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斯里碰下她的酒杯,仰頭飲著。
「彼此彼此。」
提醒她。
「要是光闕知道你跟我還有達爾西聯手坑他們家的錢,你看光闕會不會氣的直接炸了你們幽門的老窩。」
拾子才不怕:「他們儘管來。我們家寶貝上次可把他們老大打了個半身不遂,估計都不能人道了。看看到時候是他們光闕端了我們的老窩,還是我們滅了光闕。」
說完,還信任的拍了拍黎煙的肩。
這話說的內斯里身下一涼,他後躲了躲,「行,你倆牛逼。」
又說:「就是可憐了我,之前還跟他們好說好聊的,現在為了藏住你們都不敢跟他們聯繫了。」
拾子傲嬌的仰著頭,剝著瓜子,無聊的八卦起:「你跟達爾西也很奇怪,換個王儲而已,直接讓位不就得了,幹嘛費勁的還要挑起這戰火,把整個城中都廢一遍。錢多到可以無所謂的重建嗎?」
內斯里勾著中指戒指上碩大的翡翠,懶洋洋應:「你要國民怎麼接收一個私生子上任當王儲啊。與其把王位拱手讓人,還不如演場戲,讓國民認為這個叛徒比我更有實力保護好這個國家。直接上位,不用再去製造什麼公信力。多簡單。」
拾子撇撇嘴:「那還死傷這麼多人。你們信仰的不是不能隨意殺生嗎?」
內斯里瞬間起范,「這你就不懂了。」
拾子配合的捧哏:「這話怎麼說?」
「城中躺著的屍體都是監獄裡本就要處決的死刑犯還有醫院裡那些一心求死的重症患者。用這麼好的機會完全他們最後的夙願,這場生殺的我還積德呢。」
在旁聽著,黎煙也難得插句嘴:「你就這麼信任達爾西?」
達爾西是沙城上一任王儲也就是內斯里父親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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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王室,但沙城尊重感情尊重個人,就算是王室也得遵守一夫一妻制,內斯里是上任王儲和王妃所生,所以上任王儲一過世,他就直接承襲王儲之位。
而達爾西是上任王儲和情人所生,不配享有繼承權,從小便生活在王宮外。但這沒能攔住內斯里知道這件事。
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內斯里和達爾西在知道彼此存在後也沒內亂過,相反,還挺惺惺相惜的,沒有什麼爭權的宮斗。只有內斯里不想承擔王儲這個重責,想拱手讓給達爾西。
一拍即合後,兩人就商定了反叛這場大戲,打響了東歐的戰爭。
內斯里突然被關心,捂著噗通噗通的小心臟有些受寵若驚,立馬坐正了又恭敬的回答道。
「我已經把能拿走的錢都挪到我的帳戶里了,達爾西繼任後只有權。信不信任的都無所謂。」
內斯里從小就奢靡揮霍無度,在意的只有錢,沒有其他。
兜里有錢就完事太平。
「你們給我的封口費我可一分都沒給達爾西。全都牢牢的掌握在我手裡!」
炫耀的樣子像是小孩求誇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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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內斯里也確實是個孩子,他是上任王儲的老來得子,剛十六歲時,王儲就過世,他懵懂無知的直接繼任。
管理整個國家五年了,今年也才二十一歲。
不過也是因為年輕,所以才跟把分部基地駐守在東歐的幽門有共同話題,合作過兩次,就跟拾子黎煙熟了,但因為政治立場衝突,所以從沒對外透露過這事。
所有人都以為幽門和沙城王儲不熟更不認識。
包括擁有巨型情報網的光闕。
內斯里又湊近乎道:「而且不是有你們在嗎。要是到時候達爾西真玩大義滅親反悔不算話的話,我還能去你們幽門避避難嘛。你們幽門要推了我整個沙城,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拾子沒客氣的攤手:「以防萬一,你先把門票交了。進了我們幽門的男人,沒交夠錢是別想好皮好骨頭的離開的。」
內斯里立馬護著自己的滿鑽手錶和堪比鴿子蛋的祖母綠戒指。
「你老公不也能好進好出的嗎?」
「他財產已經全部上交了,每個月就三百塊零花錢買煙。你要也想像他那樣出入自由,可以效仿他的做法,我酌情考慮給你開張年卡。」
碰上坑錢這種事,拾子眼裡的冒著的精光就沒客氣過。
簡氏語錄:不狠宰不姓簡。
內斯里嘴往黎煙撅:「辦年卡送雪梨的話我現在就辦。」
拾子忍俊不禁:「你要是不怕整個東歐被人家男朋友剷平的話可以試試。」
說完又不是很確定的朝黎煙看一眼:「你家那位應該可以吧。」
黎煙想了想,點頭。
傅氏涉及的產業很多,握著全球將近三分之一的經濟鏈,傅司琛手裡也不只有傅氏的產業,說他一個人富可敵國倒也不誇張。
內斯里瞬間就閉嘴了。
而後又在腦袋裡頭腦風暴想著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實在是想不到幾個,又好奇的問:「你男朋友到底誰啊?你說說,說不定我認識呢。」
黎煙沒隱瞞,直接道:「京城傅氏傅司琛。」
只七個字,內斯里就沒什麼不甘心的了。
傅司琛的富,那是聞名全球的。
他這個東歐王儲都比不過的。
內斯里又想到一人,忍不住發問道:「還有一個人條件跟這傅司琛差不多啊。你為什麼只選傅司琛?」
拾子蹙眉:「你別不要臉說是你吧……」
「……」內斯里忍住揍人的衝動,「我說的是光闕那個冤大頭老大。」
拾子頓時反應過來:「是哦,他也挺有錢的,痛痛快快拿出六十多億小美刀眼都不眨的。我聽說他也挺帥的。」
而後嘖一聲嘴,可惜道:「結婚結早了。」
內斯里果斷掏出手機:「再說一遍,我錄給你老公聽聽。」
拾子抓了把花生扔過去:「少打岔!回頭他要是跟我哭我直接扔你這裡你來哄啊。」
內斯里瞬間放下手機,老實坐著。
不說還沒想法,一說挺讓人動心,拾子拍拍黎煙的肩:「那錢多人傻的真挺好,而且你們要是在一起,那光闕和幽門就是一家人了啊。我們在這道上就沒對手了。」
黎煙嫌棄的撇撇嘴:「太傻了。而且,太弱了。」
說的是三年前把對方狠揍了一頓的事。
拾子點頭:「也是。」
傅司琛: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