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幾人又恢復常色的散漫坐著。
宋濟北掃了眼中央空調,起身邊脫下外套邊看著溫度。
「傅哥,你溫度開這麼高幹嘛,我說怎麼就今天熱的出奇呢。」
傅司琛往休息室看一眼,說:「黎煙怕冷。」
又交代賀霖:「你問問伯父有沒有調理女性身體的中醫給我介紹一個,黎煙有點體寒,我想給她調理一下。」
賀霖的父親是出自醫學世家的,尋醫這方面他們家比較在行。
賀霖應下:「行。」
宋濟北聽到這話湊過來,挨著傅司琛,一臉神秘的悄**說:「驅走體寒我有個好辦法。」
傅司琛半信半疑:「什麼?」
宋濟北突然捂嘴,笑眯眯的眼往休息室看:「就是——」
他手掌著鼓動三下,三聲清脆的掌聲在突然凝結的空氣中顯得尤為響亮。
傅司琛斜他一眼,暗中涌動的殘意帶著狠色。
仿佛隨時要料理了他一樣。
宋濟北沒有感覺到為危險正在靠近,還在一本正經又揣著壞笑說道。
「黎煙不小了,你們這種成年人的戀愛現在開始一些野性和刺激的運動是正常的。需要什麼道具跟我說,我那一應俱全,專門滿足你這種新手菜鳥。」
賀霖哼笑一聲:「你個菜鳥好意思說老傅是菜鳥?」
宋濟北不服了:「那我也是個閱歷豐富的菜鳥。總比你這個身在萬花叢中的好,你再這樣玩下去,三十歲就精力有限還可能隨時染病了。」
賀霖哼哼一聲:「實戰大過口嗨。」
「你!」
兩人小學雞似的又吵起來。
傅司琛直接趕人:「沒事就回去,別在這裡帶壞我女朋友。」
兩人瞬間噤聲,很是無語,然後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拿起外套就走,並且預料到以後跟傅司琛越來越玩不來的未來。
現在談戀愛都這樣的嗎?隨時把對象掛在嘴邊。
搞的誰好像找不到對象一樣。
哼。
等兩人離開,傅司琛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黎煙去洗手間已經十五分鐘了。
想起她最近這段時間總昏昏欲睡又無精打采的樣子,傅司琛有些擔心,起身直接朝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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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推開,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被子蓋著,穿著鞋子的腳露在外,而後猛的一下坐起,警惕的看著門外,看到傅司琛,那冷厲的警惕才褪下,整個人僵直的身體也放鬆。
傅司琛只錯愕一下,很快又藏住,看著她又要倒下,趕緊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扶住她,聲音輕輕柔柔,像哄孩子般。
「把衣服脫了再睡,要不……」然一會起來會冷的。
後半截的話還沒講完,黎煙忽然又坐直,一臉冰冷的伸手扣住傅司琛的脖子,猛的往床板上壓,傅司琛喉結被摳的生疼,話都說不出,手又被反剪押在後,整個人以極狼狽的姿勢被壓制住。突然彎跪在他腰側的膝蓋像是刺骨般頂在他肋骨下最脆弱的死穴。
五秒不到,黎煙直接把他捆的動彈不得。
被反身扣著,傅司琛看不到此時黎煙的樣子,但從這狠絕到完全沒有要放過的動作意思來看,也能想像到她冷漠如霜,板著臉完全沒有商量的樣子。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更是徹骨的寒冷,殺意裹在其中,隱隱透著股熟悉感。
黎煙的力氣巨大,看似簡單的防備動作卻處處都在人的最弱點的要害上,傅司琛縱使練過、體力再好,也經不住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黎煙這樣進行處處致命的攻擊。
被她反剪扣在身後的手連骨節都在泛著劇烈的痛。
溫度三十度的房間裡,傅司琛被痛出了一身冷汗,向來冷淡的沒有變化的臉都在這時候皺緊幾近扭曲。
他強忍著喉管被刺利的指尖掐到快要陷進皮肉的痛喊著黎煙。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狀態,所以只是喊著她的名字。
一分鐘後,摳在他脖頸上的手漸漸收了力氣,而後是背上的那隻,再到遏制在他肋骨下的膝蓋。
快到窒息的臨界點,自由重新回來,傅司琛一下失了力氣的倒下趴著,臉轉過,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翻過身,看到黎煙坐在旁,眼睛閉著,眉頭時而皺時而平,像是被什麼東西困擾著。
傅司琛大口喘著氣,幾乎是下意識的得出結論——她在夢遊。
還沒想透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傅司琛喘的急的,風灌進氣管刺癢的沒忍住咳了兩聲。
雖然很快捂住了嘴,但突然響起的一聲疾咳還是驚醒了黎煙。
她一下睜開眼,還是剛剛那樣的警惕,又在看到身邊的傅司琛後放鬆,捂嘴打了個哈欠,問他:「你怎麼躺在這了?他們呢?都走了嗎?」
傅司琛一怔,喉管還在傳來的痛讓他下意識的拉了拉毛衣的高領,忍著指節和腰上的痛,他強裝沒事的笑了笑:「進來看你睡的香,就沒忍住也躺下休息了會。」
黎煙狐疑掃了一眼他這是趴不趴,要躺不躺的詭異姿勢,挑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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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琛咬牙撐起身站起,手插進褲兜,再面對她時又是輕鬆的表情。
「當然了。」
而後下巴朝洗手間抬了抬,說:「離中午還早,你再休息一會,我去下洗手間。」
黎煙見他好像沒什麼別的異常才安下心來沒再多想,拉了拉被子點頭,輕聲「嗯」了聲。
傅司琛轉身進了洗手間,門關上的瞬間,痛苦的神色就忍不住的爆出,藏在褲兜里的手拿出,骨節已經變腫。
他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調到熱水把變腫的手放在水流下沖刷著,看著鏡子裡自己已經變得慘白到沒有血色的臉,也難怪剛剛黎煙會質疑了。
另一隻手扯低了毛衣領,突起喉結邊上幾個開始發紫的指印,看起來觸目驚心。又撩起衣擺,深邃的腹肌線旁也是一大片的青紫。比起脖頸上的指印,這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一共三處地方,每一處她都是下了死手,要置他於死地的。
如果剛剛沒有交回她淺存的意識,今天他未必還能清醒的離開傅氏。
傅舔舔:被老婆打了。沒有票票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