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汐是有些能耐的,知道攻略邵家沒用,便從京市那邊入手了。
喬老二是個混帳的,卻是個扶不上牆的,不管怎麼挑唆,膽子就那麼一點點,只敢嘴上嚷嚷兩句,實質性的事情一點兒不敢做。
喬璐璐倒是有膽識,可人太油滑,骨子裡又把家族看的很重,不管她自己怎麼針對喬夢魚,可卻不容外人說三道四,她也攻略不下。
就在林與汐要放棄的時候,卻發現了唐景湛這個寶貝,多喝了幾杯酒,什麼話都說了。
林與汐覺得自己是百分百拿捏喬夢魚了,可現在,看著她那個像是『聽了笑話』的表情,她又開始迷惑了,難道,她是被唐景湛給耍了?
「林小姐,你要實在閒得慌,我勸你多讀書,別腦子裝跟大腸一樣的東西。」喬夢魚說完,嗤笑了一聲,才轉身往裡面走。
林與汐站在原地,望著那個高傲的背影,眼眶一點點的紅了,難道又失敗了嗎,她只是很喜歡很喜歡邵嶸謙……
回了展廳,喬夢魚便開始心神不寧,她想不明白,林與汐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明明她只跟唐景湛說過……
想到這裡,喬夢魚立刻摸出手機,給唐景湛發消息。()
消息過去半天,唐景湛才回復,長篇大論的請罪,已經到了字字泣血的地步,可喬夢魚只想掐死他。
看現在的情況,林與汐應該還沒跟邵家二老和邵嶸謙說,她必須立刻想辦法才行。
如果晚了,被邵家二老和邵嶸謙知道了,她這幾個月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老喬唯一的希望也會破滅。
喬夢魚在裡面惴惴不安,外邊林與汐已經不甘心的撥了邵嶸謙的號碼過去。
就算是假的,她也要孤注一擲,她太愛邵嶸謙了。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裡面傳來男人低沉磁啞的嗓音:「哪位?」
僅僅只有兩個字,便足以讓林與汐呼吸緊繃,緊張的手心冒汗。
「謙哥,我是與汐。」林與汐聲音有些怯弱。
她做乖乖女時間久了,不像是喬夢魚那樣插科打諢手到擒來,要在邵嶸謙面前做壞事,她從心底里是恐懼的。
「有事?」又是簡短的兩個字,嗓音沉沉,糅雜著一抹不耐。
林與汐不敢浪費時間,趕忙直奔主題:「謙哥,我聽說喬小姐的父親病了,龍涎珠能救命。👑💙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聽筒里安靜了三秒,林與汐猜不到對面人的表情,心跳快的像是要從嗓子眼兒竄出來。
「林小姐,你還是找個醫生諮詢一下吧。」邵嶸謙說完,直接收了線。
很明顯,邵嶸謙根本不相信她的話,甚至覺得她蠢到連常識都不知道,果然,她就是被唐景湛給耍了。
眼淚怎麼都忍不住了,撲簌著滾了下來,在海邊的夜風中,臉頰是那麼的冰涼,她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啊,為什麼都要這麼對她……
珠寶鑑賞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了,柳女士自是不負眾望,買了其中最奢華的幾件。
只是她自己沒留,當場全都送給了喬夢魚,引得一眾小姐們紅了眼。
大家都想做港區邵家的兒媳,不僅邵先生長得帥,柳女士這個婆婆也親和,這樣的好運氣,真是積德行善八輩子才能輪到一次。
從展廳出來,老宅的司機已經候在車子邊等了,見她們出來,立刻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只是,不等上車,席遇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朝著柳女士頷首:「夫人,先生吩咐我接喬小姐回邵公館。」
柳女士瞥了眼席遇,自是有些不高興,她還想拉著未來兒媳留宿老宅,明天一早指點她廚藝呢。
「Eric看媳婦看的倒是緊。」柳女士陰陽怪氣的瞪了席遇一眼,自顧自的上了車子。
喬夢魚目送著老宅的車子離開,才如釋重負的看向席遇:「席特助,你來的真的太及時了!」
她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裝腔作勢了一晚上,心裡又裝著事情,她已經強撐到極限了。
「不是我,是先生。」席遇說著話,已經拉開了黑色加長林肯的車門。
裡面,清冷出塵的男人正靠坐著,像是一副雋永的古畫,鼻樑上架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跟純黑色的西裝相得益彰,他總是這樣的打扮,清冷孤傲,像是天邊最亮的星辰,可卻久處亦怦然。
喬夢魚鑽進車子,不老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是條泥鰍一樣,硬是擠進了邵嶸謙的懷裡。
車子後面的空間很足,足夠喬夢魚雙腿跨坐著,可這樣的姿勢,讓她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天的三個小時。
她第一次見識邵先生的超強體力。
腦子裡的畫面太兇殘,臉頰都跟著紅了,連頭都不敢抬了,只軟軟的趴在邵嶸謙身上,像是只軟體動物。
「今天怎麼樣?」邵嶸謙不動聲色,只單手環在小崽子的腰上,怕車子會顛簸。
小朋友在他懷裡懶懶的,悻悻的,一看就知道忍耐到極限了。
「別提了,臉都笑僵硬了,無聊死了……」小朋友無精打采的嘀咕,說著話,還重重嘆了一口氣。
「邵家的當家主母,每天都要過這種日子。」邵嶸謙又說,只是嗓音有些縹緲。
加長林肯的空調系統很棒,可邵嶸謙今天卻開了車窗,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頭髮也跟著飛舞,像是在掩飾被擾亂的情緒一般。
他話音落下,就看小朋友從他身上爬了起來,雙腿分開跪在他身側,笑的乖巧又囂張:「你才不捨得讓我過那樣的日子呢!」
一雙狐狸眸,笑的時候眯成了一條縫,可愛的不成樣子。
邵嶸謙卻沒有平時的歡喜,只不咸不淡的攬著她的腰,嗓音沉啞:「有些事情,是連我也不能左右的。」
言下之意,他們真的結婚了,她勢必是要過那樣的日子的。
「我可以給你做秘書的,像是席遇那樣,每天跟在你身邊。」小朋友又說,像是一早就想好了一樣。
怪不得之前那麼大言不慚,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邵嶸謙。」小朋友忽然湊近他,櫻粉色的唇瓣就貼著他的耳畔,灼熱的氣息像是在勾引,「想不想停車?」
她用氣音問他,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