良心。
賀宴辭面色勉強有所好轉。
賀宴辭擰瓶蓋,溫阮手裡還有一瓶,是一瓶米露水,不是溫阮會喝的玩意兒,她喜歡喝奶一類的,賀宴辭擰眉,「這瓶誰的?符景百的?」
「嗯。你倆都在這裡,我總至於就買了一瓶吧?」溫阮雖然比較遲鈍,也明白賀宴辭突然出現的原因,小氣的男人。
賀宴辭抿了一口自己的維c水,又抿了下薄唇,不太高興,沒發作,不動聲色地拿了溫阮手裡的米露水。
溫阮瞧著賀宴辭有擰開喝米露水的意思,提醒,「甜的,你不愛喝的。」
賀宴辭嘖一聲,「你還知道他喜歡喝甜的啊。」他偏不信那個邪了,他老婆買的,他什麼不喝?賀宴辭動作極大的擰開瓶蓋,舉瓶,仰頭開始喝。
溫阮眼眸睜大地凝視著賀宴辭。
她一直記得賀宴辭從小就不喝醪糟以及米露的食物,更不會喝發酵後的米露水,這麼大一口下去還好嗎?
賀宴辭非常不好,他想過很會很甜,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甜!
一個大男人喝什麼甜,還這麼黏黏糊糊的。
賀宴辭十分嫌棄的擰了擰眉。
溫阮不得不說,這男人彆扭起來,還真連自己都不放過。
真是個狠人。
她目不轉睛的觀察賀宴辭,感覺不太妙,溫阮暗自笑,然後說,「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去買一瓶礦泉水給你漱漱口?」
賀宴辭鎮定自若,「沒事,味道還不錯。果然甜的就不一樣,暖心。」此時他不是暖心,是甜的燒心窩。
哎。好吧~
溫阮見賀宴辭把兩瓶水都納入懷裡,似乎這兩瓶水跟他寶貝一樣,誰都不能搶。
溫阮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眼眶莫名酸酸的,幼稚鬼的男人,就給別人買一瓶至於嗎?
溫阮目光不經意瞧見賀宴辭右手手背關節有些不一樣的紅,似乎還有點腫。
「你手怎麼回事?」溫阮小臉緊皺,趕緊問。
「沒怎麼。」賀宴辭握成拳往身後藏了藏,眉峰擰起。
溫阮分明瞧見他手關節紅腫起來了。
她沒多問,兩步邁到賀宴辭身前,防止他藏身後不給看,溫阮人索性貼在賀宴辭寬闊的懷抱里,一雙手分別從他腰身兩側,兩邊阻攔,撈出他藏去身後的右手。
溫阮握著賀宴辭修長的手指,他手指分明的骨骼一定的紅腫程度,抬眸看他,「賀宴辭你該不會是?」
賀宴辭面色極淡,嗓音更淡,「該不是什麼?你以為我跟符景百動手了,我為什麼要跟他動手,他做了什麼讓我需要動手的事。」
「......」
「我壓根不屑和他那種一條腿的動手。」
「......」
賀宴辭俊冷的面色微沉,「他一個腳崴了,你又是把我給你研發的膏藥送給他,又是陪他一起散步,對他關心備至。我就算動手也是應該吧?」
她哪裡關心備至了?
溫阮最先一句話,跟打開了賀宴辭話匣子。
她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
賀宴辭極淡的眸里划過一絲痛楚,「你知不知道你們從我書房經過,我裡面那一群人說什麼嗎?」
溫阮唇瓣平了平,盯著賀宴辭。
賀宴辭深眸綴一抹猩紅,嗓音微沉,「他們說,你們很般配。你是我老婆,和別人般配個什麼勁?」
溫阮立即應:「就是!那群人就眼瞎,看不出來我跟賀總最般配嗎?」
賀宴辭沒應,他看著身前的溫阮,皮膚淨白,精緻的臉蛋兒蛋白質滿滿,唇瓣軟軟的,怎麼看里里外外都鮮嫩。
符景百比他大兩歲,怎麼看起來那麼斯文。
他是不是太嚴肅,太沉穩原因?
溫阮這麼說,她發現沒讓賀宴辭開心,臉色反倒更難看了。
溫阮非常了解這個賀宴辭男人的氣性大得可怕,她再次貼進賀宴辭懷裡,軟聲說,「那你怎麼不說,我是你賀太太。」
賀宴辭冷著個面,沒回。
溫阮在賀宴辭懷裡仰頭,盯著他下頜線,「怕我被他們說閒話嗎?」一般這種情況,被說的只會是女性,賀宴辭身份擺在那裡,那些人不會說什麼。
賀宴辭冷聲,強勢道,「我不會讓他們有那個機會!」
她知道,所以他才留下一群人出來麼!
「賀先生,你怎麼這麼好呢。」都醋得要命了,還要考慮她的名聲。
「我什麼時候不好了?」賀宴辭完美的面部沉沉。
「什麼時候都好,我老公天下第一好!」溫阮笑答。
隨即一雙手分別搭在賀宴辭,她踮起腳,仰頭親賀宴辭,他撇開頭。
「又不給親了?」溫阮,「你之前親我的時候,怎麼不見這樣。」
賀宴辭壓了壓眼,「知道自己錯哪了再親。」
「老公,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除了和我老公散步,其他人都不可能!」這件事真讓溫阮有了警覺,符景百是公眾人物,人前人後她都必須給她,尤其她現在賀宴辭的太太,她不想捲入不必要的輿論。雖說有賀宴辭,她不可能被曝出什麼不妥的新聞,但賀宴辭這個男人醋勁她是見識到了,她再也不想他難受。
「藥膏呢?」賀宴辭哼聲。
「誰也不給,就算那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聞不問!」溫阮腦袋搖成撥浪鼓。
賀宴辭薄唇微翹,「我那膏藥還沒到那種靈丹妙藥的地步。」
溫阮表明決心道,「在我心裡,老公給我研發的膏藥比能救命的靈丹妙藥都重要!」
賀宴辭臉色稍微好了那麼一丟丟,不露痕跡地揚了幾分。
溫阮鬆了口氣,這男人應該算是哄好了吧?
賀宴辭又擰眉問,「你還沒解釋,為什麼大清早和符景百出現在外面,一五一十的交代。」
「.......」溫阮暗自嘆氣,這男人比大概很多女人都難哄,「早上在農院碰見,就一起走走。」
「你倆一路有說有笑的都聊什麼了?」溫阮的笑,他這會都還記得,很甜。
也沒怎麼笑吧?
和人說話總不至於哭喪臉吧?
溫阮還是決心跟賀宴辭說,不然這男人能沒完沒了。
「聊你,再聊了工作的事。」
「我?什麼?」賀宴辭眸色划過一絲光。
「聊你對我很好。符老師說你對我很好,沒人會有你對我好。」溫阮虛虛的,後面那句是她想說的。
賀宴辭幾分得意,「算他還有先見之明。」
「......」溫阮。
「符景百又接你的劇本了?」他倆能聊的工作賀宴辭只能想到這個。
「賀宴辭你要不要這樣,你該不會工作上也要阻止我跟符老師來往吧?」
賀宴辭單手將溫阮勾進懷裡,皺眉,「我話還沒說完你炸什麼毛?我什麼時候干涉過你的工作。」
溫阮抿抿唇,「沒有。這次符老師給我介紹了一個劇本,是胡中易導演的啊!」
「一個劇本這麼開心?」臉上的笑容一點都不藏。
「當然開心啊,胡導,大導演!很難得的。」溫阮笑意洋洋。
賀宴辭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哦,這樣啊,那我邀請那位姓胡的導演拍你幾部劇本,你豈不是會更開心?」
「你會那樣做嗎?」溫阮抬頭看賀宴辭深邃如大海的眸。
賀宴辭深眸和溫阮對視,她柔和的眸里有擔憂更有期待。
片刻,賀宴辭出聲,答案很肯定,「不會。」
溫阮突地笑了,她知道賀宴辭是這個答案,她只是想要再聽一次。
「阮阮,」賀宴辭喊溫阮,他修長的手指抬了抬溫阮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沉穩的嗓音很鄭重,「我永遠不會做讓你功虧一簣的事。」賀宴辭頓了頓,「這麼多年,你在這條道路上,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好不容易走到九十九步,我又怎麼會去做那個斬斷你最後一步的人。你只要記住,我只會成為你堅強的後盾,絕對不會毀你心血的那個絆腳石。」
溫阮眼眸深深地凝視著賀宴辭深邃無垠的眸,從他深眸里讀出了絲絲纏綿的柔情,溫阮的眼眸瞬間模糊些許,鼻子酸酸的,她平了平唇瓣,鎮定的回賀宴辭,「我知道。我有什麼擺不平的事,老公會默默地在身後幫我處理乾淨,壓根不會有任何不好的事降落在身邊,比如上次那個白書藝。」
「你知道了。」賀宴辭沉聲問。
溫阮點頭,「嗯,在一個媒體朋友無意得知的,是她一個同事拍的我們。她同事當時收了白書藝一筆錢。」
賀宴辭擰眉,「這件事,你別去想,已經處理好了。」
溫阮側臉貼在賀宴辭心口,聽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軟聲說,「老公,謝謝你在為我處理麻煩時,還不忘考慮到我的劇本。」她從舅舅那裡得知賀宴辭處理這件事還特意叮囑,不要波及她的電影。那時,溫阮就知道,這條創作的道路上不管有多難,賀宴辭都會一直站在她身邊支持她。
賀宴辭指腹蹭了蹭溫阮的眼眸,心疼的說,「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掉金豆子。就算有弄哭你的打算,也不是在這種狀態下。」
溫阮慢了一半拍,而後讀懂賀宴辭的話!
狗男人!
不正經啊!
「講真,你要真的很感動,多給符景百幾個劇本,最好是那種慘烈結局的主角,多安排幾個老婆給他,最後都背叛他。」
「......」溫阮破涕而笑,狗男人有毒!
賀宴辭下顎蹭蹭溫阮的發頂,「符景百這個人這麼喜歡引渡資源,下次再讓他多給你找幾個好資源。我記得還有一個導演在國際上挺有名的,下次我給符景百牽牽線,讓他出演那導演的劇,再讓符景百給你牽牽線。這樣離我們三年計劃又進了一步,說不定還可以提前一兩年。」賀宴辭說著,大手不知不覺的貼在了溫阮平坦的腹部,「那樣,我們必須好好感謝符景百這個大好人。」
「......」狗啊,這男人不能惹啊!
溫阮突發奇想,「那以後我是不是不能和其他異性接觸了?」賀宴辭醋勁這麼大,該不會以後都不讓和異性接觸吧?
「我是這種人?」賀宴辭深眸一低,反問。
是。
呸,當然不是。
溫阮搖頭。
賀宴辭沉眸,「我還沒專橫到不講理的地步,但你不能和對你有企圖的男性走太近。比如符景百這種!」
「......那我還有沒有人權?」溫阮輕輕笑。
「哪裡沒人權?那次不都是你把握住我,向我宣誓人權?」賀宴辭指腹輕輕剮蹭溫阮的軟唇,深眸纏綿。
溫阮撇開頭,柔聲說,「你怎麼每次說話都能往這上面說呀,能不能正經一點。」
賀宴辭沒所謂說,「兩口子在一起不說這些話,那還是兩口子嗎?」
「......」溫阮覺得她真被賀宴辭帶偏了,竟然覺得他這話沒毛病。
「阮阮。」賀宴辭突然低聲喊她。
「嗯?」溫阮輕應。
「不舒服。」他沉沉的說。
「哪不舒服?」溫阮抬眸看賀宴辭,心都擰了起來。
「嘴裡,太甜。」賀宴辭嗓音低沉,「阮阮,幫我解解甜好不好。」
「......」
哪有她說好與不好的話,
是真的甜啊,溫阮也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她喜歡酸酸甜甜的。
但這種甜,她好喜歡。
「寶貝,別.吸.舌.頭。我受不了。」賀宴辭深眸一凝,低沉開口。
「.......」
溫阮內心咆叫,囧到將臉頰埋在賀宴辭硬朗結實的身前。
賀宴辭靠在圍欄上,一手環在溫阮纖細的腰身,靜靜地,懷裡有心愛的女人,暖暖地光灑在身上,身心舒暢,賀宴辭很享受此時此刻。
好一會,溫阮仰頭問他,「老公,你不去工作嗎?」一屋子人等他不是。
賀宴辭心情不錯,「嗯,原本就沒什麼大事,楊秘書處理起來綽綽有餘。」
「哦,那我要去工作了。」溫阮從賀宴辭懷裡出來,她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突地賀宴辭『嘶』的一聲。
「怎麼了?」溫阮緊張詢問。
「手痛。」賀宴辭把右手遞給她看。
溫阮之前看了沒什麼大問題,所以才沒在意,這會怎麼會痛了,傷了骨頭是不是反應慢一點?
溫阮更加緊張,「我們前面的衛生院做個檢查吧。」
賀宴辭淡然不驚,「不用,問題不大,只是有點疼,房間裡有備用的消毒水,幫我處理一下就行。」
溫阮剛剛摸了下確實不像動了骨頭,點頭答應,賀宴辭牽著溫阮從院內走去。
溫阮跟賀宴辭進屋,開會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書房裡傳出。
她莫名尷尬,轉念一想,大佬都在她身邊,她尷尬什麼。
溫阮眸子收了收,便瞧見了被扔在客廳沙發上的一條領帶和一件西服,這兩樣東西是賀宴辭的,她可以確定加肯定,是她準備的。
「這怎麼回事?」溫阮扭頭帶著審視問賀宴辭。
「細節不重要。」賀宴辭淡然地撿起沙發扶手上的領帶和西服,牽溫阮進臥室。
「......」溫阮。
兩人靜悄悄地回了臥室,溫阮拿出房間的藥箱,賀宴辭傷口沒明口子,溫阮用噴霧給他碰了碰,纏了一圈紗布。
溫阮蹲下收拾藥箱,賀宴辭從身後將她抱入懷裡,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溫阮瞧著賀宴辭深眸是不可忽略的情愫,雙手抵在身前,警示他,「我還要去鎮上的旅遊景點做採集,別亂想。」
「嗯,我們不做什麼。再親一會。」賀宴辭低沉回,兜住溫阮的頭,稍稍往下壓了壓,吻上她的唇瓣。
當真如同賀宴辭所說,兩人從沙發再到床上,擁抱、親吻、撫.摸這樣來算,什麼都沒做。
兩人吻著吻著,氣息都凌亂了。
溫阮裙子的肩帶都滑落在了手臂上。
賀宴辭襯衫扣從原本被他自己解開的三顆扣成了六顆,肌理線若隱若現。
溫阮深呼吸,趕緊推開賀宴辭,再這樣下去,今天她不用走了,從床上坐起來,氣息不穩的說,「我真的要走了,昨天魏教授他們去村里採集不少資料,需要撰稿和剪輯。我再不過去,丁聹師姐該出來擰人了。」
「我送你。」賀宴辭起身,氣息微重。
賀宴辭送溫阮到門口,又將人拽進懷裡又親了會。
「幹嘛這樣啊!」
賀宴辭抿了抿唇,默了會說,「喝多了米露,太甜了,放不開啊。」
溫阮輕輕笑,狗男人還真是。
「晚上見。」溫阮看看周圍沒人看他們,她踮起腳,雙手扯了扯賀宴辭的襯衫領口,賀宴辭配合的低下頭。
溫阮如願吻上賀宴辭的薄唇。
隨後,溫阮微喘氣息,眸子溺著柔光,嬌嗔抱怨,「唇膏都被你親沒了。」蒲山的氣候比較乾燥,她塗了唇膏,在屋裡剛塗好,又沒了。
賀宴辭靠在牆邊,看著眼前瞪他的溫阮,輕笑,「哦。那怎麼辦?」
「拿著。」溫阮把手機相機打開,鏡頭對自己,塞到賀宴辭手上。
賀宴辭摸了摸高挺的鼻樑,熟練的半舉手機。
這不是第一次這樣,在賀家老宅,吃了溫阮的口紅也是這樣操作的。
溫阮好塗唇膏,乾淨利索地抽出賀宴辭手裡的手機,揮揮手走了。
「......」賀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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