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搶劫案的真相

  趙振甲突然被問話,眼皮都忍不住在抖,咽了咽口水,手捏緊褲腿的答:「沒、沒有啊。警局能出什麼問題。沒事的。」

  虛下來不少的聲音跟剛剛去接電話前完全是兩幅狀態。

  季秋萍都忍不住的往他瞥去。

  他這反應實在是有些古怪。

  「真沒有?」季涔一向不看重他,現在自然也沒容易信任。

  趙振甲連連點頭,幅度震動的極大。

  「是。爸您就放心吧。我要是有事那肯定現在就出去處理了,哪還有心思待在這啊。」他扯著藉口說道。

  季涔聽他這麼說,覺得確實有幾分在理,也沒再繼續懷疑。

  「對了,陳安明那人還是不靠譜,能力太差,以後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別去找他,他那樣的連不到下一任。」

  趙振甲冒著冷汗的點頭,「是……」

  季秋萍聽出幾分不對勁,問:「爸,您也認識陳安明?」

  提起這,季涔不屑哼出聲:「我當然認識了,要不是我,你這個老公未必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

  狄瑛也跟著冷哼出聲。

  趙欣然好奇的視線在幾人身上往返,不知為何,想起之前趙振甲跟她說過的話,說要是她繼續找徐家的麻煩,這個家都會被她弄垮。

  季秋萍有些坐不住了,瞪一眼已經心虛低下頭的趙振甲,聲音都粗了幾分問季涔:「爸,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如去問問你這個好老公。」

  季涔話剛說完,放在邊上的手機響起,他蹙眉看著來電顯示,沒起身,直接接起:「餵。」

  一下,飯桌上噤聲一片,沒人敢再出聲。

  季秋萍冷臉看著趙振甲,唇抿的極緊,儼然一副等著一會算帳的樣子。

  趙振甲手心的汗被刺激悶出了一層又一層,眼瞳不斷飄忽著。

  「什麼?!」季涔突然暴走的吼。

  狄瑛疑惑的看著他,還不等多聽些,季涔就把電話給啪的一下掛斷,人猛的站起,面前的碗筷都連帶著被掀翻,他憤怒的指著趙振甲。

  「你個混帳廢物!剛剛還敢說沒事!陳安明的老窩都被掀了你還敢跟我說沒事!」

  趙振甲神色一慌,緩緩抬頭,口齒僵硬的:「爸,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還解釋什麼!陳安明那邊被掀了,你跟他的這檔子事我看你還怎麼藏!」季涔吼的太陽穴青筋都暴起,臉色漲紅的恐怖。

  趙振甲這邊還來不及辯解,邊上季秋萍的質問接踵而來。

  「你跟陳安明什麼事?」

  季秋萍指尖直指趙振甲問道。

  要崩盤的氣勢卡在瀕臨前的界限上隨時都要爆發。

  趙欣然緊張的左右看著,不好的預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說啊!你跟陳安明什麼事!」季秋萍赤眼再次逼問道。

  狄瑛冷哧一聲:「還能有什麼事。去年銀行被搶劫那事,要不是陳安明替他擦乾淨屁股,就他這膽小鬼還評不上行長這個職位呢。」

  說著,白眼一掃,十分不屑。

  提到那件事,趙欣然也有些坐不住了。趙振甲那天跟她說的話越來越顯得奇怪,還有他對徐家母女的i偏心袒護。篳趣閣

  「爸,你把話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四面八方的質問陣陣襲來,不留一點空隙的,趙振甲低著頭,內心藏著那顆雪球隨著壓力越滾越大,快要衝破那道一直攔截住的防線,要擊破出來。

  最後,不堪重負。

  「是我害死徐維的。」

  「當時警方安排好了救援的計劃,我害怕,就沒按照他們計劃先跑,沒想到直接被綁匪抓住,還引的他們混亂不再跟警方談判。」

  「是徐維。是徐維站出來主動跟綁匪要交換我這個人質。還把防彈衣給了我。第一聲槍響也是在交換過程中綁匪變卦,他們開槍要滅口,徐維擋在我面前,犧牲了……」

  趙欣然和季秋萍被震驚的說不出話,手搭在半空中,眉頭皺了又皺,遲遲反應不過來面對這個現實。

  季秋萍緩了緩,手撐在椅背上,問他:「那為什麼警方最後報導出來是徐維失職才導致救援失敗的?」

  一向冷靜嚴肅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顫抖的有些發虛。

  趙振甲抿唇,遲疑著不敢答。

  狄瑛嘲諷的直接替他答了:「還能因為什麼。就因為這個廢物去年在競選行長,要是外界都知道他在救援的時候這麼膽小還害死了個警察,你覺得他還能競選上這個行長嗎。所以我跟你爸才出錢,讓陳安明那個貪財的處理了這事。」

  冷冷挑眉的樣子尖酸又刻薄。

  「還便宜了那個廢物坐上了局長的位置。」

  而後沒好氣的掃季秋萍一眼:「要不是你當初非要嫁給這樣一個廢物,我和你爸哪還需要這麼費心,這種小事我們還得擦屁股。」

  季秋萍顫抖著嘴唇,有些僵硬的轉頭,臉板著看向季涔和狄瑛。

  「所以這件事你們還出手幫了他是嗎?」

  季涔被她這冷冽的眼神看的不爽,人往後仰,腿翹著,手指在桌上敲著:「我看你的意思像是在怪我啊。」

  本就沉的臉色繃的更緊。

  完全沒有任何一絲一毫做錯事的愧疚。

  季秋萍的臉色嚴肅又歉疚,唇乾的發澀:「那是一條人命啊。他還是趙振甲的救命恩人……我……我一句感謝都沒跟他們家人說過……我……」

  而後看向趙欣然,腦海里全是帶著她在警局時對徐家人的謾罵。

  季涔不覺有錯,甚至還在更正她:「那是條人命也是條不值錢的人命。他的存在有什麼意義。他沒了,你的老公晉升了,還有那個陳安明,也晉升了。」

  刻薄冰冷的話了,頓了頓,繼續道。

  「關於你什麼救命恩人的言論我挺不理解的。季秋萍,你快四十的人了,手上掌管著我們季氏家居那麼大的集團,這點事情你弄不明白嗎。那個徐維是警察,是為人民服務,也是要為人民犧牲的。他死了是因為他的工作,不是因為徐維。你要是一直都保持這種愚蠢的想法,那我真的要考慮你是否合適坐在那個總裁的位置上了。」

  又是老一套的繼承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