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管下傳來若有若無的勾人的挑動的觸碰,傅司琛唇角勾著,視線從文件夾上抬挪到黎煙臉上,她回以同樣無辜的表情看他。
頓時,唇角的笑意更深,伴著些無奈的寵溺。
線上會議室里的負責人看到傅司琛那極其罕見的笑容,還以為是他們這次的提案終於獲得了傅司琛的認可,瞬間更有了匯報和提議的動力,聲音都比剛剛洪亮了許多,連備案都一起提了出來。
鬧了他一會,見他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也覺得沒意思,黎煙準備收回腳。
還以為他這樣撩撥人能多有意思呢。
正要退,腳踝卻被緊緊握住,拉上抬高,抵在男人緊實的小腹上,溫熱傳來,就這麼被他抓著也挺舒服,黎煙沒忍住放鬆的蹭了蹭,沒再掙扎,手撐著椅子的扶手換了個姿勢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完全沒注意到男人一下變沉的眸色。
幾位高管還在滔滔不絕的討論,等待著傅司琛給出意見,他那邊的攝像頭卻動了動,關了,剩下一片黑影。
「行了,今天先到這。會議記錄發我。」
冷厲的聲下完命令,視訊會議就這麼被切斷了。
遊戲沒聲音玩的不過癮,黎煙便戴著耳機在玩,連傅司琛掛斷了視訊會議都沒發現。
等遊戲結束了,她才微微抬眸,對上傅司琛那莫名有些虎視眈眈的眼神。
有點熟悉。
仿佛是什麼大事要發生的前兆。
而且是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的前兆。
黎煙下意識的想收回腳:「不冷了……」
這股感覺太熟悉了。
每次帶來的後果就是被迫運動到天亮的。
「我熱。」傅司琛收緊手上的力氣:「要你給我降降火。」
黎煙:「……」
「叫裴治給你拿風扇進來。我還有事,先走了。」黎煙一個用力拔回自己的腳,剛起身就被男人打橫抱起,往休息室里去。
「故意在我這惹了火還想先走?」男人倒打一耙。
黎煙反駁他這種惡劣的惡人先告狀行徑:「明明就是你先弄我的!」
「那就我給你滅滅火。」他說的一本正經。做的事卻跟正經沾不上一點邊。
說完,人被壓在休息室的門板上,唇被封住,連帶著那些已經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的話。
掙扎推搡著的手被雙雙控制住壓在門上,柔若無骨的手腕被圈出道道紅印。
「咔噠」一聲,男人托著她臀的手下壓開了門。
來不及反應,在一陣天旋地轉間,壓著的從門變成了床。
鋪的平整整齊的床單瞬間漫出道道褶皺。
兩隻嫩白的藕臂就這麼被反剪著扣在上方,輕柔的吻從上至下的觸碰著留下獨屬於他的痕跡。
像是雪地里有個人拿著支燃燒許久的蠟燭傾斜了一路,所及之處,留下滴滴醒目的紅蠟。
極重的喘息聲到了耳邊停下。黎煙理智回來片刻,還沒徹底緩過來,泛著紛紅的鼻尖被男人蹭了蹭。
「消腫了沒?」他問。
被他弄腫,他又親自消腫的地方只有那一處。
黎煙粉透的耳根聽到這聲,「噌」的一下變的爆紅。
她羞赫的別過頭:「沒有。」
剛剛發生了這麼多荒唐事了,黎煙可不想再繼續。要不然以後是真不敢來傅氏了。
她眼底的狡黠實在是過於明目張胆,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在騙人」四個大字,傅司琛笑著又來回碾著她的紅唇。
「小姑娘撒謊可是要挨-cao的。」
急亂的吻從唇角下移到脖頸,傅司琛輕鬆找到她側頸那處敏感至極的軟肉,這是她的死穴。
溫熱的唇抵著親吻又撕咬著,輕易奪去了黎煙企圖理智的冷靜。一陣一陣的熱浪湧上,淹沒著黎煙的意識,像浮萍似的,隨著水波涌動著。
迷亂間,遮擋都被扯去,謊言不攻自破,傅司琛得逞笑一聲,逐漸埋進,黎煙七葷八素的理智被進入的酸痛拾回幾分。
細長的甲用力按在男人身上還沒消除的粉紅指痕上,重疊著,交錯著。
「有人進來怎麼辦?」
這不是在家。
是在辦公室。
她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傅司琛輕笑聲,用力頂著,含住女人被吻的又紅又腫的唇,如數吞盡著她嬌軟的喘息。
「早就反鎖了。」他說。
在她進門之後。
哪有什麼一時興起,都是垂涎已久的。
只等著小野貓自己進了籠子,送入虎口了。
一記莽撞。
女人受力的咬緊唇。
「而且上司的女朋友來了,那些人不會不懂事的進來打斷的。」
……
總裁辦公室外的敲打鍵盤聲清脆的響著,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著處理著工作。
安靜且認真。
一片安然的場景與總裁辦公室的混亂完全是冰火兩重天的場面。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黎煙掀開被子低頭看,已經被換上了黑色的男士襯衫。底下一片熟悉的冰涼感,是已經給她上了藥了。
他這貼心到黎煙想罵人。
這狗男人。
是走哪都備好了保險套和藥膏嗎?
她伸長手臂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亮屏。
九點半了。
她居然睡了三個多小時。
倏地起身,大腿根部傳來一陣酸痛。
黎煙氣的想揍人,正好人這時候走進,送上門來。
身下只裹著條浴巾。身上的肌肉線條結實性感,一處處的布著鮮紅的抓痕,眼神若無若無的還泛著些飽餐後的饜足,神色又欠又騷。
本要發作的怒氣被另一股氣覆蓋,黎煙抓過背後的枕頭朝傅司琛砸去。
「你剛剛就這副樣子出去的?!」
酸的不行。
傅司琛接住枕頭,走到床邊坐下,把枕頭重新塞到黎煙背後墊著,身傾著,壓著她,單手抵在床板上。
「還有力氣吃醋。看來剛剛喊的那些不行了都是假的。」
骨節分明的手勾著她的下巴來回摩挲著。
黎煙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傅司琛笑一聲,低頭吻住醋意上頭的小女人,在她生氣要咬人的時候趕緊解釋。
「他們都下班了。哪來的人看我。而且門還反鎖著。」
「落地窗!」她提醒著。
「落地窗的窗簾拉著呢。你不是最清楚?還被你抓壞了。說說,怎麼賠?」
他用力吮著女人薄嫩的下唇廝磨道。
手緊接著鑽進被窩裡。只套著件寬大的襯衫完全是便宜了傅司琛。揩起油來絲毫不費力。
「剛剛都弄多少次了還不夠?」黎煙紅著臉斜他。
「不夠,這只是利息。」
說完,被子被掀開,男人欺身上-床。
才換的新被單還不到一小時就又一次遭了殃。
……
床墊停下晃動已經是小時候之後的事了,兩人躺著床上相擁溫存著,邊點了外賣等著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