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有是有，不過你現在暫時買不起。】
時梔：【……】
不得不放棄暴揍對方一頓的想法，時梔委屈巴巴問：「那你想怎樣。」
「求我。」
男人重複了一遍。
「……哈？」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求我，」他咬字清晰，「放你出去。」
時梔：「……」
行行行，你是上帝你說了算。
「先生，求您放我出去吧。」
少女的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鼻音，像是在和親近的人撒嬌。
季淮川爽到了。
他大手一揮，「嗯，出去吧。」
時梔：？？？
這麼容易嗎？
見她沒動，季淮川調侃道：「怎麼，捨不得？」
「那要不然留下來，陪我？」
留下？
不可能！
時梔騰地一下站起來，九十度鞠躬，大喊：
「……先生您好好休息。」
時梔跑得賊快。
跑到門口，連頭都沒回，砰地一下把門關了。
嗡——
嗡——
嗡——
季淮川看著關上的房門，仍舊淡定地坐在餐桌邊，放在大腿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
他抽出手機，屏幕備註著人名【查爾斯】。
季淮川按下接聽鍵。
「有事？」
「你怎麼跑下去了？我還以為你會選擇袖手旁觀呢！」
查爾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季淮川什麼性格，查爾斯再清楚不過。
這次毫無預警地跑去客房玩遊戲，根本不像他會幹出來的事。
「管好你自己。」
毫不意外，被懟了呢。
查爾斯笑了一聲。
「我聽說這批獵物很兇，有幾個戰鬥力很強，我忍不住想看看他們痛哭流涕的樣子了，哈哈。」
季淮川想到剛才被辣到變形的小姑娘，忽然覺得下腹一熱，那種澎湃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嗯。是很有意思，特別是……哭的時候。」
他下意識去長褲里摸煙，但沒摸到，於是只好煩躁地撩了把額前的頭髮，作罷。
「哦，我看到你那邊客房直播的情況了。」查爾斯繼續說，「這種小白兔沒意思，進了決賽圈秒沒。」
查爾斯的語氣重了很多。
「這次的獎金倒是次要的，但如果你輸了，那個人肯定又要對你冷嘲熱諷一陣了……你最好就狠狠打他的臉。這人太得瑟了！我看到他的臉就反胃。」
季淮川起身，捏著手機慢慢走到衣櫃邊。
打開的瞬間，帶著海的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嘶——」
裡面是時梔一開始看到被繩子綁著的女人。
她像只野獸，不停沖季淮川哈氣，手裡還握著把短刀，拼命扭動身體，掙扎著要衝上來砍他。細膩的臉頰上出現凹凸不平的紋路，連起來看，仿佛許多烏黑的鱗片。
「我日！」查爾斯正盯著屏幕，猛一看他打開柜子有這麼個玩意兒，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別靠這麼近，我有密集恐懼症。這玩意兒不是在倉庫嗎，到底是誰放進去的？」
季淮川彎腰把她手裡的刀取下來，丟出窗。
匕首在空中划過一條弧線，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冷冷的光後，落入海中，漸漸沉入海底。
「可能他是想玩點刺激的。」
他盯著女人的臉，溫柔的模樣蕩然無存，表情陰沉，一把掐住她的喉嚨，五指用力。
季淮川：「說，誰放你進來的。」
「殺了她！」
女人表情猙獰，眼球充血，身上的腐氣加重，整個衣櫃都像是被海水浸泡過似的。
「我要殺了她！」
季淮川面無表情，手指在緩緩收緊。
「呃。」女人能吸入的空氣在減少。
她慌了。
「他讓我……殺了她，我，才能……拿到，解藥！」
他？
查爾斯聽到，「快問問她，是不是顧嘉讓？」
「……」
季淮川沒問。
他鬆手，抓起衣櫃裡的襪子塞進她的嘴裡，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電擊槍，對準她的脖子一戳。
「啊啊啊啊！」
女人被電擊後瘋狂顫抖，翻著白眼暈了過去，不一會昏死在衣櫃裡。
他望向天花板角落上那個跳動的紅點，單手打電話對著查爾斯道：「他在哪？」
查爾斯這會正在大廳社交。
環視一周，他確定顧嘉讓不在，語氣不咸不淡：「他啊？沒看到啊。」
「這個時間點不在大廳，大概率是在找樂子，你也知道，現在那些都只是開胃小菜。不過，也可能在中控室？誰知道呢……」
查爾斯說著說著忽然被什麼吸引，舉著電話搭訕：「誒，美女，一個人嗎？」
這聲音，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
「麻煩你轉告他，邀請函我收到了。讓他放心，我一定會帶著我可愛的小寵物，準時赴約。」
查爾斯：？？？
「什么小寵物？那隻小白兔？別吧……餵？喂！」
季淮川掛了電話，單手把臉上長出魚鱗的女人拖到陽台邊，丟了下去。
微風帶起他黑色的髮絲，在男人下方的海域炸出一片水花。
如果這時候有第二個人在場，還能窺見他嘴角殘忍的弧度。
做完這些，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回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打開手機點開特殊的app。
這是遊輪的直播qpp。
裡面是爭先恐後為了錢在做任務的實習生。
男人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與輕蔑。
他隨意點開一個直播間。
那是遊輪上某位客人的攝像頭。
正對準有10米高的跳台，上面是一個面色淡定的男人，正揮動雙臂往下跳。
直播間的主人說：「誰能跳進這個圈，我就獎勵他5000塊。」
泳池很大，但圈只有普通呼啦圈那麼大。
想要穩穩落入圈子裡，就必須看著目標落下。
一開始，膽子大的人都爬上去往下跳了，並順利拿到了錢。
越來越多的人靠著這輕鬆一躍，立馬就賺到了五千塊，池子邊上洋溢著喜悅的聲音，眾人看著直播的客人那叫一個殷勤諂媚，仿佛他就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
但也有膽子小的，老老實實服務其他客戶，賺取可能獲得的幾十塊的打賞。
隨著入局的人越來越多，他忽然說：「暫停一下。」
眾人停下。
「我們換個遊戲吧，這個跳水我看膩了。」主播換了個語氣，「我們玩點刺激的吧。」
「什麼刺激的。」有人問。
主播的聲音掩不住其中的幸災樂禍。
「剛才拿到獎金的人，如果能把沒上過跳台的人帶上去，並從十米高台推下來，我就獎勵他5000塊。」
「數量有限，先到先得！」