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結婚後騷上天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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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

  溫阮迷迷糊糊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細聽是家政阿姨打掃房間的聲音。

  一秒,兩秒。

  她睜開眼眸。

  昨晚自己做的荒唐事,她可沒忘。

  賀宴辭的外套,她的拖鞋。

  還有小內內……

  當時胡亂的塞了一把,她不知道有沒有塞到賀宴辭手裡,還是揉他褲頭了。

  溫阮動了動身子,完全動不了,賀宴辭一雙手臂跟銅牆鐵壁似的。

  賀宴辭有個破習慣,溫阮忍他多時了。

  他睡覺習慣性一隻大掌兜她屁屁,一隻手握住她胸。

  狗男人。

  老色批。

  誰能想到,人前跟個無欲無求的素和尚似的,背地裡是這副爛模樣。

  溫阮費力挪開賀宴辭貼在身上的兩隻大手。

  又被賀宴辭卷回懷中,賀宴辭緊貼溫阮後背,冷峻的臉頰貼頸窩,低沉的嗓音拖綴沒睡醒的濃濃尾音,「做什麼去。」

  「家政阿姨不知道你在這,一會做飯,肯定沒你份。我得跟她打聲招呼。」這都不是重點,主要收拾昨晚的殘局。

  「一會我煮給你吃。」賀宴辭沉沉地嗓音漂浮。

  「不用麻煩,你下午還要飛江城,再睡一會。」溫阮心疼的在賀宴辭薄唇上落了個吻。

  賀宴辭鼻息發了一個慵懶又滿足的「嗯~」。

  他在江城這幾天住酒店,沒一天休息好的,酒店和之前出差住的環境相差無幾,他卻睡意全無。

  賀宴辭總算是明白,睡不好,是因為身邊沒這個軟綿綿的小東西。

  難得大老遠的跑過來舒舒服服的說個覺,他忙裡偷閒一次。

  溫阮動了動身體,賀宴辭一雙手臂環住她的腰,溫阮無奈地揉揉賀宴辭俊臉,「別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賀宴辭低頭在溫阮頸窩埋了會,摸她手指,空空的,他擰眉,「戒指了?」

  「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好好想想。」兩人在床上結束一次,在浴室清洗身體,她的手都酸了,兩隻手上被賀宴辭那些東西給沾染了,他給她洗手用太多泡泡液,戒指滑了下來,她放浴室收納盒了。

  賀宴辭鬆開溫阮,蟄伏的深眸一絲笑,「哦。一會戴上。」

  「......」笑笑笑,好意思笑,狗男人。

  溫阮下床撿起地上的睡裙套身上,一眼看去昨晚被她丟外面的衣服都在臥室的沙發上,應該是賀宴辭昨晚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出去收拾了。

  她緊繃的小臉,放鬆不少,要被家政阿姨看到得多難為情。

  在家政阿姨眼裡,她可一直是單身啊,突然冒出個男人,她很尷尬。

  溫阮趕緊將兩人的衣物抱入更衣室的髒衣簍中。

  溫阮收拾好自己,跟家政說了一聲,做兩人的飯。

  隨後去了書房,昨天去片場她對手頭『案件』有了新的靈感,她琢磨出來了一個梗。

  溫阮進書房不久,家政阿姨敲門說:「阮阮,門外有兩位女士找,其中一位說她叫白書藝。」

  「請她們進來。」溫阮唇角彎了彎,對於白書藝的到來,她不感到奇怪。

  白書藝被阿姨領到書房,迎眼的整面書架。

  偌大書房最耀眼的就是這面書架。

  書架上的書,四書五經,上下幾千年的文化,各種國外的書籍,以及溫阮出版的書籍。

  白書藝還以為溫阮就是個中看不中用,全靠閔肆鋮的人脈和金錢堆砌起來的編劇,沒想到還有些實力。

  溫阮並沒在書桌後坐著寫文。

  她在找書,纖細的手臂伸在書架上,指尖點點書本,她的肌膚很白,白書藝覺得很多女藝人都比不得。

  白書藝不由打量起溫阮的著裝,一件白色的錦緞高領衫,領口裝飾性的白色錦緞絲巾系成蝴蝶結斜在左肩,搭配了一條藕色的棉質寬褲,她微卷的頭髮高高紮成馬尾辮,溫阮的身材是極好,這樣的著裝更凸顯她的完美身材。

  相比昨天的嬌貴,再次見溫阮十分幹練。

  溫阮取了自己想要的資料,轉過身來,嬌容淺著淡笑,她的唇上塗了一個聖誕紅色號,整個人看上去更為白皙嬌嫩。

  她踩著棉質的拖鞋,小步走來,書房地上都撲了一層素雅的,特別乾淨,特別整潔,很舒適。

  溫阮手拿一本資料,走到書桌後,抬了抬手,「白小姐請坐。」

  溫阮目光溫和,人客客氣氣的,白書藝莫名怯場。

  白書藝踩著高跟鞋到溫阮書桌前包往桌上一擱,給自己找了一絲女明星的氣場。

  「溫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換了我的角色?」白書藝是被迫無奈來找,要不是那人好幾天沒接她電話,她不至於來找溫阮。

  溫阮低頭慢慢地翻閱資料,淡笑,「白小姐說笑啊,不是白小姐自己要求的麼?昨天白小姐說誰寫的劇本誰來演,這件事我琢磨了大半晚上,我也很苦惱啊,我一個外行,怎麼演得了戲呢。我是沒演戲的天賦,不代表我不可以要求其他人來幫我演呀。」

  「讓一個非專業的替身來代替我的角色,溫編,你是在搞笑嗎?」白書藝皮笑肉不笑。

  溫阮停下手中翻閱資料的動作,抬眸瞧對面站立的白書藝,「白小姐也知道替身演員非專業呀,據我了解,昨天那場戲,因為白小姐的不配合,替身演員來回在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

  白書藝溫阮在暗諷她,面色多少掛不住,「溫編,我們身後都是有人的,各退一步,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她昨天已經答應拍攝,卻被告知暫不拍攝,讓她回去等通知。今天早上就接到劇組一致決定,同意她的要求,換人演。

  「溫編,我身後哪位身份地位不比你身後哪位低。要不,這件事算了,往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沒必要把彼此搞得這麼難堪?」白書藝笑了笑。她不想跟溫阮關係搞得太僵,更不想得罪閔肆鋮,有傳言,閔肆鋮祖籍是那上面的,背後的實力不可測。閔肆鋮在商界是個投資獵手,但個人深居簡出,私生活尋不到半點蹤跡,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溫阮這裡了。

  溫阮一手支頭,另一隻手有一搭沒有搭敲書,「我不太覺得會很難堪呀。你背後的資本會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證,就算我捅破了天,照樣有人能想法子替我補救,壓不到我頭上來。」

  「......」白書藝發現溫阮這個人很不簡單,說話斯斯文文的,句句能氣死人,「溫暖,你以為你憑什麼?」呵,閔肆鋮麼,她還不信閔肆鋮能養她一輩子。

  溫阮抬眸瞧著白書藝清眸染一絲不達底的淡笑,一會說道,「就憑,就算你金主為你撤了我劇本的資,我能毫無壓力的補上。」

  白書藝雙手無形的緊了緊,唇瓣抿了抿。

  溫阮的目光看似沒什麼傷害,卻極有威懾力。

  於響都能溫阮她幾分。

  閔肆鋮應該不是一般寵她。

  白書藝從溫阮書房出去後,一個不經意間抬頭瞥到斜對面的房間門半開半合,白書藝目光探去,隱約瞧見陽台外有個舉電話身影。雖然窗簾遮擋,看不具體,她敢確定以及肯定,那是個的男人,那個男人單手抄兜,背影高大挺闊,襯衫袖卷至小臂,即便是個背影也不影響男人不凡氣質。

  白書藝聯想到溫阮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雖被溫阮遮擋很好,但還是被她瞧見,開始她沒往深處想。

  現在想想,有意思。

  她進門,家政給她拿鞋套,她瞥了一眼鞋櫃,裡面有一雙男士的皮鞋,期初她以為是閔肆鋮留這裡的。

  現在看來不一定。

  白書藝離開不久,於響的電話進來。

  「正常拍攝就好。於導客氣了,還是老話,以後多多考慮我的劇本,於導挑了不需要的,記得幫我在業內擴建擴建業務。」溫阮笑道。

  溫阮主要目的不是要真正換掉白書藝,只是給她個不得不拍攝的理由。

  大冬天劇組其他人都不容易,劇本進度因她一個人耽誤不划算,她下半部劇本快要結束,爭取明年暑假檔期上映。

  其實,白書藝故事人設很符合,上半部最後一個暗殺人,矯揉造作的大小姐,最近她被她惹得帶了小脾氣,拍攝更適合。

  有金主撐腰目中無人的藝人,溫阮這些年還是見得不少,熟能生巧自造了一套方案,不費盡。

  溫阮手機撂下,自豪感滿滿,於導這裡她算是穩了,這樁生意不虧。

  羅導,鄧導、楊導——

  溫阮默算了一遍,這樣算下來她的劇本不愁賣不掉。

  溫阮甩掉她的淑女形象,忍不住笑,抬頭瞧賀宴辭靠在書房門邊緣,要進不進的。

  溫阮緊抿唇,繃笑,模樣兒滑稽又有趣。

  賀宴辭邁進來,硬冷的眼角也染了些許笑意,「笑得這麼開心,遇到什麼好事情,說出來一起笑笑?」

  溫阮手指頭沖賀宴辭勾了勾,賀宴辭無奈一笑,繞過書桌來到她身邊,彎腰低頭把自己,溫阮雙手捧住賀宴辭完美的臉搓了搓,心情不錯,「也不算什麼特別的好事情,我擴建業務而已。」

  賀宴辭順勢貼了貼溫阮的唇,淡笑,「大老遠就聽到你那些談資,狡猾的跟個小狐狸。越來越像商場老油條了。你要學經商,絕對一把好手。」

  溫阮學賀宴辭貼了貼他的唇,「不不不,有賀總您在,我肯定沒有出頭之日,肯定被你壓制的慘慘的。」

  「我再怎麼想要壓制你,你不也變著法子想占領主權。」小東西骨子裡就是個不認輸的傢伙。

  「哼,誰叫你那麼霸道。」在床上總想耍威風,還總是欲擒故縱,她也得給他點厲害,治治他。

  「行,下回讓你霸道回來。」賀宴辭低笑,蹭了蹭溫阮的鼻尖。

  這還差不多,溫阮揚了揚唇角,「你怎麼不再多睡一會?」

  「沒你,睡不著。」

  「......」信他個鬼。

  賀宴辭轉身,正後方都是溫阮的書,原來在溫家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阮阮,這麼多書,你花了多長時間創作出來的。」

  「靈感好的情況下,一年四五本。」溫阮輕鬆回。

  接著嘆嘆氣,「其實,還有很多沒能出版的,那些都是幾百萬字的大長文。」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把它們印出來?」賀宴辭問她。

  「沒吧。它們是我的青春和記憶,我想把他們放在一個特殊的角落裡。」有些東西已經深深刻在記憶里,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看見,也能一直記得。

  「我在寫作上天賦不是很好。但我一直堅信,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的寫,勤能補拙嘛。」溫阮扯了扯唇。

  賀宴辭靠在溫阮的辦公桌邊,凝著眼前漂亮嬌氣的女孩。

  他為她驕傲的同時又心疼。

  「賀宴辭,」

  「嗯?」

  「我說個事,你別笑話我。我高中那會,我們班有個同學特別迷戀占卜,我找她占卜,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創作上有什麼成就。我這人挺不服輸的,所以就一直寫啊一直寫。你看我現在哼哼哼,厲害了吧。」

  賀宴辭被溫阮傲嬌的小模樣,逗笑。

  溫阮抬眸正好看見賀宴辭深邃的眸子裡有笑意,她抬腳踢了賀宴辭結實的小肚子一下,眯了眯眼眸,「你笑什麼?你真笑話我啊?」

  賀宴辭在溫阮身前蹲下,把她的椅子轉過來面對他,他斂了斂臉上的笑,「沒有。阮阮,你很優秀,比我想像中成長的更優秀,是很好的編劇,還可以獨自應對工作上的難題,甚至能將他們都處理得很妥當。」她這些年在自己的領域和愛好上有多麼努力,付出多少,她不講,他也清楚,所有成敗都不是一朝一夕造就的。她不但在自己的版塊中,還能更好的應對解決,剛剛有人來找過她,賀宴辭是知道,聽她講電話的高興勁,最後的結果應該很不錯。

  「你怎麼跟我外婆一樣呀。你們這樣我會驕傲的。」溫阮眼眸低了低,很高興。她喜歡自己的事業得到肯定,當時和賀宴辭結婚,她還在擔心賀宴辭會,甚至還會像她爸媽告密,沒想到賀宴辭是支持她的,還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

  賀宴辭將溫阮一雙小手手裡,低頭在她手背上吻了吻,「你是我們的驕傲啊。小哭包。」

  「你怎麼總愛叫我小哭包。」小時候叫就算了,還在還叫!

  「你愛哭啊。」賀宴辭低笑。

  「......」

  她哪有愛哭,只是有點怕疼好嗎?

  「阮阮,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外婆?」還是他們結婚時匆忙見了一面。

  「下回吧。且不說杭市到海市還有些距離,這次你還有出差任務在身。而且外婆最近沒在國內,前段時間給我舅舅張羅相親的事,被我舅舅無視,她氣得撂擔子出國旅行去了。」

  「嗯,好。聽你安排。」賀宴辭放桌子上的私人手機微微振動,他瞥了眼,「賀雋的,我去聽個電話。」

  溫阮揮了揮手趕他,她今天被白書藝耽擱了會,都快要忘記梗了,靈感瞬息萬變,這會不把大意記下來,溫阮敲手指飛快的敲鍵盤。

  不一會,賀宴辭放她手邊的工作電話有電話進來。

  溫阮瞥了眼,沒存名字的陌生號碼。

  她沒管,又接響起,溫阮把一時靈感敲完。

  拿電話接聽,「喂,您好。」

  對方聽到她聲音,微愣,而後說,「請問是賀總的手機號嗎?」

  是個女聲,嗓子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怎麼的。

  溫阮溫和的回,「嗯,是賀總的手機。您是哪位,他有點事,要不,你等會再打來。」

  對方淡淡地說,「不必了,如果方便,請你幫忙轉告賀總,他的提議我考慮好了。」

  溫阮:「好,我會轉達給他。」

  賀宴辭接完電話,進書房,就瞧見溫阮雙手抱在身前,小臉扭一邊不看他。

  賀宴辭將手機擱兜里,淡笑,「小氣包,誰又惹你了?」

  「你電話,漂亮小姐姐找。」

  「你們視頻了?」

  「你還真——」溫阮氣得瞪賀宴辭。

  「不然你怎麼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賀宴辭將溫阮抱起來,自己坐她椅子上,她坐他腿上,「逗你玩的。還真氣啊?說你小氣還不承認。」

  上回他們因為電話的事鬧不愉快,怎麼可能再犯同樣錯誤。

  賀宴辭看也沒看工作號的電話號碼,說道,「宋氏醫藥公司的配方和技術相對完善,我們這次要談得也是這方面的項目。剛剛打電話過來的那位是宋氏的千金。」

  江城宋氏的公司破產這幾天頻繁出現在新聞里,宋氏大樓被相關部門拍賣,溫阮瞥了眼沒仔細看。

  賀宴辭下午從杭市飛江城,兩人不舍的在公寓門口告別。

  貼貼親親好一會。

  接下來,兩人在兩座城市,各自忙碌。

  溫阮在為她最後一個故事收尾。

  賀宴辭毫無偏差的拿下宋氏。

  宋氏的事,基本告一段落。

  賀雋跟個大爺似的一雙腿翹茶几上。

  賀宴辭遞了他個眼神,他稍有收斂,起身撥了根煙叼嘴裡,「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我功成身退。」賀雋扯了扯領帶,「對了,你的地道小情人挖得差不多了。你得空去瞧瞧。」

  「......」

  賀宴辭和宋氏千金碰了面,合同擬定。

  閔肆鋮的電話進來,

  「你跟阮阮在公寓門口被人拍了。」

  「我和阮阮被拍,發你什麼目的?」賀宴辭深眸一緊。

  閔肆鋮冷哼,「那人把我和阮阮想成亂七八糟的關係了,你前幾天在杭市被有心人瞧見了。對方沖阮阮來的,想拿這個在我面前做功夫。」

  賀宴辭心裡有數,冷聲道,「這事我處理。」沖溫阮來,他到看看她命格夠不夠硬。

  閔肆鋮嫌棄:「不然,還我處理?一天到晚膩膩歪歪的。賀雋這種浪上天的貨都受不了你們倆了。」

  賀宴辭笑:「你倆是沒吃過葡萄,還總嫌葡萄酸。」

  「......」閔肆鋮,「徐家手裡的項目,你讓賀雋那隻瘋狗接手了?跟他說聲,別玩狠了。」

  賀宴辭挑眉:「舅舅,想摘徐家葡萄啊?」

  那聲『舅舅』要有多沒誠意就有多沒誠意,要多假就多假!

  閔肆鋮臉色冷清,『啪』一聲掛了電話。

  懶得理這種結婚後騷上天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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