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聹扭頭斜著視線瞧了眼高台而立的程斂,『嘁』了聲,「狗怎麼了,狗多可愛,總比某些二百五強啊。」
程斂『哈』了一聲,窩火十分,卻在丁聹得意挑釁的眼神下,卸了火。
溫阮還是第一次見程斂在一個女孩面前這麼吃癟。
溫阮好笑,眼眸點著好奇,「你倆認識?」
丁聹冷臉,「不認識,就上次我說的那個神經病,我手腕他的傑作。」
「那真是巧合呀,這都還能遇上。」溫阮輕輕笑。
「誰知道呢。無語。」丁聹都覺得不可思議。
程斂雙手抄兜,邁步下台階,「大小姐,賀哥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他有事情要談。」溫阮笑回。
她早晨還沒起床,隱約聽到院子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不少人進房間,賀宴辭和他們握手,淡漠地嗓音稍作交談,隨後一行人隨賀宴辭進書房。
她洗漱完成,靜悄悄從臥室出去,瞥了一眼書房,楊秘書也在。
賀宴辭坐在主位,一手扶腕在煮茶,姿態優雅,神情淡然,他前方坐了不少西裝革履的人,其中一個溫阮有點印象是蒲山鎮的書記。
另外幾位,言語之中,是蒲寧市里來的幾位大人物,好像是談什麼醫療設備合作的事。
溫阮跟賀宴辭發了條消息便過來了。
程斂還準備和溫阮聊點什麼,節目組的幾位負責人進了農家院直徑走向程斂,左一個程總好,右一個您辛苦了,還麻煩您親自過來一趟。
丁聹瞧著一群對程斂拍須溜馬的人,『切』了一聲,程斂還能應對自如,談笑風生的,絲毫沒覺著有什麼壓力,一看就是常年應對這種場面的人,還別說談起正事,還有模有樣的,沒那麼二。
丁聹沖被一行人擁簇的程斂點了點下巴,問溫阮,「你跟那二百五很熟嗎?」
溫阮據實答,「我老公跟他是髮小。」
丁聹瞥著溫阮,那眼神好像在說,人長這麼漂亮,眼光真堪憂,怎麼會選和程斂這種二八五一起玩的男人。
溫阮一秒讀懂,「喂,你什麼眼神啊,我老公矜貴無比,高高在上的皓月。」
丁聹嘆嘆氣,「阮阮你這種情況很危險啊,師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作為新時代女性,必須時刻要保持清醒頭腦。男人這種生物的存在,只會影響鬥志,千萬沉迷男色!」
溫阮贊同,「嗯,師姐你說得對!我不迷戀男人,就喜歡我老公這款的。」
「.......我看你是入了魔,沒救了。」丁聹甩了甩頭。
溫阮淡笑,又道,「程斂人挺好的,有點愛捉弄人。我小時候特黏我老公,他們又不想帶我玩,他經常想法子捉弄我,那時候我哭得可慘了。」
丁聹點頭:「還真是這個二百五能做出來的事。以後我罩你,他要敢再欺負你,我錘爆他!」
溫阮笑意洋洋,「不怕,我有我老公罩。」
丁聹瞬間扎心,然後握了握溫阮纖柔的肩,語重心長,「你保重!」
「好!」溫阮笑著回,聲音乾脆!
兩人說笑著,符景百從房間出來,小助理攙扶著他的胳膊,他無奈嘆息,「你們太緊張了,一點小問題,興師動眾的,網友們稱我為老幹部,當真就是老幹部了。」
符景百換下了昨天的白襯衫和西褲,一身淺灰的棉麻休閒褲,一件淺色淺領毛衫,整個人像是被暖陽籠罩一般,溫和儒雅。
他在台階上,頓了頓步子,和院壩里的溫阮目光微微一碰,淡笑點頭跟她打招呼。
溫阮笑著回應,人多,由都是演藝圈的工作人員,符景百身份特殊,溫阮沒去打招呼。
節目組的負責人看見符景百出來,連忙招呼,「符老師腿上有傷,還是要小心養著。昨天我聽副導演說你還要堅持錄節目,錄節目是小事,身體最重要。」
「是啊,是啊符老師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能大意。」
「符老師還是不要太多走動,腳不是小事。」
符景百俊美的臉上始終都帶著不近不遠的淡笑,「外面這麼熱鬧,天氣又這麼好,我在屋裡怎能待得住。」
春季多雨,三天兩頭便下雨,恰好這兩天天晴明媚,確實能讓人心情好。
符景百在圈子裡性子出了名淡雅,不搞那一套場面話,節目組的人想要尋找一些話題都難,連問候都只能點到為止。
節目組的人隨程斂出農家院壩。
院子裡剎那清淨不少,符景百沖助理擺了擺手示意讓她不用攙扶。
丁聹在旁邊說,「你還別說符景百這人,不但口碑還不錯,個人修養也不錯。」說到個人修養這種問題,丁聹分秒鐘想到程斂,沒對比就沒傷害。
「難得啊,你還知道符老師。」據溫阮最近這段時間對丁聹的了解,她不追星的。
丁聹:「我看過你兩部劇,正好兩部都是他主演的,演技很不錯,影帝當之無愧。」
還誇人啊,更難得。
符景百從台階上慢步下來,柔和的目光在溫阮和丁聹身上,笑問,「說什麼這麼開心?」
溫阮隱了隱臉上的笑,「聹聹夸符老師演技好。」
符景百淡淡一笑,「多謝啊,好久沒人說我演技好了,他們比較在乎我創造的商業價值。」
丁聹噗地一笑。
符景百扭頭看溫阮,沖院子外比了比,「競走一圈?」
「符老師你確定你這樣還可以競走?」溫阮目光在符景百的小腿上落了落,表示懷疑。
符景百笑了笑,「能有什麼問題,走個路而已,我正常行走問題不大。」
「好呀,我好久沒鍛鍊了。」回京都好幾個月,她都變懶了,除了每天準時準點在家裡做瑜伽,再就是偶爾在賀宴辭的跑步機上跑步,開始她還挺堅持用賀宴辭的跑步的,後來,賀宴辭總喜歡趁她跑步的時候跟她一起上跑步機,然後亂來——
符景百目光放在丁聹身上,有話說,不知怎麼稱呼,還沒來得及開口,丁聹大方伸手,介紹自己,「符老師您好,我是丁聹。和阮阮是校友。」
「你好。」符景百和丁聹淺淺握手,看她一身運動裝,符景百邀請,「丁小姐一起吧,人多熱鬧。
丁聹擺了擺頭,「我還是習慣跑步,競走太磨鍊耐心,你們去吧,我圍著農家院外跑幾圈。」丁聹點了點腕上的公里手錶,她正好也是要出去跑步的。
打發節目組離開的程斂出來,接話,「這點耐心都沒有,不曉得跟新聞是怎麼跟的。」程斂嚴重懷疑丁聹的記者這個身份,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女人的身份,「大小姐,你別跟這種人走太近,指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藏身份,可危險了。」
丁聹發現程斂這人說話真氣人,她皮笑肉不笑的還擊,「是啊,我的確有一種隱藏身份,專門治你這種二百五的。怎麼不服啊,來呀,跟我跑幾圈,保准你服服帖帖的。」
程斂就見不得丁聹著囂張的樣子,今天還非得給她挫挫她的銳氣,程斂鬆了松領帶,「誰怕誰?老符,把你的休閒裝給我搞一套,我還不信了,我還跑不過她了!」
符景百笑了笑,「我沒有多餘的休閒服,要不,你就這樣將就跑幾圈?」
丁聹瞧著襯衫、西褲加皮鞋的程斂,揚唇,「二百五,你穿成這樣確實不太方便,我這個人向來不愛占人便宜。我可以考慮讓你五百米,怎麼樣?」
「靠!」程斂不服,「誰需要你讓?來就來。一會輸了讓你趴著叫爸爸。」程斂一邊說一邊解開襯衫袖口,襯衫袖三兩下卷上小臂,準備大幹一場。
「行啊,一會輸了讓你跪著叫奶奶。」丁聹很鄙夷。
溫阮聽著兩人鬥嘴,大跌眼鏡,丁聹平常處理事情非常果斷乾脆,遇見程斂怎麼變幼稚了?
兩人以比拼形式離開。
溫阮還在原地笑,她怎麼有種冤家的感覺?
符景百到溫阮身邊說,「昨晚占了你的地盤實在不好意思。今晚我們都搬前面去住,你晚點搬回來。」
「為什麼要搬走?」他們這個院子,在其他多人民宿來說,環境算很好的,相對安靜。
「如果是怕我不方便,符老師你真別這麼想。我跟賀宴辭住他那邊,就算你們搬走我那間房子大概也會租給別人。」賀宴辭不可能讓她單獨住這邊,她也不想一個人躺在怎麼也捂不暖的床上,賀宴辭身上暖和,她喜歡。
「賀總過來了啊。」符景百淡淡的眼底透著不明的笑。
「嗯,昨天半夜到的。」誒,賀宴辭不是去找符老師了嗎?符老師竟然不知道?
「哦,他還真是挺緊張你呀。」符景百感嘆。
溫阮淺咳一聲,「他過來是有公事忙。」
符景百笑了笑,兩人沿著農家院外的主路往前走,「之前沒聽你說過你和賀總的事。」
「什麼?」溫阮沒懂符景百的意思反問。
「你有未婚夫以及結婚的事,周姐聽說後特別吃驚,還有點難以接受。」符景百惆悵道。
溫阮嘆聲,「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是刻意隱瞞大家,我跟賀宴辭關係比較複雜,可能我跟他都沒想到會結婚,他之前應該是挺討厭我的。」至於為什麼後來賀宴辭好像挺喜歡她的,可能是有了不可描述的關係,兩人都比較契合吧?在實踐中喜歡上彼此,嗯,不是沒有可能!
「討厭麼?」符景百眼角揚了揚,不盡然吧?賀宴辭那種強勢又不拖泥帶水的人,真討厭一個人,那個人壓根不可能會一直有機會出現在他身邊,更何況還是順理成章的結婚。
「是啊。他小時候特別煩我,當然我是真的特別煩,我想這個世上只有賀宴辭受得了我!」總之,她找不出來第二個。
「女孩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喜歡撒嬌。一個男人也會因為喜歡的女孩變得無限包容。」
無限包容。
溫阮想了想,賀宴辭對她,好像真的是這樣,每次儘管很生氣,只要她不高興了,立馬就繳械投降。
溫阮一直記得,賀宴辭發布會那天晚上,她回去。
他們那個那個的時候,賀宴辭在她耳邊說,他愛她。
她沒太往心裡去,那種情況男人的話不能當真,但符景百這一番提醒。
溫阮很肯定如今的賀宴辭是真的喜歡她。LJ
「你們當初為什麼會突然結婚?」突然到毫無準備,符景百又問,「家裡安排的?」符景百昨晚在程斂哪裡聽到一些關於溫阮和賀宴辭的事,但還是想聽溫阮講。
「嗯,爺爺輩安排的。至於決定結婚可能是突然腦袋一熱就決定了,」溫阮頓了頓語,「我小時候挺喜歡賀宴辭的,雖然那時候太小,不知道具體什麼感覺,但和賀宴辭過一輩至少不會反感。」
「現在呢。」符景百頓了頓步,轉身面對溫阮。
「現在啊,他是我丈夫,要過一輩子的人。」她沒想過要分開的那種一輩子。
「只是因為這樣?」符景百心緊了緊。
「我是喜歡他的。」溫阮很確定。喜歡他對我的好,喜歡在他面前無理取鬧,喜歡他說著狠話又無可奈何的哄她,「我還可以肯定那種喜歡和小時候不一樣。」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符景百凝視著眼前的溫阮,每回聊到賀宴辭,她眼裡都集聚著星光。
這不單單是喜歡,而是愛吧。
符景百溫和的光暗了些許,笑,「那挺好的。」
「是啊,挺好。」溫阮她很滿足,「符老師,你呢。上回的事情我一直,我媽她跟阿姨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讓阿姨」她也是之後才知道的,她跟賀宴辭沒決定結婚的那期間,她母親大人有意退掉她和賀家那不成文的口頭娃娃親,她母上大人和符景百的媽媽還準備協力撮合他們。
「嗯,誤會是挺大的,我媽都以為我對你有意思。」符景百笑道。
溫阮聽了這句話,打消了原本心裡那點想法,她就說符老師哪可能對她有想法,差點被賀宴辭那個醋王給帶偏,溫阮緊張地心放開很多,「符老師看你把阿姨急的都要亂點譜了,看來是該考慮了。」
符景百偏頭目光在溫阮身上,定了兩秒,「有合適的會考慮。畢竟你個小不點都結婚了,我這老年人是該找機會脫單。」
溫阮立即道,「符老師千萬別妄自菲薄,您很年輕。」
「您?」符景百揪字。
溫阮低低一笑。
她沒糾結這個話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想說。
符景百又是那種表面看上去對誰都很溫和,實際很有距離感的人,應該不太會向別人傾訴心思。
她也沒有窺探他人心事的癖好。
一會,符景百又說,「對了,阮阮,我接了一部《大偵探法則》的影視,第一季差不多拍完。第二季的劇本導演都不太滿意,我跟他提了你,他聽說我之前拍的兩部劇出自於你的劇本,希望你能投一份第二季的劇本過去。」
「《大偵探法則》的導演是胡中易嗎?」溫阮不可置信,胡中易導演在國際上都有一定威望的大導演啊!出品不少經典電影。
「嗯。是他。」符景百淡聲回。
溫阮眼底染過一絲驚喜,「謝謝符老師舉薦。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有點語無倫次。
「我也沒做什麼,舉手之勞,你正好是因為題材適合你,況且以你現在在編劇界的名氣,自己投稿也能過。」符景百說的是實話,溫阮的劇本很有靈氣,不少金牌編劇反而偏向市場化了。
「那也得先有機會啊!」溫阮自知自己雖然小有名氣,但編劇界大佬太多,這個機會難得。
「又要請我吃飯?」符景百見溫阮神情一滯,淡笑,「還是等你過稿了再謝吧,胡導的稿子出了名的難過,而且你的競爭對手都是勢力雄厚的大編劇。」
說到吃飯,溫阮笑了,真的欠了好多頓啊,「謝謝符老師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努力的!嗯,我劇本有幸被選中,給你包大紅包!」她沒有十足把握,但會努力爭取。
符景百輕笑,「你感謝人的方式還真特別啊。你真想要機會,單憑賀總的雄厚實力,誰敢不給他面子。」輕而易舉。
「性質不一樣。」符景百介紹的屬於行內人,又合作過,導演會用正常目光認真對待和審視她的作品,賀宴辭給她的機會,大家會帶有色眼鏡看的,「他不會插手我的工作!」賀宴辭好像從沒問過她工作上的事,這樣挺好的,她喜歡。
符景百突然喊溫阮,「阮阮,」
「嗯?」
符景百瞧著她,默了會,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對感情的敏知天賦不太好?你是不是都用在了創作上?」
溫阮笑容一頓。
哈,還真有!
昨晚賀宴辭就說她不開竅。
今天符景百說她感情敏知都天賦不好。
溫阮有點陷入自我懷疑了,要賀宴辭一個人說,她覺得他是故意埋汰他,就連一向從不開玩笑的符景百也這樣說。
這就是她之前寫小言不火的原因嗎?
溫阮嘆嘆氣,「有,賀宴辭也這麼說過我。」
「看來我跟賀總這方面默契。」不過是賀宴辭比他幸運罷了。不能說幸運,溫阮和賀宴辭之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機會。
兩人對面而立,臉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淡笑。
怎麼看都好看,靚女俊男怎麼看都是一副美麗的畫。
「那位是電影明星符景百吧?」八卦的本質不一定都屬於女人,大佬們也有這個好奇心。
「嗯,是他。符先生最近在我們鎮上錄節目,昨晚為了就我們鎮上的一個孩子扭傷了腳,我們嚇壞了,符先生一個勁說沒事。」蒲山鎮幾年前還是一個普通的小鎮,最近幾年因為滿山粉色蒲公英帶火,相關部分加以宣傳,最近兩年大火,打卡的人多了,產業都被打了起來,還有了影視基地,明星來拍戲、錄製綜藝的不少。
「符景百在圈子裡算一股清流,出道多年緋聞幾乎為零。」其中一個老總說道,「我們公司的代言找過他兩次,還在接洽中,這次正好碰見,晚點親自跟他聊一聊。」
「跟他一起的是她女朋友嗎?」其中一位市里領導的助理問,這比很多女明星還好看的女人,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女助理。
王書記笑回,「這位是魏教授的學生,叫溫阮,又漂亮性格又好。不過,可能真是符先生的女朋友,昨晚溫同學還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符先生。」
「他們都說演員公布戀情會掉粉,符景百這種會嗎?」助理淡笑。
「符景百又不靠流量吃飯,實力演員,年紀到了談個戀愛什麼的,不是什麼大問題,況且這兩人真真兒的般配啊。」王書記對於這兩人他頭號cp粉。
低著頭審閱文件的賀宴辭原本對符景百的個人八卦不感興趣,聽到溫阮的名字跟他放在了一起。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猛然一頓。
抬頭看窗外。
溫阮和符景百漫步在外邊的街道,兩人忽然頓步講話,面對面的,臉上都有笑意。
溫阮今天穿了一套很文藝的棉麻裙子,頭髮被一條髮帶隨意綁著,溫和的光灑在她臉龐,淨白的肌膚綴著點點光芒,柔和又溫婉,微微清風輕輕撫著她的衣裙,臨摹著她柔美的身段。
符景百要巧不巧還是一身休閒裝,怎麼看都相得益彰。
兩人往那一站,宛如一對從畫中走出的璧人。
賀宴辭再看自己一身正裝,一身商務氣息,周圍一群同樣人,嚴肅又冷沉。
賀宴辭視線落在兩人有說有笑的畫面,收不回,面色沉沉,胸腔一股子難以抑制的冷意,突然起身,「諸位,抱歉,我有些私事需要去處理。接下來的事宜,由我的秘書代為商榷。」
大家深感驚訝,之後又紛紛道,「賀總不急不急,您有事先忙。」雖然大家比較好奇賀宴辭從京都遠道而來,在這裡能有什麼私事。
原本醫療設備的合作是跟賀宴辭公司的一個業務經理對接的,沒料到賀宴辭這樽大佛親自下,足以說明他對這次合作的重視程度。
問訊,他們今早也是趕緊從市里趕了上來,所以這會這個私事,讓他們非常好奇!
他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了賀宴辭書桌旁的楊秘書。
楊秘書推了推眼鏡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他這個時候總不能說,外面那個壓根不是什麼符景百的女朋友,是他家的總裁夫人吧。
那這群好奇心極強的大佬,哪裡還有心思談合同,還不得伸長脖子看熱鬧。
楊秘書,嘆嘆氣,這群大佬是他見過最八卦的大佬。
從書房出來,賀宴辭脫下自己身上昂貴的西裝,領帶扯掉丟一邊沙發上,抬手解著領口一絲不苟扣至最上端的襯衫紐扣,解到第三顆停住。
被他一頓操作,人看起來休閒了不少,不再那麼嚴謹,一板一眼。
溫阮和符景百不知不覺中走到賀宴辭獨門獨院的大門口了。
溫阮頓步,準備跟符景百道個別,進去看賀宴辭看忙完沒。
溫阮剛想要和符景百說離開這事,扭頭就瞧見賀宴辭從院子裡出來,他深色沉穩的襯衫,沒打領帶,襯衫紐扣解開了幾顆,襯衫袖也挽在了小臂上。
誒,她記得早上她迷迷糊糊中幫他打過領帶呀?怎麼沒了?
賀宴辭沉走到溫阮身邊,面色冷清。
溫阮沒太注意賀宴辭的神情,溫聲問他,「你談完了?我正準備進屋找你。」
「嗯。」賀宴辭摟進懷裡,深眸冷然地從符景百身上收了收。
溫阮感覺此時此刻的賀宴辭的氣息很冷冽,橫在腰上的手臂力度也很大,她有點難受,動了下,他裹得更緊。
不經溫阮介紹兩個男人都向對方伸手。
「賀總,久仰大名。」符景百。
「符先生,別來無恙。」賀宴辭笑。
兩人手握住,都沒隨即鬆開。
溫阮盯著兩人這雙不松不緊握著的手,一瞬不瞬。
賀宴辭眉頭緊鎖,另一隻手兜住溫阮的後腦勺,將她整張精緻小臉埋在了他心口,不讓她看。
然後看向符景百要笑不笑,「符先生傷了腿不好好養傷,閒情雅致的四處逛。你有時間,我家阮阮可沒這個閒工夫。」
「......」
溫阮覺得賀宴辭這番話不妥,在他懷裡又動了下,腦袋被賀宴辭靜靜兜住,她發現賀宴辭的心臟跳得很快,比平時快很多,剛剛說話的發音跟從胸腔發出來的一般,氣息很重。
符景百沒所謂的淡笑,「以前跟阮阮一起跑步習慣了,難得在這裡遇見,一起走走。」
溫阮覺得符景百在害她,他們什麼時候經常在一起跑步,符景百檔期滿,一年四季能一起跑步的機會十個指頭都用不完!
溫阮想要出口糾正,偏偏賀宴辭兜住她腦袋,不給她機會。
賀宴辭聽聞,面色沉下,在溫阮纖細腰肢上掐了一把。
溫阮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符景百在這裡她又不好發作,只能忍著!
賀宴辭冷清的面上沒什麼特別神色,他薄唇嘬著一絲笑意,放開溫阮,溫聲說,「阮阮我開會太久,口有些渴了,前面有一家超市,你去幫我買瓶水。」
賀宴辭話語剛落,又低下頭在溫阮的唇上貼了貼。
「.......」
溫阮整個人石化了,她在符景百面前一直是墨守成規的淑女形象。
突然被賀宴辭這麼親了下,有種早戀被自己班主任撞見的感覺。
賀宴辭這個男人太過分了,不知道回家關著門親嗎!
溫阮內心咆叫。
好在符景百不是那種愛開玩的人,不然能笑她很久。
賀宴辭聲線壓低,在溫阮耳邊輕笑,「還不走,嗯,還要親親?」
「......」溫阮臉頰一陣熱,瞪了賀宴辭一眼,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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