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
——是一段網吧里的監控視頻。陳娜和葉博融站在包廂的裡面,兩人中間坐著個人在操作著電腦。網吧里的背景喧鬧嘈雜,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出陳娜和葉博融的對話。
葉博融:「我們這樣不會被查出來然後去坐牢吧。」
陳娜:「你怕什麼,我們用的是小號,實名認證也不是我們的。再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況且這包廂里也沒監控,萬一到時候黎煙真報警了,查到ip地址在這,也查不到開這機子的人是我們。報警了也沒用。」
葉博融:「我本來要報復是賀霏,結果你現在卻拉著我弄什麼黎煙。到時候你要是暴露可別招出我來。」
陳娜:「你還不知道呢,賀霏很喜歡黎煙,兩人私底下玩的特別好,我弄了黎煙,她自然會跟著傷心,這不算報復?這不比你之前打迷-**拍照出來的方法穩妥多了?
我爸是公安局局長,要躲過被抓到的方法我懂的可比你多。你要是那麼做了,警察分分鐘可以從購買渠道、開房記錄還有賀霏體內的dna化驗結果查到你。況且賀霏是誰?是京城賀家的大小姐。你不會以為他們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還能放過你讓你當上門女婿吧?」
葉博融:「那可不一定。」
陳娜:「你醒醒吧,就賀家的能力,直接就能悄無聲息的了結了你。還是黎煙這樣沒權沒勢的弄起來輕鬆,沒有後顧之憂。」
葉博融:「你怎麼突然對黎煙敵意這麼大?我又沒泡過她。你之前不是只針對徐一寧嗎?」
陳娜:「你知道什麼?要不是黎煙從中作梗,我爸才不會突然被查,現在也不會落馬等著牢獄之災。我和我媽都快愁死了。他那個老婆還斷了我跟我媽的經濟來源。我現在去helens都不敢點酒了,要不是那幾個土大款看我漂亮會請,我連helens都快去不起了。」
葉博融:「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弄吧。弄完我回去,這地方待著陰森森的。」
陳娜:「毛病。」
監控到這裡結束。
雖然只是片段,但也足以能夠證明網上那些帶有顏色的傳聞都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晚上的每個準點就像是投出炸彈一樣的在網上掀起驚濤駭浪。
四條沒有任何配文的證據卻比任何一句話都更具說服力和震懾力。
而公布這些證據的帳號id簡單明了——黎煙。
早上出的鬧劇,晚上就被結束。
還是以這種直接了當,毫不畏懼的正面交鋒的結束。
是黎煙的作風。
剛入學那會她也是這麼勇剛方博宇,維護了女生在衛生巾羞恥上的態度。
也是她在誤會沒澄清,在徐一寧被所有人孤立的時候堅定的站在她身邊維護著她作為烈士子女的權益。
一個空穴來風,只憑著幾張圖片斷章取義的謠言就輕易的把她做的這些正義的事情給抹滅,給下意識的忘記、無視。
一時間,嘲諷、諷刺、唾罵黎煙的聲音通通變了風向,變成愧疚、抱歉,還有牆頭草在虛偽的為她伸張正義,聲討冤屈。
處在輿論風口浪尖上的人從黎煙變成了陳娜。
【我靠!這居然是陳娜那個軟草包能幹出來的事?!震驚我一萬年好嗎?】
【真服了,想過黎煙是被冤枉的,但沒想過黎煙居然是被女生冤枉的。拒絕雌競好嗎??有什麼不爽的就說出來干架啊,玩這套下三濫的。媽的真給我們一中丟人。】
【你們都沒關注到重點嗎?陳娜居然是陳安明的女兒,還是私生女!這他媽才是震驚我一百年啊。之前陳娜不還到處說她爸是很厲害的警察???】
【樓上+1,我說為什麼趙欣然為人那麼差勁陳娜還那麼卑微的跟著她呢,原來是根上就做人家狗的。父親巴結人家換官職,女兒就巴結人家女兒謀好處,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好父女啊。】
【還是私生女啊,私生女還活的這麼囂張跋扈。自己還要靠臉蛋去蹭人家的酒喝,居然還造謠黎煙出賣-身體換錢。果然骯髒的人眼裡看什麼都是骯髒的。】
【但有一說一,陳娜的身材也是很哇塞的。能被人家請喝酒,也是腿玩年的呦[壞笑]】
【雖然陳娜一直跟在趙欣然身後,但這胸卻是能跟人齊平的[壞笑]】
僅是在24小時內,被網暴的對象就被換了個人。
但那群從頭到尾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別人的網友卻從沒變過。
只會指責別人的人還在不斷的指責。
從開始就在意-淫的人還在到處散發著惡臭的騷味。
澄清了,但好像什麼都沒變。
黎煙坐在客廳,看著電腦上的頁面,冷漠的臉色從未變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撫在側臉,思索會,人坐直些,重新開始敲打著鍵盤,貼吧的頁面開始不斷變化。
—
翌日清早,傅司琛準時在七點二十分敲響黎煙家的門,黎煙打著哈欠出來開門,揉了揉眼睛,紅血絲不退,眼下的臥蠶下垂了些,明顯的熬夜後遺症。
開口,鼻音還有重,嗓音啞啞的。
「跟你說了拿把鑰匙走,省得我還天天給你開門。」
睡的正熟被他的門鈴聲吵醒,黎煙再沒脾氣也得被激出起床氣。
傅司琛邊換鞋:「我想循序漸進嘛。」
追求、表白、戀愛、同居的節奏他想一步步慢慢來。
但黎煙都提了,他只好從備用鑰匙串里拆出一把來收進自己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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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帶來的保溫飯盒放到餐桌上,傅司琛脫下外披的大衣掛在客廳的衣架上,露出裡面白色的衛衣。
黎煙從洗手間洗漱完出來就被他身上這件衣服吸引了目光。
看了半天,反應過來,問他:「這不是去商場那天你給我挑的嗎?」
傅司琛給她倒了杯溫水遞去,而後自然的拆開保溫盒擺開,應著:「嗯。我覺得挺好看就也買了件。」
黎煙雙手抱著有些溫熱的水杯在餐椅上坐下,腿盤著,眼神睨著他:「女裝哪來的190號碼。」
「湊巧男裝有件一模一樣的。」傅司琛自然接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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