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哄我姑娘開心

  「沒事的。」黎煙從傅司琛扶著的懷裡掙出,朝翠花朝了朝手,翠花又吐著舌頭哼哧哼哧的跑來,這次力氣小了些,就圍在黎煙的腿邊來回蹭著。

  把「舔狗」的本事發展的一覽無遺。

  順帶著擠開些站在旁的傅司琛。

  傅司琛:「……」

  這狗去學校到底都學了什麼。

  宋濟北和賀霏看到他難得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發笑,被傅司琛冷冷掃了眼,才勉強憋住笑意坐直。

  傅司琛朝傭人遞了個眼神,傭人立馬拿了狗餅乾來哄走了翠花。

  男人站在身後以為自己的小計倆隱秘的很,卻不想早被身前的小女人一早察覺。

  翠花剛被騙走,黎煙就直接斜眼往傅司琛看去,傅司琛扯著她後腰的衣服,把人拉近,俯身低在她耳邊,低聲混著呼出的熱氣,說:「跟我上樓,給你看個東西?」

  黎煙挑眉,還沒給出答覆的就已經被他拉著手腕往上走去。

  等兩人身影消失在旋轉樓梯口,宋濟北興奮的發出土撥鼠的叫聲:「拉手手了!拉手手了!」

  賀霏氣的想拔刀:「啊啊啊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啊!」

  樓上收藏室。

  這是黎煙第一次進入到傅家公館二樓的地界,前幾次來都是只樓下轉轉。

  傅家的裝飾都以中式風格為主,保持著極簡低調的設計。

  別人家都是把家裡用來收藏珍品的地方設置在地下或者建造一個暗室,但傅家卻格外與眾不同的把收藏室建在二樓幾個打通的房間裡,也沒上什麼密碼鎖或者機關鎖的,合併的兩扇木門推開,入眼便是琳琅滿目的收藏珍品。

  也難怪翠花上次可以那麼輕易的就把那極珍貴的汝瓷給打碎。

  黎煙跟著胡生算是見過不少奇佳絕品的,所以進來看到這些,也沒太驚訝。

  只是在幾個少見的稀罕玩意面前多駐足觀望了兩眼。

  傅司琛走到靠里的畫架,取下被收在櫃頂的畫軸。

  雖然這些東西平常都是收著,極少拿出來示眾,但傭人每天都會定時清掃,所以也不至於落灰。

  轉身看到黎煙正盯著某處著迷的樣子,傅司琛悄聲漫步走過去,定步在她背後,拿著畫軸的手從她頭上繞到她面前。

  「送你的。」

  黎煙接住突然橫在眼前的畫軸,沒打開,轉頭凝著他臉問:「洛神圖?」

  傅司琛頭仰著點了點,還挺傲嬌。

  黎煙忍不住笑:「這主意是人家小姑娘的。」

  他這連盜用都算不上了,明晃晃的就是照搬照抄人家的創意。

  「畫是你身後這位先生的。」傅司琛還一本正經的。

  「你不怕我把畫拿下去賀霏笑你?」

  黎煙拆開畫軸上的綁帶,打開,是副被修復如初的古畫。

  「隨她去。我哄我姑娘開心無所謂。」傅司琛伸手繞過黎煙的腰,接住下邊的捲軸。

  自然而然的動作卻盡顯親密。

  本書首發:——

  黎煙轉頭笑罵:「誰是你姑娘了。」

  話下意識的說出後,才發覺到兩人幾乎快貼在一起的姿勢,親近的好似有些過頭。

  唇角淡淡彎起的弧度卡頓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初,轉回頭,繼續品著畫,細嫩的指尖在一道肉眼幾乎看不到的裂縫上撫著。

  「眼睛這麼厲害。」傅司琛說:「這塊地方之前被泡壞過,修復銜接上了新的畫紙才能保存成這樣。」

  「你在我這花過的錢忘了?」黎煙提醒他。

  傅司琛當然記得,第一次見面就用價格讓他永生難忘的人。

  一分鐘五千。

  這水平要是看不出修復過的痕跡,那確實是有點不值價了。

  「美工刀和宣紙有嗎?」黎煙拿著畫往一旁的工作檯走,眼神不離那塊瑕疵,邊問著傅司琛。

  傅司琛立馬讓傭人去準備。

  本書首發:——

  「還是一分鐘五千?」他跟在黎煙身邊問。

  黎煙唇角微微彎著:「吃了你那麼多次飯,免費送你一次。」

  傭人把工具送來,黎煙洗乾淨手就開始工作著。

  修、接、貼、拼著。

  十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修繕的工作,然後直起身,抬手招來傭人。

  「在這看著,別讓強光照到,半個小時之後就可以把畫收起來了。」

  「是。」

  見識過黎煙上次修復汝瓷的樣子,傭人對她這鬼斧神工的操作也算是有過見識,雖然驚訝但也不過分的震驚,應聲之後就立馬按照她說的照做。

  傅司琛正要開口,黎煙抬手打住:「畫還是你們收著吧。我那小公寓可沒地方收這大文物。」

  說完,手插著兜,往門外走,正好撞上了上來找人的賀霖。

  賀霖略有些歉疚的看著黎煙,唇啟動著,話還沒說出,黎煙就越過他:「我下去找翠花了。」

  冷淡但又不失禮數的算是打過招呼。

  賀霖回頭看了眼已經走下樓的黎煙,又轉頭看著站在眼前的傅司琛,半張的嘴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傅司琛抬眸,往走廊盡頭的露台瞥了眼,而後抬腳走去,賀霖愣了一秒,立馬跟上。

  露台外。

  賀霖抿了抿唇,猶豫著開口:「黎煙的事,對不起啊。」

  傅司琛手肘搭在欄杆上,指尖轉著已經許久沒碰過的香菸,視線無所定的看著遠景,沉默了一會,才應他。

  「沒什麼對不起的。如果今天你沒給我打電話,我可能都不知道這事。」

  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聽他這麼一說,賀霖心裡瞬間更加愧疚。

  「我當時猶豫是在擔心,擔心她的事情會不會連累到你,不是猶豫要不要幫她的。畢竟你也清楚,她的父親是個死刑——」

  「所以就因為這件事你就對她一定要有消除不掉的偏見是嗎?」傅司琛打斷反問著他。

  賀霖一頓,言語有些蒼白的:「我不……」

  傅司琛再一次的打斷:「她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做過多的評價。但我只知道一件事,不管她的父親是個怎麼樣的人,都不影響黎煙自己是個優秀且獨立的人。」

  又繼續道:「你擔心她的事情會連累我,卻不知道她在做這些事情準備的時候就早早的把我瞥在預案外了。你在因為她的父親對她有偏見的時候,黎煙跟我說不希望我因為這件事遷怒於你。因為她跟你不熟,所以你在那種情況下做出任何選擇都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