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濟北從操控室里出來看到站在露台上的兩人也湊過去。
「跟沙城王室的人還是聯繫不上,他們這都打成這樣了,內斯里也不露面解決,就躲著在自己城堡里獨享天樂。真是有夠不負責的。」
前兩天到達這邊,東歐的情勢就已經比預想中的還要嚴重,城中已經被叛黨亂民攻打的已經失守,炮火連天,民不聊生。
房屋不是坍塌就是被炸毀的缺角。
唯一能在城中行駛的只有叛黨的狙擊坦克。
所見之處,除了叛黨就沒有活口。炮彈襲擊過的地方黃沙漫天,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不見屍體。
卻又處處都是屍體。
整個沙城只就剩下邊境還算太平。
還好當初選擇把臨時駐守地選在這邊,才不至於被波及。
手下送來茶水,賀霖接過一杯,手撐著欄杆,饒有興致的往落地窗外看去。
一片金黃卷著塵土的荒漠。
「要是負責,這次也不會打起來了。」
東歐一向太平,鮮少發生**,這次戰爭被挑起的更是毫無徵兆。
一開始只是一個無名無權無勢的亂黨提出抗議要起義,沒人跟隨支持,他就炸了一家漢堡店以示決心。
漢堡店死傷30餘人,引起沙城社會性慌亂,而當地王儲卻對這事不聞不問,置之不理,寒了當地公民的心,這才引起了大幅**。
宋濟北翻身靠著欄杆,一飲而盡茶杯里的水,喝出了吹酒杯的氣勢。
「媽的!他躲在城堡里逍遙自在,苦了我們還得在這裡親自守著這批貨。叛黨那邊不能聯繫,王儲內斯里這邊聯繫不上。之前跟他合作讓他賺錢的時候也沒見過他這副死樣!現在倒是裝上了!」
—
沙城漠漢宮內。
純白瓷裝修的宮殿聖潔的坐落在荒漠的中心,內圈綠的茂密的樹兜成一圈,環成天然的綠洲,中間一道純淨的泉眼被白瓷包圍,雕刻成獅身人的石像在泉水的中間仰頭噴水。
白色石英石雕刻的羅馬柱環成內圈,宮殿內載歌載舞的歡唱著,殿宇的高堂上肆意坐著三人。
內斯里悠哉揚著酒杯,「你們放心,我已經跟達爾西聯繫好了,光闕走貨的那條路我們會避開,不給他製造混亂,讓他安安心心的過。」
拾子吃著碩大的車厘子,滿意饜足:「謝了。十億美金打你帳戶上了啊。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繫我們。」
聽到她這句,內斯里一下坐起,手撐著臉,深邃的眉眼往邊上瞧,薄紅的唇勾起,少年音響亮:「我需要幫忙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拾子看向捧著手機打遊戲完全不在意旁的黎煙,噗嗤一笑:「還惦記著我們家寶貝呢。」
內斯里普通話蹩腳:「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麼不能惦記。」
拾子笑:「我們家寶貝戀愛了啊。你沒戲了。」
內斯里眼睛一下瞪大,浮誇的拍桌怒吼:「誰!是誰搶走了我的繆斯!」
拾子剝著葡萄,眼睛轉了轉,思考下,說:「比你有錢比你帥的。」
本來一直沒參與他們話題的黎煙這時候也抬頭應了句:「嗯。」
內斯里一下捂著心臟,痛苦倒下:「偶買噶……我的繆斯……」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提到傅司琛,傅司琛就打電話過來。
黎煙關了遊戲接起,冷淡的語氣一下放暖。
「餵。」
內斯里要哭出來的臉一下苦澀。
傅司琛聽到那邊的音樂聲,問:「在外面玩?」
黎煙掀眼看向台下的舞姬樂女,懶洋洋應了聲:「嗯。在朋友家。」
又往拾子看了眼,「跟簡拾一起。」
拾子立馬八卦的湊過來,耳朵貼在黎煙手機的背面聽著。
傅司琛也不清楚她這段時間在哪,便問:「你那邊幾點了?吃飯了嗎?冷不冷?衣服要穿好。」
拾子顫了下往邊上躲,手抱著雙臂上下搓動著,皺著的五官被肉麻壞了。
黎煙正要拿下手機看時間,拾子就配合著把內斯里的手抓過來,上面滿鑽的表閃耀奪目。
內斯里嘴一下張開,到嘴邊的髒話要罵不罵。
「十點了。在吃點心。這邊不冷,還挺熱的。」
沙城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所以這漠漢宮是由全白瓷打造的,不需要額外的冷氣設備,天然帶著陣涼意。
傅司琛看著牆上的機械電子鐘,正好也是十點。
這麼巧。
「別吃太上火的。水要喝溫涼的。水果蔬菜要記得吃。」長輩一樣嘮叨的叮囑喋喋不休的從手機聽筒里傳出。
「嗯。」黎煙認真的沒有半點不耐煩。
內斯里早抬手揚著讓舞姬樂女全都退下,現在大廳安靜的很,黎煙聽筒里的聲音能十分明顯的傳出來。
內斯里一聽,招手讓侍者拿來冰淇淋,是黎煙最喜歡的話梅味的,端在黎煙面前誘惑著。
黎煙瞥他一眼,挪開。
「想你了。」男人沙啞的聲音裝滿沉沉的想念。
內斯里瞬間跟拾子抱成一團,兩人臉上是複製粘貼的被肉麻的扭曲。
這三個字不管這幾天聽到多少次,黎煙都會被毫無防備的觸碰的心動。
「嗯。」她依舊淡淡的應。
傅司琛轉過座椅,坐下,哼笑聲,沙啞低沉的聲繼續道:「想我了沒?」
黎煙淡淡的應:「嗯。」
不同的是這次臉頰紅了些。
內斯里一下抓緊拾子的衣服,無聲的做著土撥鼠的尖叫。仟仟尛哾
傅司琛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黎煙看拾子,拾子比劃了個四,糾結了一下又換成五。
內斯里在旁打岔,晃著手擺著,雙手攤著豎起,比著十。
純純的嫉妒報復心理。
黎煙無視掉,直接回答傅司琛:「四五天吧。最晚一個禮拜也回國了。」
傅司琛一怔,又這麼巧。
「我也差不多這個時間回去。你出發的時候跟我說一聲,說不定我們同一天回國。」
「行。」黎煙沒多想的答應了。
掛斷電話,內斯里哼哼聲:「我現在就聯繫達爾西,截斷光闕的路,來個大堵塞,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
拾子嗤笑聲:「你就作吧。本來達爾西假亂政,你要是把他鬧的發脾氣了,到時候他來真的,看你怎麼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