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煙拿了兩個蘋果再進房間時,兩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
她也沒過問的直接坐下身,揚著兩個蘋果,掀眼看內斯里:「這就是你說的果盤?」
內斯里尷尬的瞥一眼,本來就是他胡謅的藉口,有蘋果就不錯了,還要什麼果盤。
有那也是絕情果盤。
內斯里掃眼邊上床頭櫃的水果刀,猶豫著要不要給情敵削個蘋果吃。水果刀卻先被拿走。
「給我吧。」
傅司琛摘下刀套,伸手接過黎煙手裡的蘋果。
吃了幽門送來的特效藥,他這剛取完子彈的身體好了不少,就是傷口隱隱還有些痛。
「你能行嗎?」黎煙擔心看他。
傅司琛速度很快的就削乾淨蘋果,遞給她:「你男朋友什麼不行?」
他眼帶笑,這話似乎還狹著些其他內容。
黎煙咬下蘋果沒理他,看他削乾淨另一個蘋果,順手接過他手裡的果皮扔進垃圾桶,傅司琛收起水果刀,黎煙遞過紙巾給他擦手。
每個動作的接連默契至極,絲毫沒有一絲多餘樣子。
內斯里眸色越看越暗。
識趣的起身,不想再多逗留的,「我走了。」
傅司琛比黎煙先應一句:「嗯。」
內斯里:「……」
—
轉眼到了十二月底。
在漠漢宮修養了幾天的時間,傅司琛的傷口癒合的差不多,能下床自如行動了。
姜否也帶著運送的車隊成功離開了東歐境內。
事情完美解決,一行人便準備返航回國。
拾子不喜歡國內那冰天雪地的低溫,就留在東歐,邊寧已經在來東歐的路上了。
黎煙就跟著傅司琛搭乘私人飛機回去。
走之前,拾子拉走黎煙到旁說悄悄話。
「你確定要回去嗎?京城冬天那麼冷,你扛的住嗎?」
黎煙朝幾人那邊看了眼,眸垂下:「應該沒事。傅司琛已經在學校里也裝了暖氣,我也就是從學校出來到他車上的時候被風吹兩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拾子驚訝的也朝傅司琛那方向看去一眼,沒想到他還挺貼心周到的。
學校里都給安排上暖氣了。
「行。撐不住了就去你師父那吧。你這麼就都沒過過冬天,我怕你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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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煙點點頭:「知道了。」
交代完,拾子就把人送回到傅司琛身邊,手插著褲兜,穿著黑色背心的上身微微佝著,又美又痞。
「照顧好我們家寶貝。」她語氣不是很客氣的跟傅司琛說道。
「照顧我女朋友那是分內的事。」傅司琛摟過拾子的肩,向來冷厲的面龐此時卻對拾子稍微收起了些刺人的鋒利。
後面機艙的門打開。
黎煙輕揉了揉拾子的上臂:「走了。」
「走吧。」拾子頷首,目送她上機。
艙門合上後,拾子就坐上車離開了。
她戴著墨鏡,視線朝後視鏡睨去,笑,連抽了好幾張紙巾朝後遞去。
「行了,眼淚都掉下來了,你墨鏡擋得住眼睛也擋不住鼻孔流下的鼻涕啊。」
內斯里接過紙巾,放聲大哭起來,「王妃沒了呀!被狗男人拐走了呀!蒼天吶!」
拾子:「……」
沒有狗男人也不會是王妃的好嗎。
—
飛機直接降落在鄴宮的私人停機坪上。
傅司琛早在機艙里給黎煙準備好了厚衣服,下機之前傅司琛就給她換好了雪地靴和羽絨服,內里連套了兩件加絨的衛衣。
平時看著挺瘦的黎煙直接被裹成了球。
「太誇張了。」
她低頭看著在給她整理褲腳的傅司琛都有些困難。
「不誇張。今天京城很冷,現在又是晚上。不穿好會感冒的。」傅司琛說完起身,又找出條圍巾給黎煙纏上。
宋濟北賀霖看著身上單薄的大衣。
京城天冷就只會凍到他老婆凍不到他兄弟是吧。
傅司琛又上下檢查了一遍黎煙身上。保證她身上露出來的只有半張臉,才讓空姐打開機艙門準備下機。
艙門一開,嗖嗖的冷風就刮進來了,跟一塊塊冰雹似的掛的人臉生疼。
宋濟北賀霖人都被吹傻了,但黎煙被裹的嚴實的幾乎沒什麼太大感覺,但體內的溫度還是在驟然的下降。
這是只要在國內過冬必然會有的反應。
一下機便坐上了傅司琛派人來接的商務車,坐進去,而後直接駛入鄴宮的地下車庫,幾乎沒沾到這冰天雪地里的冷氣。
宋濟北和賀霖沒想留下,在車庫裡換了車就各回各家了。
傅司琛看向身邊無精打采的黎煙,問:「送你回去?」
一到京城她就沒了精神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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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煙搖搖頭,「在你這湊合一晚上吧。」
被圍巾捂著嘴模模糊糊的發出聲。
傅司琛愣兩秒,喉結不自然的滾動下,「行。」
而後拿出手機摁了幾下才打開車門帶著黎煙下車。
。
電梯內一開,烘熱的暖氣撲面而來,黎煙體溫升高,眼神都變得明亮些,被傅司琛牽著走到玄關坐下。
「等下給你煮點排骨湯喝?」傅司琛邊給她脫著雪地靴問。
在東歐的時候天氣熱,那邊的廚師也不是合黎煙的胃口,所以她都沒怎麼吃。
明明受傷躺在病床上的是傅司琛,但瘦的明顯的卻是黎煙。
黎煙懶洋洋的點頭,又反應過來:「這個時間你家阿姨不是已經下班了嗎?」
傅司琛起身,給她拆開圍巾和厚厚的外套:「你想喝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喝上。」
黎煙乖乖讓他擺弄著,身上只剩下衛衣和加絨運動褲後一身輕鬆,直接開了門進屋。
屋裡還是跟之前一樣清冷的擺設和色調。
暖氣充足,仿佛又回到了東歐一樣。
黎煙脫了拖鞋,光腳踩上客廳的地毯,直接癱倒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懶懶發懵著。直到嘴邊遞來一杯溫熱的水才回神,她伸手接過喝著,看他從茶几的儲物盒裡拿出顆陳皮糖,她問:「你藥吃了嗎?」
被東歐受的傷雖然結痂了,但醫生還是給開了點藥內服著。
算起來還有三四天的藥量。
傅司琛怔住。顯然是忘了這件事。
黎煙把手裡剩下半杯的水給他,起身光著腳,走到掛著外套的衣架上從他的外套里翻出藥袋,直接倒在手心餵進他嘴裡。
又霸道的抓著他的手把剩下半杯水挪到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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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