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拍了一張在恆溫池歡快戲耍的一對『大白鵝』,發給唐隨意。
【好看嗎?】
【咦,這兩隻肉肉的小東西是小黃鴨嗎?】
【大白鵝呀。】
【嘿,少騙我,我見過的大白鵝不長這樣,像鴨子或另一種叫什麼來著的鳥類,哦,鴛鴦喲~】唐隨意語氣故意調笑。
【賀宴辭說是大白鵝。】
【嘖嘖嘖,不得了了,軟軟你這是在跟我變相炫耀麼?軟軟啊軟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都會秀恩愛了。】
她有秀恩愛,沒有吧?
溫阮雙手手機,窩在太陽房的吊椅上曬太陽,暖暖地陽光灑在小臉柔和有光度,她的身子一晃一晃蕩起吊椅,看著唐隨意發來的消息,嘴角都是笑意。
【軟軟,我發現你跟你老公度個蜜月回來,關係好像不一般了哦。】
【有嗎,我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呀。不過,他對我很好。】
【嘖嘖,你就在我面前使勁秀吧,甜死我吧。】
【那我繼續?】
【打住,我不要聽!說正事,年後你要回學校嗎?】
【要回的,我跟導師約好明年跟他走一趟。】這是學校時光,最後一次做義工,她要去的。
【嘖嘖嘖,你老公捨得你過來?還跟導師去那麼遠的地方,會不會把你綁褲腰帶上,不讓走。】
溫阮笑,哪有那麼誇張。
昨天晚上完事後,太渴,她喝了一大杯水,太冷,她不想上洗手間,賀宴辭抱她去的,半夜她想喝牛奶,賀宴辭點了點她的鼻尖,說她是小麻煩精。
她回校待一段時間,賀宴辭肯定高興壞了。
賀宴辭下班回家的目光追隨點,李嬸已經習慣,只要在客廳沒瞧見溫阮,賀宴辭就會找人,看到到溫阮的身影,他硬冷的眉眼會溫和許多。
這幾天,溫阮都會在客廳等他下班。
今天卻不在。
賀宴辭擰了擰眉,不等他開口問溫阮的去向,李嬸捂嘴笑了笑,手指了指樓上,「太太,在樓上太陽房呢。」
「中午飯吃了沒。」賀宴辭脫下外套遞給李嬸。
「喝了一小碗粥,下午溫了一杯牛奶和水果上去,太太都吃了。」李嬸如實回答。
賀宴辭眉心蹙了蹙,他近期發現,溫阮這個傢伙有個臭毛病,一旦進入了寫作狀態,廢寢忘食。
李嬸他們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熱好菜等她想起要吃飯這事,再擺飯,他中午不能在家裡陪她吃,拿她也沒法子。
好在早餐她還是能乖乖吃,最近早晨比他起得還早。
賀宴辭的生物鐘非常準,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好兩次他懷裡空的,旁邊也沒人,不知起了多久。
賀宴辭出臥室,溫阮頂一張疲倦的小臉,從最邊上的書房摸了過來,眼睛都是閉著的,眼下一圈兒熬夜的烏青。這樣的狀態下,賀宴辭挺佩服她的還能精準的找到臥室的方向,找到他的懷抱,小手環住他的腰,小臉帖他胸膛上睡覺。
賀宴辭幾次都想收拾她,然而她貼在他的胸前,軟綿綿的,睡得熟,眼睛都沒睜開,還有綿延的呼吸聲。賀宴辭能怎麼辦,嘆嘆氣,彎腰將人抱到臥室床上。
這回賀宴辭是下定了決心要收拾溫阮。
沒結婚前,說什麼作息標準。
他當時信了她的邪,被她嬌柔漂亮的外表給欺騙。
忘了這個小哭包,小時候就是個逆天的小霸主,身體不好,一動就喘得厲害,還要到處亂跳的。
長大了,以為她變了,原來所有的柔軟都是假象。
難怪溫家人管她緊,不讓她做這做那的,這種不聽話的,給她點顏色,能開染坊,三天不打還能上房揭瓦。
不管怎麼能行?
最近他太縱容她,仗著蜜月期他承諾過她,她真就為所欲為了。
他一定要想辦法給她給她把作息糾正過來。
賀宴辭板一張嚴肅臉,踩著樓梯上二樓陽光房,他修長的腿,邁步速度快,整個人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樓下澆花的傭人見狀,問李嬸,「先生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生這麼大的氣?」
李嬸同樣不知道什麼情況,擔憂地看了看樓上。
兩人關係才剛有點起色,可千萬別又因為什麼事鬧起來啊。
陽光房的吊椅很大,是前不久賀宴辭按照溫阮的要求找人設計的,為了方便溫阮工作,吊椅前面有一張自動摺疊桌子。
這會她並沒有用桌子,而是兩腿盤坐在吊床上,筆記本電腦放在交叉的小腿上,蔥白好看的手指靈活地敲鍵盤。
臨近陽光房,賀宴辭修長的步子放慢了許多,迎眼看見盯電腦屏幕的溫阮眼睛一瞬不瞬,手上的動作非常快,賀宴辭敢保證,他現在上去在她身後占一個小時,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賀宴辭揉了揉眉心,走了上去,從後抽走溫阮腿上的筆記本,「你這樣工作舒服嗎?」
溫阮扭過身,看到身後的賀宴辭,眼眸閃過一絲光,「啊,你下班了?不好意思,我搞忘了!」她之前答應過他,每天他下班前都去客廳等他,今天劇情太好寫,一時沒注意時間。
賀宴辭抬手取掉她架在鼻樑上,占據小部分臉頰的菱形金邊細框眼鏡,他大拇指指腹順手幫她揉了揉鼻影的紅痕,「老實交代,工作多長時間了。」這副防輻射的眼睛是他國外一個朋友幫忙配的,和他開車戴的那款是同系列,舒適度很高,不是戴太長時間,鼻影不可能會留紅印子。
溫阮細想,上回被賀宴辭點撥後,又在鄧導劇組待了好幾天,思如泉湧,真沒記多少小時,從早到晚,除了在規定時間做瑜伽,都在寫作。
不用溫阮回答,賀宴辭也知道時間不會短,好在家裡暖氣打足,家裡按了淨化器,空氣流通度姣好,不然就她這副身體這樣熬下去,又該進醫院了。
「你再這樣下去,我只能讓媽過來念叨你了。」賀宴辭輕輕揉溫阮的鼻息,她的皮膚嫩白,紅印子看得很清晰,賀宴辭瞧著都疼。
「你又要告狀?」溫阮偏頭犟開賀宴辭的撫摸,她嚴重懷疑,賀宴辭愛告狀的老毛病犯了。
「什麼叫,又要?我什麼時候告過狀?」賀宴辭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的花架上,繞過吊椅,在溫阮身邊坐下,將溫阮一雙盤在吊椅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捂住她的雙腳,很暖和,他擰起的眉頭舒緩不少。
溫阮腳尖戳了戳賀宴辭的手掌心,哼哼,「你還好意思問,小時候學校的小朋友不願意跟我玩的原因,你敢說跟你沒關係?」要不是賀宴辭冷個臉,叫人到處傳播她身體不好,至於被孤立。
溫阮越想越氣,指尖戳了戳賀宴辭的心口,「你摸摸你的良心說說,是不是你乾的?」
「......」賀宴辭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指尖,壓在心口,下頜微抬,嘴邊笑意似有似無,「有嗎?不可能,你記錯了吧?這種事只有程斂、賀雋那幾隻狗才做得出來吧?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溫阮無語,賀宴辭不要臉的程度她已經無法形容。
賀宴辭握住溫阮的下巴,轉過她的小腦袋,「小臉扭來扭去的脖子不酸嗎?跟你說正事,別哼哼唧唧的。」最近,小時候那些嬌氣包的本事越發見長了。
溫阮噘嘴不語,賀宴辭嘆嘆氣,「阮阮,你應該知道爸媽是很反對你工作的,何況還是這種熬夜傷身的創作類。你的工作我不反對,在作息方面你必須調整,不然我只能告訴爸媽了。」
溫阮負氣,「一天到晚就知道告狀,你一個總裁,真沒出息。我以前寫霸道總裁文的那些年,總裁那一個不是妻管嚴,老婆讓他往東,總裁不敢往西,讓他站著絕對不敢坐下。哪裡像你,一天到晚的擺臉色給我看,動不動生氣,還得哄很久。」
賀宴辭嘆氣,「我哪裡動不動就生氣?」這鍋他背不起啊。
溫阮手握下巴正經、官方分析道,「記性不好的人,說明腦細胞正在衰老中,一般這種症狀多發生在中老年人身上。賀總,你得當心了,少動心思,當心老年痴呆。」
「......」
中老年人?
老年痴呆?
他——
拐著彎兒罵他老是吧?
怎麼不乾脆把他氣死呢?
賀宴辭被溫阮氣笑,俊臉湊上去想要吻她,被她手指抵住。
說教她,還想占她便宜,「趕明兒我找我爸媽坦白,看你還拿什麼要挾我。」賀宴辭腿間更暖和,生氣歸生氣,暖和地方她不可能放過的,溫阮一雙腳鑽了幾下,貼在賀宴辭腿間。
賀宴辭腦袋往後去了些,表示贊同,「這個覺悟不錯。那時候不用我盯,媽自然會天天上門盯你,指不定還能斷你的寫作生涯。」
盯?
說得好像她跟個犯.人似的。
呵呵,說什麼可以做一切她喜歡的,願意的,這才多久就不是這事兒了?
狗子說話就是不能當真。
不過,這狗子有句話說得對,她坦白後,母親大人那麼一驚一乍的人,極大可能會斷了寫作生涯。
一想到以後不能寫自己喜歡的故事,溫阮情緒低落,眼帘垂了垂,咬唇低聲說,「賀宴辭,其實,我還沒想好跟我爸媽這麼坦白,你不要告訴他們好不好。」
賀宴辭見溫阮泄氣,他不怎麼好受,他想激將法是不是用過頭了,溫阮多熱愛、在乎這份事業,他心裡清楚。
套都已經下到這,他要心軟,溫阮立馬能順干往上爬,作息什麼,再想別一別她准難。
賀宴辭到底見不得溫阮難受,把她攬入懷裡,安慰,「不急於一時,慢慢找機會吧。爸媽緊張你不是不無道理,就這麼一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疙瘩能不緊張。」溫家人有多緊張溫阮,賀宴辭耳有所聞,言有所見。
「我知道,當初我媽媽把我生下來很不容易。」她母親是不易懷孕的體質又是高齡早產、難產,產後抑鬱,後來不能再孕。她出生後身體又不好,哪怕醫生都說她沒什麼大問題,母親還是很緊張,照顧她細微,所以從小到大母親的話她都聽。
「賀宴辭,我真的很熱愛創作,創作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溫阮埋頭在賀宴辭身前,就差擠眼淚。
「嗯。」賀宴辭淡淡應聲。
「賀宴辭,你可能不了解,創作靈感往往就那麼一瞬錯過了就沒了,時間什麼的真的不是我能選擇的。」溫阮軟聲軟語。
呵,他就說前一分鐘還在諷刺他老,這會怎麼突然這麼溫順。小嬌包改變作戰方式了,改懷柔政策,「所以,說了這麼多,你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的作息沒法調整?」
狗子,不好對付啊,竟然不吃她的套路,「賀宴辭你最好彆氣我,我要是氣急了,要住院的。到時候我爸媽准找你麻煩。」
「......」
賀宴辭撐了撐,這話他有些記憶啊,小時候的溫阮也跟他說過,『宴辭哥哥你不帶我玩,我讓賀爺爺找你麻煩。』
賀宴辭無奈,「不氣你,你不調整作息不是不可以。給你個方案,第一,你是跟我去辦公室坐班,朝九晚六,我這會讓秘書在我辦公室整理個地方給你,怎麼樣?」
「那還是算了吧。」賀宴辭的辦公室來來往往的人,她哪裡能靜下來寫文,「我儘量調整作息,按時睡覺,半夜不爬床。」
賀宴辭不打算逼她太緊,一步一步來。
賀宴辭將人撈入懷中,讓她坐腿上,「今年過年老宅那邊中午團圓飯。今天我打電話問過爸媽,他們是晚上吃團圓飯,我們中午去老宅,晚上回家吃團圓飯。」
「哦。」溫阮唇角彎彎。
賀宴辭薄唇貼了貼她的耳朵,「李嬸跟我說,你不太喜歡主臥的方向,陽光正對有些刺眼,我們今晚換個其他房間住。年後暖和點,我們就搬回新房。」他不主張動主臥,動了,粉塵太多,一時半會難以清除乾淨,對她身體不好。
「沒那麼誇張。我是因為作息不規律,才會覺得太刺眼,窗簾換一換就好了。」
提到年後,溫阮想到她回學校的事,過完年開學她就要去南方了。
要不要給賀宴辭提一句,她應該要去好幾個月的。
賀宴辭見溫阮小臉皺了皺,很糾結,貼了貼她的唇問,「怎麼?有話說?」
算了,年後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沒~」
「行,那不如跟我說說,準備送我什麼禮物?」他薄唇邊緣掛著一起笑,深眸柔和不少。
「啊?你怎麼知道的?李嬸跟你講了?」她是有想法,還沒想好送什麼。
「你自己昨晚說夢話告訴我的。說什麼我又幫你晾乾花,還給你買大白鵝,問我喜歡什麼,你都送我。說什麼你沒想好送什麼給我,還說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
「!!!!」
溫阮不可思議,這真的是她說的嗎?
不太可能!
她以前沒發現自己有這麼毛病啊!
為什麼跟賀宴辭在一起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
又是打呼嚕,又是說夢話,該不會哪天還夢遊吧???
「又不信了?」
賀宴辭又有掏手機的架勢。
「你又錄視頻了?」
賀宴辭眼皮抬了抬。
「趕緊刪掉,你怎麼能這樣,你好討厭!」溫阮小臉緊皺。
「沒辦法,對於某些喜歡賴帳的嬌氣包,必須要採取討厭的手段。」
「......」很好,以後她也要把賀宴辭說的每一句話,都錄下來,看他還怎麼裝失憶!
「中午又沒吃午飯?」
「吃了。」溫阮眼帘垂了垂,有些心虛。
「一小碗粥和一杯牛奶也算?」
「我每天運動量很少,再不控制飲食會長胖的。不信你看,我肚子都有贅肉了。」溫阮隔著打底衫使勁的拈出一點贅肉。
她有沒有贅肉,賀宴辭最清楚,不給她狡辯的機會,「下樓吃飯了。」
賀宴辭半蹲溫阮跟前給她穿鞋子,溫阮故意晃了晃腳,「賀宴辭跟你商量個事。」
賀宴辭捉住她亂晃動的腳,抬頭回她,「嗯,你說。」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視頻什麼的,這樣我很沒面子。」
「好,只要你不賴帳。」賀宴辭好笑,他哪裡錄過一次視頻,逗她玩兒。
賀宴辭牽起溫阮下樓,把玩她手指發現她原本細嫩光滑的中指手指腹側有些粗糙,像是被什麼磨過的。
「你手指怎麼回事?」他拿到眼前一眼,蹙眉,「怎麼磨成這樣了?」
賀宴辭不提,溫阮壓根沒注意,「哦,很正常呀,頂針頂到的。」刺繡哪有不傷到手的,她剛學的時候,手被戳了不少大小針眼。
頂針?
賀宴辭聽了半天,溫阮翹起指頭解釋,「為了保護刺繡的針戳到手的一個保護工具。」
賀宴辭指腹揉了揉溫阮手指被磨到的地方,「既然是保護工具,還能被戳到手,研發這個東西的公司連顧客最基本的體驗感都沒法保證,研發這玩意兒還有什麼意思。」
溫阮嘆了嘆氣,頂針那玩意兒就幾塊錢一個的,立足市場幾十年的小本生意,還要考慮那麼多,那人家還做不做了?
「不是什麼大事,過幾天就消了。」溫阮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你做什麼要用頂針?」賀宴辭深眸一沉。
「上回在老宅我瞧媽媽有幾身旗袍,我覺得改良一下會完美,我手癢就提出幫她改一改,繡了些好看的花樣在上面。」溫阮話沒說全,說是宋燕樺主動要求她幫忙改的,有點不好,像極了在背後說人壞話一樣。
賀宴辭冷聲說,「傷眼睛的事別做。寫作原本就傷眼睛,這個又傷眼睛還傷手指。」
「沒事。我喜歡做那些事。」可能是跟在外婆身邊的緣故,被薰陶了,從小就愛研究一些繡品。
「討好婆婆?」賀宴辭淡笑。
「才沒,我只是喜歡而已。」溫阮抵了抵眉眼,想跟宋燕樺處好關係,算一部分成分吧。
「我媽那人愛顯擺,你給她改良了旗袍,還做了刺繡,她得在她那些個太太圈得意忘形,我怕你以後有得忙了。我媽以後再讓你做這些,你拒絕就行,不必要去應和別人的喜好。」賀宴辭不用猜都知道是宋燕樺讓溫阮幫忙繡的,上次在老宅拉她上樓大概是為了這事。
「那挺好的呀,我開個繡房,順便賣旗袍,讓媽媽做我旗袍店的形象大使,引那些個太太們都在我這裡來買,我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的。」
溫阮說賺錢的事,眼睛都發亮。
賀宴辭第一次發現溫阮是這麼個斂財奴,他重重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財迷,越說越離譜。你是大家從小到大捧手心的小嬌包,還需要去斂這麼些財?況且你自己身體不清楚?別以為我說你不用刻意避開人群,你辮兒就能翹上天的為所欲為了。」
溫阮靈動的眼眸瞥賀宴辭一眼,「我就說說,你幹嘛這麼嚴肅。真善變,某些人前不久,還說什麼在你這裡我可以有足夠的的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才幾天就變卦。」
「自由的基準在於你得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明白?」賀宴辭屈指不客氣的敲了下溫阮的鼻樑。
「你的事歸我管。」
「......」那不等於白說,她怎麼跟天生讓人管的呢,什麼時候她也能管管別人?
「下次你給我也繡個什麼東西?」
「啊?你喜歡什麼?」她沒有給男士繡東西的經驗。
「你繡的我都喜歡。」
賀宴辭挺期待她送他禮物的。
溫阮想來想去,還是送一點有意義的,她幾天找她御用設計師,設計了幾款男士皮帶,皮帶扣是空白的,沒有任何設計。
溫阮在商場找了一家純手工雕刻店。
花了整整六個小時,才將幾款皮帶扣刻上她喜歡的花樣,又挑染了一對對杯。
齊藍奚在商場地下車庫,破天荒看到了賀宴辭的車。
他在商場?
齊藍奚踩著高跟鞋快步進商場電梯,在男裝區找了一圈並沒看到賀宴辭的人。
齊藍奚做商場內設電梯到了常去的手工店。
第一眼便相中櫥窗里手工上色的一套杯子。
「老闆,這是店裡賣品?」
「不算,是剛剛一位客人挑染的,瞧我喜歡,那位客人多挑染了一對留店裡。」老闆稱讚,「那位客人不但人長得漂亮,氣質更沒得說,那手藝更是一絕,連我都自慚形穢,件件都不是凡品。」
「給您看這個皮帶扣,你仔細瞧瞧,比機打的可要精緻太多哦,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底做不到的。」老闆激動的拿出溫阮剛剛雕刻皮帶扣的照片。
齊藍奚接過老闆的手機,拍攝的很細節,上面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皮帶扣手工雕刻花紋,挺有創意,確實不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個挺新鮮的,挺有創意。她不會手工,大學那會,有這門興趣課,她沒報,手工她最差,怕丟臉。
老闆見齊藍奚看了好幾眼那對對杯,「您是我這裡的常客了,您要喜歡,這對杯子送您了。」
齊藍奚戴上墨鏡,微微頷首,沒什麼表情地淡淡一笑,「不必了,我還是挑其他的吧。我要送的人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