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贏大陸·分支世界,神女島。
玄贏大陸的主世界不過是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而分支世界的時間已眨眼間過去了三年光景。
此時,宋燁的道命值已然增加了3點。
道命值的增加,能讓宋燁擁有一種額外的特殊力量。
這種力量,在天道之間,被稱為『道命之力』,每擁有一點道命值便相當於擁有一點道命之力。
而按照宋燁自己的理解,這種道命之力是一種能夠對天道造成傷害的力量。
若用遊戲術語來解釋,道命之力則是能無視天道的防禦,能直接對天道造成「真傷」的力量。
假如,宋燁體內沒有道核,沒有道命之力,那哪怕他的玄力高到,能在木人樁上打出萬萬億點的傷害,可這萬萬億點的傷害打在天道上,也是等於虛無的,無論數值再高,在天道眼裡,終究就只是一個虛幻的數值,始終破不了他們的防禦。
宋燁只有身含道命之力,才有可能對一個天道能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當然了,他現在只有三點的道命值,這樣低的數值,哪怕能對像昶星,鴻月這樣的天道造成有效的傷害,那也是撓痒痒的。
自然,宋燁也不會蠢到現在就主動向一個天道發起攻擊,過早暴露自己。
在神女島這三年,宋燁完全是過著一種隱士般的悠然生活。
他用贏司辰給他的斧子,自己建造了木屋,建造全程都沒有動用他的玄力。
雖然用玄力是能節省許多時間,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
再者,風瀾天道留下的信息曾警告過他,這個分支世界會在預定好的時間內與主世界合併,
合併之後,他在分支世界的所作所為,就會影響到主世界的最新時間線。
而且,經過三百萬年時間的放大,他毫不起眼的一個行為,可能都會對三百萬年後的主世界造成很大的影響。
所以,他自然是得謹小慎行,也不會輕易使用他的玄力,畢竟,玄力,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
「宋燁!」
贏司辰朝他走了過來。
在神女島這三年間,唯一與他作伴的便是這位自稱是「神女」的妙齡女子。
一座孤島,一男一女,又都正值壯年,哪怕雙方互相厭惡,也可能會擦出火花,天雷勾地火。
不過這三年間,宋燁與贏司辰就連肌體接觸都未曾有過。
兩人的相處始終相敬如賓。
而且贏司辰也對他從不設防,常常穿著涼薄的衣裳在他不遠處的草原上翩翩起舞,常常就在離他那木屋不過五十米遠的池塘內沐浴,
他但凡往前走個十幾步,往林子深處瞅一眼,都能看到她那白皙如雪的玉背,能聽清水嘩嘩啦啦滴落在她身子上的聲音。
她似乎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亦或是,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她不擔心一個凡人能對她怎麼樣。
若換了別的正常男人,日夜面對著像她這般的美人兒,整座島又沒有別人,或許寧願冒著被殺的風險,也是想要嘗個鹹淡的。
但宋燁卻是忍住了,以極其驚人的忍耐力。
畢竟,他知道,他若是沒忍住,這後果會十分之大,沒準會導致分支世界與主世界合併之後,主世界的時間線里會突然莫名多了幾百萬人來。
屆時,這個世界的天道昶星是定然會察覺,有人偷偷改動了她的世界,很快她就能尋著蛛絲馬跡找到宋燁頭上來。
宋燁知道這衝動的代價,他不能因一時之快,便提前葬送了自己天道的美好「仕途」。
「我們明天早上,就要離島了。」
這時,贏司辰與宋燁說道,隨即她拿出一個葫蘆,「到時候,我會先把你收進這個葫蘆裡頭,等離開神女島的結界後,我便再放你出來。」
「嗯。」宋燁無所謂般的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東西打算帶離這座島的嗎?」贏司辰又問道。
「沒有。」宋燁說道。
「我知道了。」贏司辰點了點頭,忽然她雙眼內有奇異銘文閃爍,
只見宋燁身後的木屋便是瞬間燃起了大火來。
隨即,她便就地坐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那冒躥而起的火焰。
宋燁也盤膝坐在她身旁。
他們兩人,宛若全當這燒起來的木屋是一個巨大的篝火了。
「你離島後,有什麼打算?」贏司辰冷不丁地朝宋燁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宋燁說道。
「你如果當真沒別的地方可去的話,不如你就去白城吧,白城是滈欽氏的聚居地,滈欽氏是我們神贏氏的臣從氏族,他們一樣尊我為神女,」贏司辰說道,
「我也常常跑到白城去,給他們的族民治病,授予他們修煉之法,所以我對他們都很了解,那裡的族民個個和善,淳樸,你在那裡生活的話,應該也會很快被他們所接納的。」
「滈欽氏是你們神贏氏的臣從氏族?」宋燁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
要知道,在三百萬年後的玄贏大陸,滈欽氏可是被譽為最神秘且最強的一支遠古仙族,而這麼強的一支仙族在宋燁此時的時間線裡頭,居然僅僅是神贏氏的一個附屬的氏族。
可想而知,這神贏氏必定是一個更強更恐怖的氏族。
宋燁也不禁好奇,這麼強的一個氏族,最後是如何徹底滅亡的。
「對啊,我們神贏氏的臣從氏族有上百個呢,滈欽氏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贏司辰說道,「當然了,你到了白城之後,可不能和任何人說起,你曾在這裡的事情,否則你會立即被處死的,而到了那時,我可是不會出面救你。」
「好的。」宋燁點頭道。
「離開神女島後,我可能也會去白城一趟,到時你隨我一塊去就是了。」贏司辰又說道。
「嗯。」宋燁再度點了點頭。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火光照紅了兩人的臉。
宋燁不經意間瞟了她一眼,腦海中卻莫名的出現了秦玄溪的臉蛋來。
他也不知道為何看著她,會聯想到秦玄溪。
她們二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共通點,無論相貌,還是脾性都差異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